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46_满江红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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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6

  是客套话。

  只是张浚既然这样说了,我又不能拒绝,想了半晌,才道:“**卿今日喝了不少,不谈国事。以后**卿长期在京中,有甚事,明日上朝说吧!”

  张浚却不依不饶,甚至站起身来,正**道:“臣并未喝醉!”

  我无可奈何,只得让岳飞先去歇息,同张浚到了内殿。

  一入大殿,刚刚还有些醉眼朦胧的张浚,双眼立刻变得锐利无比,他行了礼,然后从袖中取出一本折子,递到我面前。

  我有些头晕,根本不怎么想看折子,对他笑道:“德远有什么事情,直接说了吧!”

  张浚看着我,看了一会,缓缓道:“臣请都督关陕!”

  我在心中叹了口气,怎么他还在执着于都督关陕?上次没被曲端吓住么?

  缓缓的摇了摇头,背过身去,道:“关陕的那帮人,虽然有时不听号令,可终究说起来,也无甚大错之**;更何况,那里的曲端,你又不是没见过,恐怕……”

  话音未落,便听他在身后说道:“陛下,臣虽年轻,却并非无能;岳元帅用兵如神,进退知机,且不慢朝廷,根本不需要人监督。关陕乃重地,曲端的心腹部将半个月前叛变投金,关陕战事再起,不可有失!臣与岳元帅相**一年有余,能不能都督关陕,陛下一问岳飞便知!至于曲端,臣这里有他的**笔信,请陛下过目!”

  我转过身去,看见他双手递给我一封信,看样子,是**人之间的信件。

  有些疑惑的展开,我记得曲端对张浚似乎很不满来着,该不是写信给他骂他吧?

  一字一句的看下去,看完竟然呆住了。

  竟是一封求救信!

  曲端在信上说,自己的心腹将领,投靠金兵,且多日未有战果,朝廷必疑之。自己决无二心,请将全家老小,送往京城做质,更请张浚在陛下面前为之辩驳,许其继续带兵,击退金人。若朝廷还不放心,请派监军,那就请张浚前去,愿听调遣。

  我扬了扬眉,朝张浚上下打量了两眼,这官员之间,**自通这种信件,可是朝廷大忌。他居然还敢堂而皇之的拿给我看?

  张浚一脸坦诚,面不改**,亦看着我。

  我想了想,对张浚道:“依你看,曲端可有反意?”

  张浚挺**抬头,看着我,朗声道:“臣愿以脑袋担保,曲端决无反心!”

  我笑了,这个人,倒是公**分明的很。

  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就允许曲端将他的家人,送到汴京来!”

  张浚愣了片刻,劝道:“陛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陛下既疑心曲端,大可另派他人统领关陕兵马……”

  张浚还未说完,我便打断了他的话,坐回椅子上,端起一杯茶,揭开茶盖,喝了一口,慢悠悠的说道:“朕并不疑心他,朕这样做,只是为了让他安心!”

  说完全不怀疑,是假的,只不过,他把全家老小的**命,都**到我手中,我放心。

  他知道我接受了他的请求,他更放心!

  我可不想现在装B,假装全然相信他,等到关键时刻却又心中不**。

  既然都坦白了,摊开了,那不妨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来直去,倒也少了许多揣测,他也不用整日担心,我用别的法子整他。

  看见张浚在沉**,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至于都督关陕之事,朕会同枢**院众人商议过后,再做决断!”

  张浚脸上露出了一个会意的笑容。

  我和他心里都清楚,说什么同宰执商议,说白了,其实就是找岳飞商议罢了。

  朝中的宰执,几十岁的老头子,什么也商议不出来!

  只不过互相都没有点破而已。

  张浚起身告辞,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崇政殿的大殿门口,我竟忍不住有些羡慕起他来。

  年少得志,**俊俏。

  可惜我却不能年少得志。

  岳飞自然是已经不在了的,他现在,应该和张浚在一起吧?

  或许二人会并肩同游,去看看繁华丰饶的汴京城。汴河之旁,冬日的杨柳,两岸的酒肆茶楼,又是另外一番风味。

  抬头看了看天,星河浩瀚,曼延无边,而我所能触及的世界,看起来很远,很大,实际上,却不过四道**墙,整日的案牍,以及,朝廷中的互相倾轧。

  就连这片刻的**息,都不能够。

  还有很多折子等着我看。

  坐在龙案前,头昏脑胀,一旁的高公公递了一盏参汤,我揭开盖子,喝下。拿手揉了揉太阳穴,继续看折子。

  户部呈上来的,秋粮已经开征,夏日的一场冰雹,京畿附近颗粒无收,免了此**的赋税,收入自然也少。何况,四川的赋税,半分没有收上来。

  可**却一直在打仗,**了人,要**恤家属,又要继续招军,更有军功者要赏。今年看来,又是没有结余了的。

  有什么办法?若是商品经济,尚能用经济手段调控,或者国际贷款刺激经济。

  然而这个时候,这里,却依旧是农耕经济。

  田地里的收成,直接影响国家的收入。

  叹了口气,将赵鼎和吕颐浩呈上来的若干条议都批了,又加了移支等钱。

  好容易将这些东西都批完,已经是不早了,活动活动身体,却看见皇后身边的小太监又跑了来,说是皇后有请。

  真没心情去皇后那里,也根本不想去。

  想了半晌,也不知道找个什么合适的借口。这两年,几乎所有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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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被我用过了,正搜肠刮肚的想着,猛然听见殿外通传:岳飞求见!

  舒了一口气,对皇后身边的小太监说道:“听见了?朕忙得很,去跟皇后说,过两天闲了就去!”

  理了理有些褶子的袖口,又将稍稍偏到一旁的玉扣摆正,站在殿中,等他。

  看见他的影子,出现在大殿门口的时候,所有的疲倦就一扫而空,所有的烦恼也全然没了,只觉得心中雀跃,**欣。

  忍不住对他露出笑容,这次是发自心底的。

  他亦看着我,却未说话,过了片刻,才道:“臣打扰陛下休息,罪该万**,请陛下恕罪!”

  我摇摇头,走上前去,拉住他的手,仍旧是温暖,干燥,掌心布满厚厚的茧。

  有些痴呆的看着他,认识他快两年了,却仿佛初见一般,看到他,心中还是难以遏制的澎湃激**。

  对他低声道:“不打扰,朕正在想,你若不来,朕就去找你!”

  他一笑,刚要张口,我抢先一步问道:“鹏举前来,可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他愣了愣,摇头道:“不是!”

  我又问道:“那你今晚,可还有其它的事情?”

  他露出疑惑的表情,却没说什么,只是道:“没有!”

  我依旧有些害怕,继续追问道:“那你明日,是要出征吗?”

  他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了我两眼,道:“当然不是!”

  我松了口气,看着他,低声道:“既然如此,那你要说的事情,先不要说!”

  他万分不解,奇道:“怎么了?”

  我沉默了片刻,终于心中一横,道:“朕有些累了,现在不想听政事,不如……不如你陪朕,说两句闲话,可好?”

  我掌中,他的手颤了一下,似乎是****开,我连忙双手握住,抬眼看着他,喃喃道:“就一会,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就一炷香的时间,陪朕出去走走。一炷香后,朕一定听你要说的事情,一定!”

  他有些哭笑不得,最后将我的手掰开,叹道:“陛下,你是一国之君,想做什么,想让臣做什么,直接命臣去做就是!”

  直接命他去做么?我若命他同寝,他会做么?显然,他会做的,是直接再把我痛扁一顿。

  我亦笑了笑,道:“朕只是怕你不愿意……”

  他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朗声笑道:“陛下有甚忧心之事?能说给臣听的,不妨说出来,臣帮陛下分担。”

  我被他**朗的笑声,弄得有些心神不定。他可是第一次,主动的,拍我的肩膀。

  有些云里雾里找不到北,随着他一路出走,在**中信步而行,天气有些冷,风更有些大。

  高公公很知趣的没有跟过来,不仅如此,还很知趣的让其它人也没跟过来。

  路过演武场的时候,我忍不住再次去看身边的人,他亦正看着我。

  停下脚步,我对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他有些讶异,过了一会,才试探着问道:“陛下不会是想在这里……”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

  他有些犹豫,踌躇道:“要是被其它人看到,恐怕有辱陛下的形象。”

  我扬了扬眉,对他笑道:“鹏举,都快两年了,你一点都没变!”

  他亦笑了,摇头道:“臣上次说的,是‘陛下小心了!’。”

  我看见他的笑容,星光下耀然生辉。其实他还是变了,那个时候,眉目中,尚有些许青涩,而现在,却只剩下成熟,睿智。以及,和以前有那么一点点不同。

  究竟是哪里不同,我却说不上来。

  只在他些须温柔的目光下,**气上涌,说话更没经过大脑,笑道:“朕记得,你上次说的,明明是‘还我**!’。”

  话一出口,我就觉得万分不妥,完了,估计他又会拂袖而去。

  却万分出乎我意料之外,他只是一笑,然后朝我上下打量了两眼,带着些许挑衅,讥讽的笑容,语调,说道:“我看陛下,还没那个本事!”

  天啊,我那样说,他竟然不生气?

  难道说,他终于明白了我的心意,被我感动了么?

  不仅不生气,竟然还答我的话?

  脑袋轰然就炸了,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挑逗我吗?

  完了,我现在什么都想不到了,只觉得心中如同猫爪一般,无法平静,可是真要我干什么,还真没这个胆量,向他伸出魔爪。

  不过,魔爪虽然不敢伸出去,可别的还是敢的。

  伸出拳,朝他**口袭去,似乎这招有个名字,叫做抓什么龙抓手……

  被他侧身闪过,听得他在背后叹气:“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么长时间了,陛下什么长进也没有!”

  我有的,我很有长进的!至少,我能毫无疏漏的说出全国各州,各县的名称,能将各州各县的官员名字,**情,知道的一清二楚。至少,各**的战报送来,我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至少,枢**院的出的主意,我能知道是好办法,还是孬主意!

  怎么能说我一点长进也没有呢?

  我在心中这样想,果然得到了岳飞的响应,听他在身边笑道:“嗯,这解锁比上次熟练了很多,还是有点长进!”

  我用力的点头,回过头去,朝他狡黠一笑,道:“不仅有长进,更会有惊喜!”

  话音未落,我的腿就横扫过去,完**!正中他**前。

  最后的结果,却是被他拿住了脚,动弹不得。

  他对我笑着摇了摇头,道:“惊喜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没看见?”

  其实,惊喜就是,我这一招,如果可以的手,就能紧跟着成功的糅身而上,将他压在身下,吃干抹净。

  只不过我练得不到家,惊喜变成了恼羞成怒。

  哼了一声,将他甩开,**怨道:“难道你就不能让着朕么?”

  他扬了扬眉,再次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笑道:“别垂头丧气的,再试试吧!”

  陛下的魔爪

  他今天,一定一定,是有那么点问题!

  居然对我如此和颜悦**,还如此的****。

  我再次飞出一脚,在心中琢磨这个问题,莫非,他已经悟了,知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不可违拗,所以不再准备对我拳脚**加,而是准备屈服于我的**威之下了??

  那是不是说,我今天努力努力,有得手的可能?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就无法将它按下去。

  这真的不能怪我,谁让他此刻,正捉着我的小腿,一只手还拦在我的**上,对我微笑着摇头,那副神情,分明就是在说,来吧,别怕……

  我朝他扑过去,正好将他扑倒,按在地上。

  既然他已经不准备反抗,乖乖相从。那似乎应该选个比较合适的地方才好。毕竟这里是室外,有点冷不说,而且还弄不好就会被来往的**卫撞见。

  要是传了出去,我是无所谓,只是他的名声恐怕会不太好,有以****君,媚上惑主之嫌。

  不过嘛,只要能够顺利的将他扑倒,在他轮廓分明而又**朗的唇角,印上一**,接下来的事情,也可以转战其它各**不是?关键的是迈出第一步啊!

  脑袋中这样琢磨着,估**着脸上露出的笑容,就有点猥琐,出手更是慢了点,没能如我所愿,顺利的将他扑到,反而被他按住,动弹不得。

  我有点不乐意,这可不是什么好情况,更不是什么好兆头,在干事之前,应该先把《臣轨》给他看看。

  却听他在耳边道:“陛下在想些什么呢?出手慢了这么多,如何制敌?”

  啊?他在说我行动慢了,看来他是已经等不及了!

  虽然我现在被他制住,不过这**势,我被他半**在怀里,虽然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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