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5_满江红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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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5

  金枪班,东西班,招箭班,一共可是有四五百人,怎么能够在瞬息之间,就没声没息的全部落入敌手,还被**害?”

  蒋宣眼中露出骇然的神**,显然是当时的场景,让他觉得诡异可怕,整个大营,一个金兵都没有,反而有数百具自己人的尸体,在火堆上烧得噼里啪啦作响。设身**地,实在是难免心生畏惧!

  铁蹄满郊畿

  他顿了顿,似乎是不愿回想起当时的惨状,才又继续说道:“臣不知,臣当时已经懵了,甚至连自己脑子里想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我们在往外撤,结果撤到金兵大营口的时候,发现大营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堆满了柴草,都点了火!我们出不去,只有又退回去,盼望着火快些灭掉,可那火越烧越大,还有四面八方**过来的火箭,那些火箭**到地下还罢了,一**到营帐上,就是嘭得一声巨响,整个营帐就变成了一个火球。这才知道,原来那些营帐里面根本没有住人,而是放的硫磺,和浸了油的干柴草!到了这个时候,实在是退无可退,大家都存了必**的心,跟着岳飞一道,咬着牙从火中冲出,有些兄**扛不住,又被活活烧**……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冲了出来,结果四面喊声大作,漫山遍野的都是金兵,根本看不见头,更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我们,我们被金兵围住了,边战边退,可到**都是金兵,退到哪里都有!当时臣就跟在岳飞身边,岳飞**出一条**路,让臣回来报信,臣,臣是跑出来了,可是……可是岳飞已经中了数箭,都不知道还能支持多久!”

  蒋宣说道这里,又放声大哭起来,哭声扰得我心中一阵比一阵慌。

  当日金兵围成,他自己受了重伤的时候,都从未见他大哭过。

  蒋宣又从怀中掏出用帕子裹着的一个包裹,递到我面前,我打开一看,竟是一封沾着**写成的求救信,字迹潦草,全然没有了岳飞奏折上的稳健苍劲。

  信只写了两行字:臣等被困,请陛下速命宗泽将军带大军支援,晚得片刻,**卫军不保。

  我拿着这封求救信,白**的布帛上红****迹触目惊心。

  现在到了这个地步,我再怎么不愿意相信,却也由不得我不信了!

  连**慰蒋宣的话都没来得及说,我带着那封信,奔出大庆殿,看着有太监正要把蒋宣骑来的那匹马牵走,连忙喝止,上了那匹马,一路疾驰,直奔外城宗泽驻军**。

  宗泽正在南面城楼上,汪伯彦跟在他身边。

  看到汪伯彦,我的心中稍定,他还没带着兵跑,也就是说,赵构也还没跑远!

  我心中焦急万分,自行上到城墙上去,城墙上的修筑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天时间,可也已经有模有样了,无心去查探这些,直奔到宗泽面前,宗泽身后也还跟着另外几名将领,正在说些什么。见我来了,众人都马上要跪下行礼,我上前一步,托住宗泽的双肘,将他扶起来,实在是心急如焚,可周围又人多口杂,汪伯彦有在一旁,慌**之下,顾不得许多,下令让周围人俱退开五十步,这才将岳飞写的求救信,送到宗泽面前。

  宗泽草草扫了一眼信,满是不解,问道:“陛下,这是何意?”

  到了这个地步,我只得全部据实相告:“朕昨**,已经将3000**卫军**到岳飞的手上,命其**袭金兵完颜宗望的大营,谁料!谁料到岳飞失手,反而被金兵所困!宗将军速速领兵前去救援罢!”

  宗泽微一皱眉,道:“陛下将**卫军拨给岳飞使用,我已经听岳飞说了,只是陛下的3000**卫军,各个都是武艺高强之辈,虽说行军布阵恐怕抵不上**军,可**袭侵扰,那是绰绰有余,怎会被金兵所困?”

  我见他相问,便将蒋宣的话又转述了一遍,心中实在是急躁,忍不住催促道:“宗卿家赶快派兵!命谁做先锋?朕也要一同前去!”

  宗泽却不慌不忙,道:“陛下请稍安勿躁,不知可否将那个蒋宣叫来,待老**问他几句,了解下情况,也好安排人手前去支援!”

  听得他如此说,便连忙让人回**去传蒋宣,我只急得在城墙上干跺脚,若非眼前这个宗泽比自己能征善战百倍,即刻就要**自牵了马,带大军前去救援。

  只片刻,蒋宣便上的城楼来,宗泽有些讶异,问蒋宣道:“来的这么快?”

  很快吗?我怎么觉得过了许多时辰。

  蒋宣回道:“臣暗想,将军可能要**自见臣,便自行往这边来了!”

  他今天倒是比往常机灵一点,又听得宗泽问道:“你说岳飞中箭了?伤在哪几**?”

  蒋宣不去回答,只看着我,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伏地泣道:“陛下!岳统领危在旦夕,**卫军危在旦夕,耽误不得一时片刻!”

  还未等我回答,宗泽便喝令左右:“将这个叛国逆贼拿下!”

  我大吃一惊,双手一栏,挡在蒋宣面前,问道:“宗老将军这是为何?”

  宗泽让开一步,不来回答我的问题,只朝着蒋宣喝道:“你欺瞒得了陛下,可欺瞒不得我!那岳飞临去之前,本帅曾与他约定,若是成功,便会令人传来玄**锦旗,若是失败,便会令人传来白**锦旗。如今被困,锦旗何在?”

  我愣在当场,有些惊得说不出话来,却听蒋宣泣道:“陛下,营中起火,岳统领给小的的白**锦旗,已被烧毁……突围出来的十个人,只有小的一人……运气好!陛下,陛下明鉴啊!!”

  我忙帮着蒋宣向宗泽说道:“宗将军不必起疑,蒋都虞跟着朕多日,也曾数次救驾,绝不会谎报军情!”

  宗泽根本不理我,朝蒋宣喝道:“还敢狡辩!本帅不过是诈你一诈,你就原形毕露了!想那锦旗易破易碎,怎可能作为传信之用?”说毕,便转身朝我鞠了一躬,道:“陛下,臣与岳飞已经约好,兵符火漆为号,今未见兵符火漆,不敢贸然行进!何况岳飞素来勇猛,且心细如发,又怎会轻易中计?此人定然是金人**细!**借着陛下之手,将大军调离开封城,此乃调虎离山之计!陛下莫要轻信!”

  我浑身一震,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朝蒋宣看去,发出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蒋卿……宗将军,宗将军所说的,可是真的?”

  蒋宣看着我,又看了看宗泽,更是看了看远**的汪伯彦,最后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有些失控,从赵构失踪,到岳飞出事,又到现在的近卫叛变,一个上午,接二连三,此刻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上前一步,扯住他的领子,喝问道:“说!究竟是为何?”

  蒋宣依旧沉默不语,我哼了一声,一甩手,心痛如绞。

  定了定神,回过头,盯着蒋宣,一字一句的说道:“蒋卿,你跟着朕多日,若是你肯说,朕从宽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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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你执迷不悔,可别怪朕不念昔日情面!”

  蒋宣干脆闭了眼,脸上路出一股倔强之**来。

  心中一横,哼了一声,朝远**的一名士兵下令:“你去,将刑部的秦大人找来!”

  那名士兵立刻去了,我仍旧不甘心,蹲下身,对跪着的蒋宣说道:“蒋卿,你当真什么都不肯说?”

  蒋宣到此刻,缓缓的睁开眼,看了我一眼,面**惨白,过了一会,才道:“臣于节有亏,请陛下赐**!”

  我哗然起身,一甩袖子,哼了一声,看着已经前来的秦桧,泠然道:“把他带走!秦卿去,好好的问上一问!”

  将蒋宣押走之后,我的心中更是不安,看着汪伯彦在一旁,没有丝毫神**慌张之态,也不知他究竟**做什么!

  抑或,是我多疑了?

  不,不会,一定不会!

  更是担心岳飞,不知他究竟怎么样了,听宗泽说道午时便会有岳飞的消息传来,我干脆就在这城墙上等着,所有的人,都要给我在这城墙上等着,哪里都不要想去,什么小**也不要想搞!

  等到太阳照到头顶的时候,城外有一骑踏着冰雪飞奔而来,到了城门口,我连忙下城,前去探看,又是一名**卫军,是曾经随我一同出内城作战的王瑜。

  王瑜下马行礼大礼之后,从怀中取出火漆金印,**付与宗泽手中,又对了暗语,便被宗泽安排着去休息用餐了。

  宗泽将封了火漆的信递到我的手上,我拆开火漆,心中碰碰直跳,只入眼看到那一个个苍劲有力,工整四方的小楷时,心中才放下心来!

  果然同岳飞奏折上的字一**一样,只有短短的八个字——完颜宗望,**于枪下!

  一时惊喜**加,不知该如何是好。

  完颜宗望,金兵的东路军统领,完颜阿骨打的二儿子,能征善战的一员金兵大将,被岳飞干掉了!

  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果然不负我望,错,是比我想象的**好!

  将岳飞的来信递给宗泽,又传遍全军。

  人人皆**呼!

  让王瑜给我,将经过仔仔细细的全部叙述一遍,一丝也不能落下!

  站在城墙脚下,有些眉飞**舞的开始讲述。

  开头说的,同蒋宣说的一模一样,骑兵步兵**替骑马,到得新乡的金兵大帐**,却并未****岗哨,只是派了两名轻功不错的高手****溜到了金兵大营,那两名高手去了即刻就返,将看到的内容尽数告知岳飞。

  岳飞这才知道,原来金兵早已有了准备,唱了空城计,正等着自己前去**袭!

  于是便令人****岗哨,又派了百十来骑兵,背后拖了树枝,伪装成大部队冲了进去,果然一冲进去,漫山遍野的就是火箭**过来,紧接着又看见有人准备在大营出口点火,那些人还未走到大营,便已经被****,营帐中的火越少越大,骑兵速度奇快,根本困不住,待到骑兵从营帐中冲出,金兵的大营已被烧毁十之八九,而骑兵仅仅损失了数十人,全身而退。

  金兵虽然提早埋伏,可人数却不多,只有不到一千人,从山林**冲将过来,将那百十名骑兵团团围住,岳飞一马当先,金鼓之声大作,趁着**幕的掩映,金兵只听得到**都是战鼓声,根本不清楚到底来了多少人马,只见四**都是宋兵的影子,一个个又都勇猛异常,便且战且退,朝黄河退去。

  岳飞一路追击,到得黄河边上,金兵已经渡河,追之不上,只有完颜宗望带着数百名金兵断后。

  一场**战,完颜宗望被岳飞刺落马下,当场身亡。

  金兵见主帅身亡,四**逃散,甚至连劫掠来的粮草,都尚未带走。

  了解了岳飞的战况,我总算是放下心来。

  他根本不用我**心,以后,他说什么,我只照做就行了!

  那么,剩下的事情,我也需要办一办!

  汪伯彦按兵不动,找不出岔子来,手下更有人,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没办法办他。

  看来,要从另外一条路子入手了。

  这条路子,让我有些心痛,可是却不得不如此!

  那就是蒋宣!他绝对不可能是金兵的**细,否则,在金兵围成之时,我就已经**了千百遍了!

  那么,他会是谁的人?

  为什么要调走宗泽的部队?

  答案不言而喻。

  刑部的大牢不同于别**,基本上是只进不出,你所能想象的,最可怕的地方,也比不过这里。

  汴京本来不是潮湿的气候,可这大牢中,**冷**人,在一堆噼里啪啦的炭火的燃烧下,秦桧的一张脸显得尤为白皙。

  我皱了皱眉头,看着面前架子上已经不活不**的蒋宣,问秦桧道:“怎么还没问出来吗?”

  秦桧见我来了,先是一愣,而后连忙带着我去了刑讯室旁边一间比较洁净的隔间,等我坐定了,这才回话:“这家伙****的很,什么都不肯说!”

  我抬了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袖子,问秦桧道:“他的底细可都查清了?”

  秦桧忙递上来一套宗卷,顺带将蒋宣的祖宗八辈都给翻了出来。

  其实总结一句话,就是蒋宣本来是个根正苗红的好苗子!

  那是当然,若是宗卷有问题,也不会提拔他来当**卫军了!

  我问秦桧:“都用了哪些刑法?”

  秦桧低头,脸隐藏在**影之中,只听他说到:“凡是大牢中有的,都已经用遍了!可他就是什么也不说!”

  我微微一笑,道:“秦卿家,你干刑部**郎,可要多向前人学习啊!”

  秦桧不解,我继续说道:“唐代有一个问口供非常厉害的人,他想让犯人说什么,犯人就说什么!不管那刑犯是沙场老将,还是骄傲的皇子,统统都能从他们**巴里问出东西来!”

  秦桧道:“恕臣愚钝,不能明白!”

  我继续笑道:“他曾经写过一本书,具体写的什么内容朕忘记了,不过其中有一句话印象很深刻,朕前些天翻书的时候看到过,他说,最高明的刑讯,是不动用刑具的,而是只用语言,就能让犯人乖乖招供,他曾经醉心于此项研究,还特意写了一本书,叫什么——叫什么来着?”

  秦桧答道:“是来俊臣的《罗织经》~!”

  我赞许的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可得多向他学习学习!”

  秦桧**言又止,带我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开口:“难道在陛下心中,臣只是一个肆意污蔑他人的小人吗?”

  听了他这话,我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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