第548章:如今人事全非_绝色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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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8章:如今人事全非

  “而且什么?”

  “您当年对她那般有情,又如何见得她唯剩的一子落得如此下场?皇上可能没有关心过,可是奴才却知那孩子这十年来因皇上当初的一句话,过的是非人一般的生活,小小年经受尽欺侮,历经坎坷。其实,那不过是个孩子,只是投错了胎而已……”

  “小李子,你意思是说朕心狠手辣了?”

  “奴才不敢!”李公公立马跪下。

  谁知宫凌霸却并没有真生气的样子:“朕那日见了那孩子一眼,他的眼睛虽然像她,模样其实更像他一些……”

  李公公道:“如今人事全非,又有谁知道?世人根本就不知道有此子,如今皇上顺了左相之求送了出去,也算是了了一段冤孽,其身世就真的是如牛入大海,杳无踪迹了。奴才见最近几年皇上总是忧思重重,心有郁结,大多因她而起,奴才知您心中最爱的还是她,方才斗胆想为皇上分一些心……”

  “哎……”宫凌霸低叹一声,背靠龙椅闭上了眼,声音轻得几乎是没有发出,“你还活着时便恨我所作所为,若是……只怕死了去见你,你只会更恨我罢?”

  李公公垂手静立一旁,等了一盏茶功夫见都没有声响,惊吓的不顾身份踉跄上前一探龙息,方才虚汗一场,原来是睡着了!

  第二日,小怡正吩咐四叶提好药包去凤仪殿,李公公执着一卷诏书突然降临。

  小怡听完诏书,惊喜当场,四叶更是顾不得龙诏在上的抬起脸来,脸上不知是惊是喜还是疑。

  李公公用那尖细的声音又重复叮嘱一句:“因得左相一夜跪求,皇上爱才心切,又怜圣医尽心侍医,方才格外开恩。只是从此以后四叶不得进朝为官!就是这帝都,也少来为妙,切记,切记!”

  小怡和四叶忙叩首谢恩。

  四叶抬起泪闪闪的眼看向怡大夫:“怡大夫,我真的,真的可以不用当太监了吗?等治好皇上以后就可以跟你一起去游山玩水了吗?”

  小怡慈爱的抚摸着他的头,认真的点头:“是的,孩子,君无戏言,皇上既然已经下旨,这一切就是真的了。”

  “哇,怡大夫……”四叶高兴得抱着小怡哭起来,“我感谢左相,我要感谢左相!还要感谢怡大夫,还要……还要感谢皇上,还有、还有李公公……”

  这一刻,欣喜的四叶早就忘记了,他曾经最怕又最恨的人便是当今皇帝。

  李公公在这一刻也忍不住泪花闪闪,背过身以袖擦拭眼角,仿佛又记起当年自己被逼入宫当太监时的害怕和无助,那时候他比这孩子还要小四岁……

  唉!他也算是做了件好事罢?

  李公公默默的走出了小院,那段陈年已久的冤孽应该随这个小孩的离去,就此尘封了罢?

  人有言世事无常。

  人有言因果循环。

  人还有言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李公公的想法毕竟主观了些,也毕竟天真了些。

  四叶的解脱只是开花而已,而果还要在花谢以后……

  桥南休息两日后上朝,就明显感觉到朝堂里是风起云涌,原因为何?

  因为弹劾李大将军的奏折每天都有,这不,今日居然上了十本!每一本似乎都是有根有据,又似乎是自说自话。

  桥南很识实务的保持沉默,任由那些个整天无所事事就爱搬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乱的一帮子言官左上一言,右上一谏,直听得宫凌霸两眉梢各吊了十桶水。

  可是,让袁桥南更佩服的是,宫凌霸居然能忍得下来,要知道她去秦国之前,专门设计让右相比李栋国先一步到达傈城,与倪沅和常婴搭上线。

  也就是说这二人如今是作了反证,一起指证李大将军确有嫌疑,甚至拿出了证据。

  那些证据……自然是她与天巽族王事先商量好的,甚至那些造假的信,因为加了天巽族王的封印都变成真的了,可以说真是铁证如山了!

  可是宫凌霸只是暂时取消了李栋国的大将军一职,说是否属实还要进一步考证方能断言,收了李栋国的兵符,然后把他软禁在大将军府,不得出门一步。

  李大将军周折许多,方才传了信给左相要求设法一见,桥南视而不见:关国栋,你今日方才体会到当年钟离家被冤枉时的无辜和愤慨了吧?可是,当年钟离家连辩驳一下的机会也没有,一夜之间全门抄斩,连带着何陈二家。

  你此番受的枉还是太轻了!可是,这也是我的计划!

  宫里面丽妃那边也慌了,只是她没有办法出面周旋,私下传出许多信,都是如泥沉大海。她那头是惶惶不可终日!

  可是,桥南要的就是如此,她这十年的痛苦,十年的怨恨,十年的委屈,十年的隐忍等的就是即将到来的那一天。

  她要李栋国在软禁中被逼成疯,她要丽妃在这煎熬和无望中精神失常。当他们已经如惊恐之鸟,听不得半丝弦音时,才是她收网之际!最痛快的不是一剑刺死自己的深仇大敌,最痛快的是看着他们在无望和折磨中痛苦惊惶,待最后崩溃之际再宣判他们的死刑!

  她执着丽妃托人送来的信冷笑,随后放在一边,开始挑灯披阅奏折。

  回来后的半个月她每日都是忙着上朝,然后下朝后留在皇宫中批阅分属她管辖的奏折。

  她的任务是先替宫凌霸过一遍,其实由于她管的礼部和工部的奏折,并没有什么风尖浪头的时事,宫凌霸大多粗粗看一遍,便认可了她的批阅。

  这些原本是应该在白天办公时批阅的,由于她出去了三个月,积压了许多,宫凌霸身体日渐不行,只是批阅一些紧急需要处理的。其他的一直积压着,她一看也不少了便搬回了左相府,连着半个月都是熬灯夜战。

  她要细看的奏折真不多,不外乎就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又有什么祭祀大殿了,需要拨款啊,或者哪个地方又有大丰收了,而哪个地方又出现了灾情了。

  而现在让她看着奏折皱眉的事,便是有地方闹了天灾,农民收成不好,因此与去征税的粮税官发生了冲突。

  桥南看着奏折里左一个“贱民”,右一个“愚农”,甚至上奏认为那些农夫根本不是农夫,而是造反闹事的。

  奏折里说已经把那些闹事的贱民抓起来了,关押地牢里面,等待问罪。

  桥南看了火冒三丈,真想把那上奏的统粮官给抓来斩了,身为地方统粮征收官,不替当地百姓说话,还把他们安上叛乱之罪。

  那些农夫辛辛苦苦一年耕种图的是什么,不过是三餐温饱、一席薄房而已。每到有打仗时,不仅要把仅有的微少粮食贡献出来,甚至还得把自己家里面半大的儿子送去打仗,往往是有送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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