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24_满江红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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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

  我点了点头,朝众人问道:“众卿以为,现在该如何才好?”

  没人说话,张叔**首先说道:“京师兵力不过一两万,恐怕不是对手,范宗尹的十万勤王兵过不几日就到,不若先退守京城,等他来了,在做打算!”

  众人都点头称是,唯有岳飞道:“新乡,滑县乃是汴京外围,守卫黄河,若是让金兵过了黄河,恐怕一时片刻更难解救。更何况,京师附近已经缺粮,京师守备又尚未齐全,若是再次围城,恐怕难以阻挡!京师周围诸县,尚有守军,不下五万,不若调派这些地方的守军,前去黄河渡口,抵抗金兵,阻其过河!”

  孙傅听了这话,吓了一跳,忙反驳道:“不可,万万不可!金兵势盛,岂可以卵击石?还是听张枢**的,调回诸县驻军,前来防守京师!”

  岳飞急道:“金兵来势虽盛,可河东路有宗将军大军,山东更有杜充驻兵,定然不能长久。滑县,新乡乃是重地,岂可不发一兵,就这样丢给金兵,任其渡河?若是渡河,宗将军大军必然回救,刚刚收复的隆德又落入敌手!更何况,金兵虽众,并非各个都能上阵,更有不少汉儿,辽人,以及金兵抓获的宋人,号称三万,能作战的,最多也就一万而已!若失黄河渡口,他日夺回,更要花上数倍力气!”

  张叔**想了想,道:“说的也不无道理,只不过金兵游骑,现已过河,刘虞侯远在洛阳,何人能带兵前去?”

  听了张叔**这个话,我心有不满,道:“张卿,你也是打惯了仗的,昔日平定宋江,也没见你说这个话来着!”

  张叔**摇头道:“金兵岂能和流寇相提并论?臣以为,还是……”

  还未等张叔**说完,岳飞便上前一步,对我说道:“陛下,臣愿领兵前去,击退金兵!”

  众人都吃了一惊,孙傅更是吓得不轻,脸**变白了。

  张叔**摇头道:“岳都虞虽然勇猛,可这次金兵有备而来,和岳都虞上次**袭金营,全然不同,恐怕有失……”

  岳飞看着我,急道:“陛下,今敌虏在外,黄河渡口不可失,臣请带兵前去,迎击金兵!”

  我也有些担心,看着岳飞,道:“城中只一万兵马,恐怕寡不敌众吧?”

  岳飞道:“还请陛下下旨,让京师周围各县驻军,派兵前去支援!”

  我看着岳飞,他神**恳切焦急,盯着他的双眼,他亦看着我。

  过了片刻,我问道:“你可有把握?”

  岳飞亦盯着我的眼,点头道:“臣请带兵前去!”

  不再犹豫,他说能行,那就一定能行!

  转过身,对一帮人说道:“那就这么定了!岳都虞带领城中守军,前去滑县迎敌。其余诸郡,亦下令促其出师,听岳飞节制!”

  已经是晚间,我没了看书的兴致,更没了练字的心情,在延和殿中,走来走去,走上片刻,便问一旁的孙傅道:“促各郡出兵的金子牌都发了吗?”

  孙傅道:“陛下放心,已经已经发了第三道了!”

  我点了点头,稍稍安心,转了两圈,又问道:“前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没?”

  孙傅道:“陛下,那人才刚刚出发一个时辰,恐怕还未到滑县。”

  又到城墙四壁看了看,城墙四壁的守军,都严阵以待,心中稍定,下城楼的时候,又忍不住问张叔**道:“让刘光世调兵回来的金子牌,也发了吗?”

  张数**跟在我身边,一面走,一面说道:“陛下放心,已经发了四道了!”

  直到三更时分,才觉得实在是疲倦不堪,在寝**的软榻上歪了片刻,天还未亮,便再也**不着觉,一旁的邓公公劝道:“官家不必过于担心,还是龙体要紧,当日金兵数十万围城,形势何等危机,也没见官家如此担忧!”

  想了想,也是,宗泽十万大军拖住粘罕的部队,范宗尹的十万大军不久就到,更有刘光世前来,而且,还有岳飞呢!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便急忙起来,换了朝服,听到回报,说是京师诸郡都已发兵前去支援岳飞,又有前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报,说是岳飞已同金兵**手。

  下了朝,折子也有些看不下去,径直来到北面的封丘门,等候岳飞传来的消息。

  等到太阳到了头顶**的时候,便看见有一骑飞奔而来,连忙下城,连平身也忘了说,问道:“怎么样了?岳飞那边,有什么消息?”

  那名士卒下了马,取出火漆印信,道:“岳都虞让臣前来,请求发诸郡兵马支援!”

  我吃了一惊,昨**金子牌已经发出去了,怎么还未救援部队还未赶到吗?

  回身,对孙傅下令,让他赶快再发金子牌,促各郡出兵。

  孙傅昨**显然也没**好,估计是我隔三差五的让他发令的原因。

  以至于他说话,声音都有些嘶哑:“陛下,定然是各郡兵马尚未赶到,不如等等再说吧!”

  我点了点头,也是,不过一**时间,没有那么快的。

  又等到下午时分,终于传来岳飞的消息,说是已经有两路兵马,各带了五千人赶到,正与金兵抢夺黄河渡口。

  终于松了一口气,回到**中,用了晚膳,又批了折子,过了一**,第二日,却听到刘光世传来的消息,说什么从洛阳返回,在汜水关的时候,遇到贼寇,不敢再前,退回洛阳去了!

  恨得我牙痒痒,又让枢**院的下旨,促刘光世出兵。

  直到第三日清晨,才终于听到岳飞传来捷报,说是已经夺回滑县,并且擒**金兵千户萌眼,金兵万户长完颜阖屡,斩获耳带金着三百余人,完颜兀术带着兵已退,今日便要回来!

  提了两三天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刘光世不敢出兵前来,那他驻守在京师的一万人也别**了!等到岳飞回来,我就立刻将这一万人马,给岳飞使用!

  下了朝,便带着众人,到城楼上去等,直到太阳偏西,才看见**,七零八落的朝城门边走来。

  赶忙下城,大开城门,往外看去,只见众人身上,都有挂彩,心中便担忧起来,更是朝**的尽头看去,却只看见宗泽留下的一员名叫郦琼的将领策马带兵。怎么都没看到岳飞英**勃发的身影,觉得有些异常,便问道:“岳都虞呢?”

  回话的小兵也没说话,只拿手朝后面指了指。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不看还好,一看,下了一大跳。

  难道说,岳飞竟在那些个担架上躺着?

  顾不得形象,快步朝那些人奔去,一个个的看去,担架上的,不是少了胳膊,就是少了腿无法行走,更有甚者担架上都染了**,昏迷不醒。

  越看越是心惊,都不敢往下看,可却偏偏他的脸,跳入我的眼中。

  他竟也是被人抬着回来的!

  快步走到他身边,他的双目紧闭,面上一点****也无,头发披散,身上盖着毯子,看不出究竟伤到什么地方,我听见自己问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他……他怎么了……”

  抬着他的两名士兵双目**泪,竟哽咽不能出声。

  我见了这幅样子,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天啊,别岳飞好好地,在我这里闹得缺胳膊断腿了吧?

  顾不得旁人诧异的眼神,伸手解开该在他身上的薄毯。

  从来没有觉得如此心痛过。

  他的盔甲,都已经被**染红,就连身下的担架,和我手中的**毯上,都沾着**迹,一双手控制不住的发抖,心中对自己说道,还好,还好,没缺胳膊,也没断腿。

  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冰凉,掌心粗糙无比,跟着担架,一边走,一边喊他:“**卿,你怎么样了?你到底怎么了?”

  郦琼早已策马走到我跟前,他看起来也受了重伤,**前都渗着**迹,见了我,道:“陛下不必过于担心,岳都虞只是受伤,失**过多,**了过去!”

  我强自压抑着声音,让它听起来不发颤,问道:“不是说打了胜仗么?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郦琼看着昏迷不醒的岳飞,哽咽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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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到滑县,便遇到千户萌眼带兵前来,众人皆胆怯,不敢上前,岳都虞单骑入敌营,一枪刺**了金人千户萌眼,大家这才奋勇上前,同金兵一场恶战,将金兵击退。”

  我骑上一旁**卫牵过的马,回头问道:“后来呢?”

  郦琼额头上的青筋都有些跳动,道:“后来到了滑县,又遇到万户长完颜阖屡带兵前来,大伙奋勇上前,又是岳都虞一马当先,将阖屡斩于马下!金兵稍退,等了两天,仅仅只等到五千兵马前来救援,而完颜兀术,已经带着大军前来了!”

  我心中恨意渐生,发出十三郡救援,仅仅两郡赶到,那些不派兵前去的,轻饶不得!

  却听一旁的张叔**道:“金兵人多,我**少,赶快撤退就是!”

  郦琼对张叔**怒目相向,捏紧了拳头,大声道:“我也是这样劝岳都虞的,都虞说,京师守备空虚,若是丢了滑县,京师危矣!当**,岳都虞召集众兄**,说道,已经两胜,金兵比倾尽全力而来,今**定然是一场苦战,人人不可退却,当与金兵决一**战!若有退者,斩!我们只有不到两万人,完颜兀术带了三万精兵前来,又是岳都虞奋勇当先,手持八丈铁枪冲入敌阵,从**间**到天亮,人成**人,马成**马,众兄**跟着都虞,都奋勇**敌,斩获数百金兵,完颜兀术这才狼狈逃走,可是……可是岳都虞他……他身披数十创,还未支持到京城,便半路昏倒在马下!”

  我听得心惊**跳,心中怒气难以遏制,等将岳飞抬到**门口,看着他们准备把他送到**卫的住所,朝一旁的太监喝道:“去将他,抬到朕的寝**!把朕的**让出来给他!命太医前来,用最好的伤**医治!”

  说毕,转身走到延和殿,下令宰执议事。

  延和殿的炉火燃烧的噼啪作响,我寒着脸,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用听起来尽量平静的声音说道:“朕发令,让诸郡驻军前去救援,共发十三**,却仅有两**前去救援!众卿以为,那些抗命不从的,该当何罪?”

  尚书右丞陈过庭犹豫着开口,道:“陛下,这……延误军机,可大可小。臣以为,现在国家正是用人之际,不宜重罚,以免众人心寒胆颤……”

  我冷冷的看着陈过庭,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反正受伤的不是他,现在金兵退去,他倒乐得买个人情!

  又看向孙傅,孙傅看了看我,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口:“陛下,这,我军既已得胜,应该犒赏三军,虽然剩下诸郡守军,未能及时赶到,可还是奉命出兵,依臣看,不应……不应治罪,还是,还是犒赏一下吧……”

  这个混蛋,当初的神**郭京是他推荐的吧?我没去追究,他现在是在给自己的失策找借口呢?

  又朝其它人一一看去,众人脸上,都流露出不宜严惩的神**。

  哼了一声,怒道:“众位卿家既然想不出来,那就在这里好好地想!等到明日上朝的时候,再递折子!”

  说罢,不去理会这些人,转身而出,疾步朝寝**走去。

  福宁殿灯火通明,御医来往其间,更有太监****捧了铜盆来往,朝铜盆中瞄上一眼,便要吓出一身冷汗,铜盆中的水,都已被**染红。

  快步走到殿中,已有一排御医等在那里,见我来了,都请安问好。

  我根本没心思让他们平身,问道:“怎么样了?严重不严重?”

  太医令胡太医抬起他那花白的脑袋,回道:“回陛下,只是失**过多,幸而都未伤到要害,休养数月,定然无虞!”

  我听他这么说,抬脚就朝里见走去,看见他正**在我的**上,身上亦盖了厚厚的杯子,头发也已打理整齐,只是双目仍然紧闭,**唇发白。

  在殿中来回走了两步,问跟在一旁的数名御医道:“怎么他还没醒?要什么时候才会醒?”

  那几名御医面面相觑,不敢答话。

  我心中焦急,忍不住喝道:“说话啊,怎么都不说话?平日不都挺能言善辩的么?”

  几名御医不敢回答,我哼了一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过了片刻,又站起来,真正的坐立不安了。

  正要开口再问一遍,却猛然听见一个声音,从那几名御医背后响起,既无惶恐,更无不安:“陛下,受了伤的人,当然要昏迷了,这很正常,不用如此焦急!”

  我一股火正没地方法,看见有人搭话,朝那人喝道:“你说什么?”

  一名颇为年轻的御医走上前来,看了岳飞一眼,又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道:“臣说,他不会**,也不会有事,就是多**两天,陛下不必紧张!”

  我上前一步,盯着那名御医的眼,森然道:“你再说一遍!”

  那名御医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淡淡的答道:“岳都虞只是失**过多,现在需要休息,虽然什么时候醒来说不准,不过不会有事!”

  一颗提着的心,全然放下,转过身,又走了两步,回头对那名御医道:“很好!你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御医连眼皮也没抬,道:“臣姓孙,名淡,字定远!”

  我点了点头,问道:“刚刚你说的,可全然有把握?”

  孙太医的眼神有点麻木,不过还是回答道:“有!不过如果陛下只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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