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埋藏的种子（新年快乐，诸位）
安德鲁公爵，或者说是该隐赫斯特的最高长官，终于在关键时刻来到这里。
尼尔顺势将慈悲之刃从李斯特的脖颈处移开，调笑道
“看着您犹豫不决的样子，我只能帮您下个决断，这一试，您最终还是跳了出来！”
安德鲁公爵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尴尬，反倒是从容地笑着，恭维着尼尔，
“阁下的感知能力的确远超常人，我非常地佩服。如果您和您的同伴早早就展现这样的能力，我们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他停顿一下后，继续道:“毕竟，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不愧是李斯特的父亲，在形势的判断上，这位比自己的儿子还要清醒。
早在尼尔来到这片区域时，他就发现了这位实力已达传奇的奥术大师，他冷漠地旁观了悍然赴死的手下，甚至于自己的儿子将要死亡时，他也没能立刻站出来。
传奇法师已经在某种意义上超脱了普通人的范畴，即便是神祇也不能轻易将其斩杀，更别说眼前这位还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一旦情况不对就有立马溜走的可能。
为此，尼尔与凯瑟琳还特意收拢他们各自的神力，确保在传奇上下来回波动。
尼尔还酝酿了一大段时间，问了李斯特好长时间的废话，才最终等到了这位幕后人员。
说实话，真是相当不容易。
因此，尼尔也不打算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安德鲁公爵，他道
“可在我眼里，您无疑是位谨慎小心的智者，尤其在面临重要抉择时。
很难相信，在自己儿子面临危险的时候，您还能考虑这么长的时间，说您是铁石心肠也毫不为过。”
安德鲁公爵笑了笑，对尼尔的话语不予评价，他道:“就像我刚才说的，只要您放过我的儿子，我愿意将所有的事情告你们！”
“所有？”苏伦款款而来，显然不相信他的鬼话，“现在说，我们会根据您的回答来决定是否放过您的儿子！”
说完，苏伦看向这位曾经调戏过她血族年轻人，戏谑道
“趁现在还有机会，赶紧好好地恳求一下你的父亲，让他斟酌用词，但凡他说的不能让我满意，那么下一刻就是你的死期！”说到最后，苏伦的语气已然变得冰冷无比。
然而这对父子的交流却比尼尔想象中的还要简短。
只一个眼神的交流后，安德鲁公爵就已经再次转向了苏伦，这位老辣的家伙在很短时间里觉察出来，苏伦才是这个临时小队里的话事人。
“玛莎女士，正如刚才尼尔先生所言，他是受人所托，我与李斯特也是如此，只不过我的这位委托人，或者是合伙人给了我们相当丰厚的承诺，所以我们才愿意冒着被女士发现的风险！”
“别说废话！”苏伦顿时有些不耐烦了。“重点讲一讲你们打算要做什么？”
“我的合伙人打算在该隐赫斯特举行一场盛大的祭祀仪式！”安德鲁公爵平静道。
“祭祀的对象是？”苏伦又问。
“不清楚！但她向我保证，这绝不是一次鲁莽的冒险，因为在此之前，已经有人取得了成功！”
“谁？”
“月之女士！”安德鲁公爵肯定道。“我的合伙人告诉我，就在前不久，我们的白色圣母在亚楠举行了一场盛大的仪式，虽然具体过程不得而知，但她却达成了前所未有的成果！”
尼尔也对这个问题表露出了相当大的兴趣，他问，“什么成果？”
“据说是能够改变如今费伦诸神艰难困境的成果，具体的是什么我的合伙人并没有仔细说明。”
“艰难困境？”尼尔露出疑惑的表情，“请恕我愚笨，在费伦，无论是信众还是力量，费伦诸神都是有着明显的优势，我不清楚所谓的艰难困境到底是什么？”
亚楠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骇人，尼尔并不觉得其他神祇会冒着信仰全面崩塌的风险，将它爆出———因为爆出苏伦舍弃七十六名神祇的事情会彻底毁坏掉苏伦的信仰基础，以苏伦为支柱的费伦信仰体系会如雪崩一样奔溃掉，一旦外神彻底入侵，费伦众神将在短时间被外神消灭。
更重要的，众神也选不出一个可以胜任苏伦的神祇。
残存的神祇不可能在明面上反对苏伦，他们仅有的的反抗，也只是在莎尔的联合下组成的临时抱团，因为弱小，他们不得不考虑来自于“代行者”与苏伦的双重危险。
当然，目前最为诡异的还是投靠外神的班恩，明明现在正是他兴风作浪的好时期，但他却诡异地沉默了下去。
而在前方，只听见安德鲁公爵肯定道。“当然是信力！”
“根据我搜集到的文献来看，自艾欧更改费伦信仰体系后，信力才是神祇最需要争夺的资源。
但混杂了外神之血的莫里克却是不健康的信力来源，它就像瘟疫一样会扰乱众神的心神，所以新历初年，才会有旧神莫名其妙的发疯，旧神们才不愿接受莫里克的灵魂。
因为‘莫里克’产出的‘粮食’有害，众神们不可能容忍这种种群在费伦大陆上继续存在下去！”
尼尔点了点头，对安德鲁公爵的话语表示认同，同时，他不得不承认，这位传奇位阶的奥术师对于费伦的了解是如此的深刻。
“既然发现了问题，那么最重要便是解决问题！旧神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等到发现时事情便已经来不及了。
掌握生死的神格神祇被外神逐个杀死，诸多神祇的神国亦被外神击碎毁坏，旧神们惊愕地发现他们已经沦为了待宰的羔羊。
人类这个短生种，他们曾为旧神们供养了大量的信力，他们成就了旧神，但他们也毁掉了众神！
但是突然在某一天，他们发现神祇已经不能赐予他们永生，而恰好有一种方式可以让它们继续活下去，阁下，如果是您，你会放弃生的希望？
”
尼尔与苏伦都已成为了灵魂永驻的强大神祇，这种问题自然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他们沉默了。
安德鲁为他们回答道:“我想两位也不会！”他继续道:“费伦诸神虽然统治着人类，却不能阻挡凡人对于生的渴望。
于是第一批莫里克从该隐城产生，他们犹如瘟疫一般洒遍了费伦大陆，从哪时起，旧神的命运就已经决定。
他们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杀掉所有智慧生物，重新孕育新的生命，要么就在这个被外神圈养的环境中直至陷入疯狂。”
安德鲁公爵的这番话语彻底惊醒了尼尔。
直到这时，尼尔才明白，为什么身为神上之神苏伦即便冒险也要前往危险重重的亚楠，因为仅靠费伦，仅靠这托瑞肯，她已经解决不了这些问题了。
。或许只有亚楠才会存在解决目前困境的方法。
同时这也让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自己，联想到自己在亚楠重生，联想到自己在短短的两个多月中直接成为了强大神力的拥有者。
在这其中，苏伦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她想让自己成为什么？
或者换句话讲，她投注了大量的赌金在自己的身上，到底想收获什么，自己真的应该继续相信苏伦么？
相信这个把七十六名神祇压上赌桌的赌徒。
就像苏伦之前所言，让羊羔们知道羊圈之外的事情，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而现在，尼尔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头羊，不知该往哪儿前行的羊羔，而作为牧羊人的苏伦再次遭到了尼尔的怀疑。
“非常富有见识的言论！”以一个凡人之躯探知到如此隐秘，就连苏伦也不吝赞美之词。
但很快，苏伦便提出了疑问
“可就算这是真的，这又和我们正在谈论的东西有着什么联系？我们不是在谈论您的合伙人么？”
“当然有关系！”安德鲁公爵肯定道。
“如果我所料未错的话，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打造在新时代里生存的新神！”
“新神？”
除却安德鲁父子，其余四人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惊讶，特别是艾米丽，因为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些过于恐怖的事实，她的小心脏一直处在紧张的工作状态下。
而现在，再次接受到新的知识，她已经不受控制的叫出声来。
安德鲁公爵对于她的打断也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新神之所以能称之为新神，就在于，相比较旧神而言，他们能够无所顾忌地接受来自于莫里克的信力而不会有任何的压力。
费伦信众千千万，月神苏伦占一半，相信在月神的信众之中也难免混杂着不少莫里克。
如此斑驳混杂的信力，如此难以掌控的力量，恐怕苏伦女士才是如今费伦大陆上最危险的神祇。
就像如今悬浮在费伦上空的那轮明月，白月季时，它还是滋养万物的生灵的源泉，可到了血月时，那时常引发的灾难又是不是这些信力在作怪呢？
或许从某种意义上讲，苏伦女士就是第一位，也是最强大的新神，而我的合伙人也明显要紧跟着她的脚步。”
“人们都说奥术师是天然的博物学者，现在看来，确实没有错！”苏伦感叹道。
“那关于我儿子的性命？”安德鲁公爵问道。
苏伦笑了笑，道“自然是没有问题了，虽然不知道你的这些消息有多少是正确的，但很明显，您已经把所有知道的都吐露出来了。
只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苏伦犹豫一下才道。
“什么问题，您请说？”
“你刚才所谓的合伙人到底是谁？
要知道，作为女士的信徒，我有必要为女士收集一些相对重要的信息，比如某些潜在的对手。”
“说实话，这确实有些为难”，可当安德鲁公爵的眼光扫到苏伦时，他又立马改口道:“我当然可以告诉您有关她的消息，但是您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然我无法心安！”
“什么条件，说出来听听？”对于有勇气的凡人，苏伦不介意给他们一个说话的机会。
“我需要银月教会庇佑我与我儿子的性命！”安德鲁公爵毅然道。
“我可只是一个平凡的圣职者，这种有悖教规的事情，我恐怕做不出来！”苏伦委婉地拒绝了。
可谁知下一秒，安德鲁公爵竟然直接跪在了苏伦的面前，恭敬地垂下脑袋，低声道
“教规从来都是规范教徒的，可没听过能束缚到神祇本身的，请原谅我之前的冒昧，也请苏伦女士能够庇护我与李斯特的性命，在如今的费伦大陆上，也只有您才能庇护我。”
“所以你的那位合伙人是莎尔？”苏伦问。
“千真万确，确实是莎尔殿下，今天的这些消息也是她提前通知我们的，如果知道来人是您，我们也不会有任何动作！”
“你是怎么发现是我的？”苏伦又问。
“我自认为自己是个比较有素养的学者，刚才的这些消息也不是我随意编造的，换做是任何人听了都会是相当的吃惊，尤其是谈到月女士苏伦时，阁下虽然也显得吃惊，但反应还是太过于平淡了，就像是事先知道一样。
更何况，在如今的费伦大陆上，值得莎尔女士重重防备的也只有您了！”
回完话后，安德鲁公爵又重新地把头埋在了地上，不敢再看苏伦的容颜，唯恐表露出一丝的不敬。
当苏伦扫过李斯特时，后者也是老实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着，这与他前日嚣张的样子完全不同了。
过了大约有本分钟后，苏伦才道
“我可以答应你们的要求，但是你们要为我做件事情！”
安德鲁公爵激动地抬起头来，望着苏伦道:“请您吩咐！”
“我要你回到莎尔的身旁继续为她做事，务必摸清楚她所要进行的仪式，我会在之后给你相应的指示！”
“可是莎尔女士想来心思繁重，今天没有取得成绩，她好会取信于我么？”安德鲁公爵问。
。“正常情况，她是绝对不会信的！”
“所以呢？”
“所以，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帮助你们一下，让她相信你们诚意。
这可能会有些难以抉择，但请相信我，只有这样你们才能更好地保全自己，在你们再次遇见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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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尔顺势将慈悲之刃从李斯特的脖颈处移开，调笑道
“看着您犹豫不决的样子，我只能帮您下个决断，这一试，您最终还是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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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的感知能力的确远超常人，我非常地佩服。如果您和您的同伴早早就展现这样的能力，我们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他停顿一下后，继续道:“毕竟，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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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尼尔来到这片区域时，他就发现了这位实力已达传奇的奥术大师，他冷漠地旁观了悍然赴死的手下，甚至于自己的儿子将要死亡时，他也没能立刻站出来。
传奇法师已经在某种意义上超脱了普通人的范畴，即便是神祇也不能轻易将其斩杀，更别说眼前这位还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一旦情况不对就有立马溜走的可能。
为此，尼尔与凯瑟琳还特意收拢他们各自的神力，确保在传奇上下来回波动。
尼尔还酝酿了一大段时间，问了李斯特好长时间的废话，才最终等到了这位幕后人员。
说实话，真是相当不容易。
因此，尼尔也不打算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安德鲁公爵，他道
“可在我眼里，您无疑是位谨慎小心的智者，尤其在面临重要抉择时。
很难相信，在自己儿子面临危险的时候，您还能考虑这么长的时间，说您是铁石心肠也毫不为过。”
安德鲁公爵笑了笑，对尼尔的话语不予评价，他道:“就像我刚才说的，只要您放过我的儿子，我愿意将所有的事情告你们！”
“所有？”苏伦款款而来，显然不相信他的鬼话，“现在说，我们会根据您的回答来决定是否放过您的儿子！”
说完，苏伦看向这位曾经调戏过她血族年轻人，戏谑道
“趁现在还有机会，赶紧好好地恳求一下你的父亲，让他斟酌用词，但凡他说的不能让我满意，那么下一刻就是你的死期！”说到最后，苏伦的语气已然变得冰冷无比。
然而这对父子的交流却比尼尔想象中的还要简短。
只一个眼神的交流后，安德鲁公爵就已经再次转向了苏伦，这位老辣的家伙在很短时间里觉察出来，苏伦才是这个临时小队里的话事人。
“玛莎女士，正如刚才尼尔先生所言，他是受人所托，我与李斯特也是如此，只不过我的这位委托人，或者是合伙人给了我们相当丰厚的承诺，所以我们才愿意冒着被女士发现的风险！”
“别说废话！”苏伦顿时有些不耐烦了。“重点讲一讲你们打算要做什么？”
“我的合伙人打算在该隐赫斯特举行一场盛大的祭祀仪式！”安德鲁公爵平静道。
“祭祀的对象是？”苏伦又问。
“不清楚！但她向我保证，这绝不是一次鲁莽的冒险，因为在此之前，已经有人取得了成功！”
“谁？”
“月之女士！”安德鲁公爵肯定道。“我的合伙人告诉我，就在前不久，我们的白色圣母在亚楠举行了一场盛大的仪式，虽然具体过程不得而知，但她却达成了前所未有的成果！”
尼尔也对这个问题表露出了相当大的兴趣，他问，“什么成果？”
“据说是能够改变如今费伦诸神艰难困境的成果，具体的是什么我的合伙人并没有仔细说明。”
“艰难困境？”尼尔露出疑惑的表情，“请恕我愚笨，在费伦，无论是信众还是力量，费伦诸神都是有着明显的优势，我不清楚所谓的艰难困境到底是什么？”
亚楠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骇人，尼尔并不觉得其他神祇会冒着信仰全面崩塌的风险，将它爆出———因为爆出苏伦舍弃七十六名神祇的事情会彻底毁坏掉苏伦的信仰基础，以苏伦为支柱的费伦信仰体系会如雪崩一样奔溃掉，一旦外神彻底入侵，费伦众神将在短时间被外神消灭。
更重要的，众神也选不出一个可以胜任苏伦的神祇。
残存的神祇不可能在明面上反对苏伦，他们仅有的的反抗，也只是在莎尔的联合下组成的临时抱团，因为弱小，他们不得不考虑来自于“代行者”与苏伦的双重危险。
当然，目前最为诡异的还是投靠外神的班恩，明明现在正是他兴风作浪的好时期，但他却诡异地沉默了下去。
而在前方，只听见安德鲁公爵肯定道。“当然是信力！”
“根据我搜集到的文献来看，自艾欧更改费伦信仰体系后，信力才是神祇最需要争夺的资源。
但混杂了外神之血的莫里克却是不健康的信力来源，它就像瘟疫一样会扰乱众神的心神，所以新历初年，才会有旧神莫名其妙的发疯，旧神们才不愿接受莫里克的灵魂。
因为‘莫里克’产出的‘粮食’有害，众神们不可能容忍这种种群在费伦大陆上继续存在下去！”
尼尔点了点头，对安德鲁公爵的话语表示认同，同时，他不得不承认，这位传奇位阶的奥术师对于费伦的了解是如此的深刻。
“既然发现了问题，那么最重要便是解决问题！旧神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等到发现时事情便已经来不及了。
掌握生死的神格神祇被外神逐个杀死，诸多神祇的神国亦被外神击碎毁坏，旧神们惊愕地发现他们已经沦为了待宰的羔羊。
人类这个短生种，他们曾为旧神们供养了大量的信力，他们成就了旧神，但他们也毁掉了众神！
但是突然在某一天，他们发现神祇已经不能赐予他们永生，而恰好有一种方式可以让它们继续活下去，阁下，如果是您，你会放弃生的希望？
”
尼尔与苏伦都已成为了灵魂永驻的强大神祇，这种问题自然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他们沉默了。
安德鲁为他们回答道:“我想两位也不会！”他继续道:“费伦诸神虽然统治着人类，却不能阻挡凡人对于生的渴望。
于是第一批莫里克从该隐城产生，他们犹如瘟疫一般洒遍了费伦大陆，从哪时起，旧神的命运就已经决定。
他们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杀掉所有智慧生物，重新孕育新的生命，要么就在这个被外神圈养的环境中直至陷入疯狂。”
安德鲁公爵的这番话语彻底惊醒了尼尔。
直到这时，尼尔才明白，为什么身为神上之神苏伦即便冒险也要前往危险重重的亚楠，因为仅靠费伦，仅靠这托瑞肯，她已经解决不了这些问题了。
。或许只有亚楠才会存在解决目前困境的方法。
同时这也让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自己，联想到自己在亚楠重生，联想到自己在短短的两个多月中直接成为了强大神力的拥有者。
在这其中，苏伦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她想让自己成为什么？
或者换句话讲，她投注了大量的赌金在自己的身上，到底想收获什么，自己真的应该继续相信苏伦么？
相信这个把七十六名神祇压上赌桌的赌徒。
就像苏伦之前所言，让羊羔们知道羊圈之外的事情，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而现在，尼尔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头羊，不知该往哪儿前行的羊羔，而作为牧羊人的苏伦再次遭到了尼尔的怀疑。
“非常富有见识的言论！”以一个凡人之躯探知到如此隐秘，就连苏伦也不吝赞美之词。
但很快，苏伦便提出了疑问
“可就算这是真的，这又和我们正在谈论的东西有着什么联系？我们不是在谈论您的合伙人么？”
“当然有关系！”安德鲁公爵肯定道。
“如果我所料未错的话，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打造在新时代里生存的新神！”
“新神？”
除却安德鲁父子，其余四人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惊讶，特别是艾米丽，因为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些过于恐怖的事实，她的小心脏一直处在紧张的工作状态下。
而现在，再次接受到新的知识，她已经不受控制的叫出声来。
安德鲁公爵对于她的打断也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新神之所以能称之为新神，就在于，相比较旧神而言，他们能够无所顾忌地接受来自于莫里克的信力而不会有任何的压力。
费伦信众千千万，月神苏伦占一半，相信在月神的信众之中也难免混杂着不少莫里克。
如此斑驳混杂的信力，如此难以掌控的力量，恐怕苏伦女士才是如今费伦大陆上最危险的神祇。
就像如今悬浮在费伦上空的那轮明月，白月季时，它还是滋养万物的生灵的源泉，可到了血月时，那时常引发的灾难又是不是这些信力在作怪呢？
或许从某种意义上讲，苏伦女士就是第一位，也是最强大的新神，而我的合伙人也明显要紧跟着她的脚步。”
“人们都说奥术师是天然的博物学者，现在看来，确实没有错！”苏伦感叹道。
“那关于我儿子的性命？”安德鲁公爵问道。
苏伦笑了笑，道“自然是没有问题了，虽然不知道你的这些消息有多少是正确的，但很明显，您已经把所有知道的都吐露出来了。
只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苏伦犹豫一下才道。
“什么问题，您请说？”
“你刚才所谓的合伙人到底是谁？
要知道，作为女士的信徒，我有必要为女士收集一些相对重要的信息，比如某些潜在的对手。”
“说实话，这确实有些为难”，可当安德鲁公爵的眼光扫到苏伦时，他又立马改口道:“我当然可以告诉您有关她的消息，但是您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然我无法心安！”
“什么条件，说出来听听？”对于有勇气的凡人，苏伦不介意给他们一个说话的机会。
“我需要银月教会庇佑我与我儿子的性命！”安德鲁公爵毅然道。
“我可只是一个平凡的圣职者，这种有悖教规的事情，我恐怕做不出来！”苏伦委婉地拒绝了。
可谁知下一秒，安德鲁公爵竟然直接跪在了苏伦的面前，恭敬地垂下脑袋，低声道
“教规从来都是规范教徒的，可没听过能束缚到神祇本身的，请原谅我之前的冒昧，也请苏伦女士能够庇护我与李斯特的性命，在如今的费伦大陆上，也只有您才能庇护我。”
“所以你的那位合伙人是莎尔？”苏伦问。
“千真万确，确实是莎尔殿下，今天的这些消息也是她提前通知我们的，如果知道来人是您，我们也不会有任何动作！”
“你是怎么发现是我的？”苏伦又问。
“我自认为自己是个比较有素养的学者，刚才的这些消息也不是我随意编造的，换做是任何人听了都会是相当的吃惊，尤其是谈到月女士苏伦时，阁下虽然也显得吃惊，但反应还是太过于平淡了，就像是事先知道一样。
更何况，在如今的费伦大陆上，值得莎尔女士重重防备的也只有您了！”
回完话后，安德鲁公爵又重新地把头埋在了地上，不敢再看苏伦的容颜，唯恐表露出一丝的不敬。
当苏伦扫过李斯特时，后者也是老实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着，这与他前日嚣张的样子完全不同了。
过了大约有本分钟后，苏伦才道
“我可以答应你们的要求，但是你们要为我做件事情！”
安德鲁公爵激动地抬起头来，望着苏伦道:“请您吩咐！”
“我要你回到莎尔的身旁继续为她做事，务必摸清楚她所要进行的仪式，我会在之后给你相应的指示！”
“可是莎尔女士想来心思繁重，今天没有取得成绩，她好会取信于我么？”安德鲁公爵问。
。“正常情况，她是绝对不会信的！”
“所以呢？”
“所以，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帮助你们一下，让她相信你们诚意。
这可能会有些难以抉择，但请相信我，只有这样你们才能更好地保全自己，在你们再次遇见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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