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奥特曼_单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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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奥特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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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运”开始得早,结束得也早。

  当两人从杜池的卧室转战到浴室,再从浴室转战到向墨的卧室时,时间才不过夜里十二点。

  窗外的街道已经被寂静所笼罩,只有路灯散发着幽静的光芒。这个时间点正好适合让人离开,向墨疲力尽地趴在床上,懒洋洋地刷着机,问身的还在啃他肩膀的杜池:“你怎么还不走?”

  杜池作一顿,不满地挑起眉尾:“这本来就是我的床。”

  “曾经是。”向墨翻了个身,继续刷着机,“你去楼上睡,我不喜欢跟人睡。”

  其实昨晚两人就是同床眠,但那是因为结束时已经半夜三点,于理,向墨不好赶人走,加上他实在是又累又困,没有多余的力说话,便让杜池留在他这里过了夜。

  但抛开昨晚的意外不谈,向墨是真不喜欢有人睡在他旁边。

  一个人睡的时候,想在床上怎么放飞自我都行,一旦身旁有了别人,就得注意不打扰对方,并且被对方打扰时也会变得不。

  说到底,还是一个人睡觉服。

  杜池仍旧没,扫了眼向墨的机屏幕:“你在订画展的票?”

  “嗯。”向墨终于把目光分了些杜池,“周六下午晚些时候可以吗?”

  话说到一半,向墨又忘了下句,他本来还想解释下午三点之前他得上课,但一看到杜池的,他的思绪便不受控制地发散到了其他地方。

  刚才时太过投,一不咬破了杜池的下,让这只臭又有了调侃他的理由。

  “你确定你不喜欢接吻?”杜池着自己的,好笑地看着向墨,“猫咪都是你这样是非吗?”

  向墨的年纪明明比杜池,他也跟杜池说过这事,但杜池还是叫他猫咪,弄得他好不自在。

  “可以。”杜池的声音拉回了向墨的思绪,“我知道你三点之前还得上课。”

  果然跟杜池商量事解释都是多余的。

  向墨选好时间段,点开付款界面,不过这时杜池突然走了他的机:“不用买票,我可以到部票。”

  奇怪的觉又在里闪过,向墨想到了合理的理由:“你有熟人?”

  “嗯。”杜池没有多说。

  那样也好。向墨从杜池拿回自己的机,放到床柜上,看着杜池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杜池一不地搂着向墨:“现在是我请你看画展,你好意思让我走?”

  向墨想了想,倒也是。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他之所以请杜池看画展,是为了补偿让他生气的事。结果现在变成了杜池请他,那等于之前的账就还没有还清。

  很有道理的样子,都不知该怎么反驳。

  不等向墨接话,杜池便往他耳侧挤了挤,闭上双眼道:“我睡着了。”

  看着身旁无赖的型犬,向墨很轻很轻地勾了勾角,也不再多说什么,靠着杜池的额睡了过去。

  隔壁的刀削面店又重新开始营业,只是赵傅还没有从家回来,店里只有赵姐一个人忙里忙外。

  许多想念刀削面的街坊邻居都来光顾生意,早晚的饭点,店里都好不热闹,直到太阳落山以,赵姐才找着时间放松。

  对面的八斤餐厅仍旧排着长长的队伍,不到晚上八九点,排队的食客都不会减少。

  隔壁的店门前,月季开得愈发灿烂,在这历史浓厚的街道形成了一道浪漫又特的风景。

  向墨和杜池遛完三回来,悠闲地在三楼阳风。

  远的楼厦彰显著城市的忙碌与繁华,把这如园般的方寸之地衬托得更加怡然自得。

  三蹲在向墨脚边,三妹窝在杜池怀里,两人一猫一,像是一家四,享受着晚饭的休闲时光。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的门铃突然被人响,伴随着赵乔的喊声:“向哥,你们在吗?”

  原来隔壁刀削面店的“奥特曼”突然发狂,本来应该好好地把面片削锅里,结果频率和方向都不再受控制,把面片削得店里到都是。

  赵姐也不知该怎么解决,可能是想着人对机器在行,便让赵乔过来叫向墨和杜池过去帮忙。

  负责削面的奥特曼已经断电,面团也从它上移走,它戴着扁的厨帽,里拿着两块削面的板子,上的两颗“咸”一一矮,时还没怎么注意,现在看着颇为稽。

  “向,杜,你们帮忙看看,到底咋回事?”赵姐着急问道。

  向墨对机器这些一窍不通,但杜池时会托车保养,一些基础的原理还是清楚。

  他打开奥特曼的背板看了看,很快便找到了症结所在:“这里的齿轮有点错位。”

  戴上麻布套,去调整一番,奥特曼的频率总算回归了正常。但削面的角度还得调整,于是赵姐又把面团放到奥特曼的,打开了它的开关。

  也不知是不是重量的变化让齿轮再次错位,奥特曼又开始发疯,削得面片四飞。

  向墨正好站在奥特曼对面,好几块面片直接飞到他的和上,他一时闪躲不及,表有些发懵。

  赵姐赶关上开关,与此同时,向墨听到了杜池的笑声。

  “艺术家,你这造型还真不错。”

  向墨从拿下已经不能下锅的面片,对准笑得不行的杜池扔去:“你别我笑。”

  面片“啪”地拍到杜池上,像是封条一样,把他的笑声封印回了里。看着杜池这副模样,向墨也不禁笑了起来:“你这造型也不错。”

  “是吗?”杜池取下粘在上的面片,上前揽住向墨的肩膀,往他上了过来,“那我再你弄一个。”

  “杜池,别闹!”

  “谁先闹我?”

  眼看着杜池的即将到向墨上,就在这时,向墨的机突然响了起来。

  杜池配合地停下打闹的作,松开了向墨的肩膀。

  向墨掏机看了看,发现是钱琨打来的电话,便直接下了拒听建。但当他从机屏幕上抬起视线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院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钱琨缓缓从耳旁收起机,神复杂地看着向墨,估计是在隔壁没有等到人,向墨打电话时听到了这边的静,便过来看了看。

  “我帮忙吗?”杜池表淡淡地扫了眼钱琨,看着向墨问道。

  “不用。”向墨摇了摇,“还是我自己解决吧。”

  钱琨三番五次找来,看这样子,不走谈一谈还是不行。

  杜池留在刀削面店帮忙调整奥特曼,向墨则把钱琨带到了自家画室这边。

  画室里没有其他人,也不像院那样是敞开的空间,应该符合钱琨想的谈话环境。

  “喝吗?”向墨随问了问,双环抱前,臀部倚靠着长桌,并没有上楼倒的意思。

  “不用。”钱琨了,环顾了画室一圈,接着便陷了沉默之。

  向墨能觉察到钱琨的绪不太对劲,但他并不想究,耐着子问道:“能不能别再来找我?”说完这句,他又补充道:“我不想搬家。”

  话已经说得很决绝,甚至带着威胁的意味,但可能钱琨还是听不去。

  向墨已经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但他没想到的是,钱琨只是叹了气,说道:“好。”

  这下倒弄得向墨措不及,不知该怎么接话。

  “我能看得来你们很好。”

  话题跳跃得有些厉害,向墨思索了一瞬,才反应过来钱琨是在说他和杜池。

  “他扔下你离开的时候,你的眼里都是他。你很喜欢他吧?”

  向墨闻言微怔,有吗?

  “你刚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笑得好开。”钱琨垂着视线,浑身上下都透着一浓浓的挫败,“以前你这一面只属于我,但你现在都不对我笑了。”

  听到这里,向墨突然生烦躁,别开了,没有接话。

  钱琨破了向墨不愿去想的某些事,他的这番话就像是催化剂,让向墨埋在底的种子生根发芽,再无逆转的可能。

  向墨很不想承认,杜池对他来说确实很特别,特别到他明明需拉起警戒线,却宁愿暴露在危险之。

  “我听说你一直单身,还以为你是在等我。就算你一直赶我走,我也以为你只是还在生气。是我想错了,向墨。你说得对,我已经是过去式了,你等到了新的人。”

  不是,他根本没有在等谁。他只是在享受单身生活而已,杜池的现对他来说完全是个意外。

  向墨下意识地想否认,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虚。但理智告诉他,既然被钱琨误会,那正好可以顺推舟解决掉这个麻烦。

  “三年时间不见,看来很多事都变了。”钱琨的语气突然有些慨,“或许当初我确实不应该离开。”

  说到这里,他自嘲似的笑了笑:“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

  沉默了半天,向墨终于接话:“你知道就好。”

  “我不会再来找你了。”钱琨呼了气,重新看向向墨,“祝你幸福。”

  钱琨离开,向墨自待在安静的画室里发呆。

  细的蚊虫从门外飞来,不断靠炽热的灯光,又不断被温驱赶,如此往复。

  被误会也挺好。向墨想。

  尽管连他自己都不清楚,钱琨的想法到底是不是误会。

  不知过了多久,杜池从门外走画室,和往常一样不正经地跟向墨打招呼:“?”

  散的思绪在这一瞬间猛然回笼,向墨离开长桌站直身子,语气地对杜池说道:“我前友不会再来了。”

  “那好——”

  “杜池。”向墨叫着杜池的名字,掩藏起里翻涌的绪,“你不用再叫我了。”

  画室里重新安静下来,沉默在两人之间转。

  杜池看着向墨,邃的眼眸里毫无波澜,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张了张:“好。”

  “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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