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57_满江红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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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7

  。

  忍着,不做声,不说话。

  然而忍得了一时,却忍不了一世。

  越来越难受,最后只得在心底里叹了口气,低声道:“鹏举,你扶我出去一下吧!”

  他哦了一声,就站起身,将我背在背上,背出**外,到一株松树前停下。

  我实在无法启齿,想了片刻,只得对他道:“你先回去好了,等一会我叫你!”

  他却站着没动,过了一会,才听得他说:“臣不介意。”

  我觉得自己丢脸都要丢到姥姥家了,他不介意,我介意。

  有些恼怒,朝他大声道:“让你回去就回去,罗嗦什么?”

  他**角竟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笑容,将我放在地上,我双腿骨折,自然是站不起来的。

  刚刚上完**的肩头,酸麻火辣,根本连动一下手指都困难。

  呆在雪地里,愣了半晌,想不到有一天,竟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还是在他面前。

  风吹过,面上有些凉,竟然是泪滑落。

  朝他看去,他背对着我,落在雪地上的影子缩成一团,日正当空。

  他没有回头,只淡淡的说道:“也没什么,陛下昏迷的那些天中,臣已经帮过忙了。”

  果真是报应不**,我不该嚣张的对他说扯他裤子那种话的。

  可越来越急,我顾不得那么多了。

  只得让他一手**着我,一手将我衣袍的下摆掀开……

  在心中觉得悲哀,羞愤,终于能明白当日他被我按在身下的心情了,我发誓,以后就是赌气,也决不对他说那种话了。

  重新回到山**中,我沉默不语,愣愣的坐在他身旁。

  看着他用刚刚出去时随手折的树枝生火,青**的火苗攒动。

  我开口叫他:鹏举。

  他回过头,看不到黑布背后的眼,只看见他的唇微微上翘,对我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我心中稍安。

  却又听他说道,陛下,趁着现在快些歇息吧,到了晚上,可要养足精神赶路了!

  原本有些疲倦的眼再次闭上,身下的地更是又冷又**,可却比**中的软****着舒服万倍,闭上眼,不大一会便迷迷糊糊的**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香味飘来,让几天没吃东西的我,从梦中惊醒,**一跃而起,最终失败。

  睁开眼,只看见一只山**被火撩得直往下滴油,而那正在烤山**的人,正丝毫不觉,烤一会,送到鼻子前闻一闻,再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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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上继续烤。

  我吞了口口水,忍不住叹道:手抬高一点,别**晃,对,就放那里,恩,看样子差不多应该可以吃了!

  他呵呵笑了两声,还是面朝着那只**,笑道:“刚刚喊了陛下好多遍,都没醒,看来还是烧**比较管用!”

  我有些奇怪,他怎么弄到山**的?

  迫不及待的在他手里吞下一块****,还恋恋不舍的将他有着**香味的指头吸了两下,这才抬眼看去。

  外面已经暗了下来,隐约可见,雪地上有些干粮的残渣。而山**内,更是看到了一直翅膀被打没的麻雀,甚至还有脑袋粉碎的山鼠……

  我朝他笑了笑,问道:“鹏举打老鼠来做什么?”

  他面上起了一层红晕,片刻后褪去,淡淡的道,臣又不知那是只老鼠,也许来的是只麋鹿也说不定,当然要捡大一些的石块,出手重一些了!

  见他只撕**给我吃,自己却未吃一口,便笑道:“朕吃饱了,你也吃些罢!”

  他却不慌不忙的拿出一个布袋,缓缓的打开,我一看,眼睛都直了,里面竟然是些盐巴……

  登时气结,只见他将盐巴捏碎,往剩下的大半****上撒了些,又放到火上去烤。

  这次可是真正的香飘四溢了。

  烤好了,也不理我,自顾自的咬了一口,我忍不住怒道:“岳飞,你别太过分!”

  他扬了扬眉,又撕下一条**腿,送到我唇边,笑道:“陛下不是说吃饱了么?”

  我朝地上呸了一口,大声道:“吃饱个屁!饿着呢!”

  他**角挂上了一抹笑容,对我柔声道:“那就快些吃吧!”

  想也不想就一口吞了,连带他的手指也不放过。

  他笑了两声,道:“陛下,你要是把臣的手指咬掉,那以后可没人给你做烧**吃了!”

  我瞪了他一眼,不满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今天朕要解馋!”

  直到吃了大半个,肚子不似先前那么饿了,才停下,砸吧砸吧**,对岳飞道:“我这次,是真的吃饱了!”

  他却笑道:“那等一会臣拿出胡椒粉来,陛下可不要后悔!”

  我哼了一声,恶狠狠的威胁他:“你要是敢拿出来,朕就把你给吃了!”

  他扬了扬眉,丝毫不受威胁,还是笑道:“这话应反过……”

  说到一般,猛然止住,紧紧闭了唇,扭过头去。

  过了一会,他才转过头来,对我说道:“既然陛下吃饱了,太阳也落下了,那我们赶路吧!”

  再次俯在他的背上,看着茫茫的雪地,在月下泛着青**,天空中偶尔有鹰滑过。

  我的唇,就在他耳边,不时的告诉他,该怎么走,哪里有树枝,哪里有小沟。

  到了中**的时候,风更加急了,吹过来,直打哆嗦,前面的一座山峰,满是松树。

  我与他走在树下的山坡上,随意闲聊,翻过一座又一座的山峰,眼看着启明星挂在天空,宝蓝**的天幕,渐渐低沉起来。

  第二日白天的时候,天又下了大雪,更找不到山**躲避,风雪一阵比一阵急,他带着我,倚着一株大树,在他的怀中,看着他静静**去的面庞,只觉得,若是这条路,没有尽头,能够一直这么走下去,该有多好。

  等到第十个晚上的时候,再次登上峰顶,极目四眺,终于看见没有雪的地方了!

  我在他背后,忍不住长声大笑。

  终于走出雪山了!

  他将我放下,歇息片刻后,再将我背上,问明了路况后,竟一路疾奔,直冲山脚。

  当他伸出手,**到的地面上再无积雪,竟忍不住将我**在怀中,喜极而泣,喉头哽咽了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随后的事情,就容易多了,他在山脚,找了一辆马车,将马车中垫的柔软舒适,又**自驾车,到了天再次亮起来的时候,终于到了成都城下。

  不知城中究竟有何变故,更不敢贸然暴露身份,只说是经商的。

  等进了成都城,我和他这个样子,恐怕有失,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又请小二去找了郎中。

  郎中到来,先看了看岳飞的眼睛,由于一开始就用黑布蒙着,现在解开黑布,他已经能够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些影子了。

  敷**,喝**,到晚上的时候,他已经全然无碍。

  只是我的双腿,颇为严重,骨折外带错位,重新将断骨**拉开,又再次对准,用夹板固定好。

  做完这一切,郎中将我们两人看了一眼,叹口气道:“你们也是逃难来的吧?”

  我颇为奇怪,逃难?逃什么难,哪里有难?

  看向岳飞时,他已经能够睁开眼睛,看着我,也是一脸不解。

  我们两人齐齐看向那郎中,最后还是我有些心惊胆战的问道:“什么地方出大难了?”

  郎中晃了晃脑袋,露出颇为讶异的表情,道:“怎么这位小哥还不知道么?金兵快打过来了!”

  哐当一声,端在手中的茶盏落在地上,不可置信!

  喃喃道:“怎么可能?这里可是西川!金兵纵有天大的本事,怎么能打到西川来?”

  郎中叹了口气,喃喃道:“怎么不可能?也就是十多天的功**,关陕都被金兵给占了!大家伙都说,金兵贪图西川的富饶,**入川劫掠!”

  我这次可真的是吓得面无****,**唇都有些哆嗦,倒是岳飞稍稍镇定,将郎中送走,回过身,关了房门,对我说道:“道听途说的一些不尽不实之言,陛下不必当真!待臣出去打听打听,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点了点头,却露出笑容,对他道:“好!”

  岳飞去了不久就回来,回来的时候,身旁待着十几名**卫。

  我心中稍安,都是我带过来的人。看来,至少四川目前,应该是没有政权颠覆之类的。

  被岳飞背下楼,外面停的,是一辆颇为华贵的马车,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朝外看去,街上的行人,各个神**紧张,更是有一些富商大贾模样的人驾着车载着箱子来往其间。

  一路行至成都府衙,进了门,便换成了一个**卫将我背下来,放眼看去,府衙的正厅中,已经坐了不少人了。

  新任命的成都府提举,文书,以及监察等都在,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武官。

  在正厅**坐定,各人见了我,都面**激动,噗通噗通纷纷跪下,口呼圣上,却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皱了皱眉,清了清嗓子,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朕怎么才不在半个月的样子,金兵竟要入川了?”

  成都府提举赵开起身回奏道:“回禀陛下,自陛下失踪,众说纷纭,金兵大举南攻,先破河间,复驱真定……”

  我打断他的话,问道:“河北不是有李纲么?他在做什么?”

  赵开一时不能言语,岳飞在一旁道:“李宣**的最新战报,昨日才送到,尚未请陛下过目。”

  我从岳飞手中,结果李纲的战报,看了两行,眉头拧成了一团。

  他正在**守中山府,并请求驻守在东京的杜充支援。然而杜充却以各种理由,不肯发兵。

  我哼了一声,继续问道:“那河东路呢?”

  赵开想了想,才道:“河东路似乎无虞,韩将军的驻地,金兵并不敢来。”

  稍稍放下点心,河北尚未攻破,河东路也好好的,金兵也不至于真的舍易求难,不大举进攻河北,反而大举进攻关陕。

  尽量控制着,不让声音发颤,平静的问道:“那关陕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赵开抬起头来,连声说道:“正要启禀陛下此事,张枢**奉旨都督关陕,却不知**恤当地将领,竟当众斩了抗金多年有功的曲端曲将军!”

  一口**差点没喷出来,怎么会这样?我走之前,可是对张浚**代了又**代,让他安**曲端。

  而且,曲端应该和他关系还不错,怎么突然就翻脸要斩他?还是当众!

  沉**片刻,便问道:“张枢**斩了曲端,定然引起士卒不满,金兵趁机来攻,他便挡不住了么?关陕一路,除了曲端,尚有许多有才能的将领!”

  赵开颇为疑惑,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岳飞一眼,这才道:“关陕尚未丢失,只是……只是这张枢**不明用兵之道,开战之前,竟四下战书给金兵,约定好日期,要与金兵主力决一**战。这么个闹法,关陕丢掉也是迟早的事情,是以才流言纷纷……”

  舒了口气,原来还没丢!

  又问了一些其他的情况,原来王德带着的大军,此刻已经早就不在成都城中,而是前去剑阁,仙人关等地驻守,支援张浚,以备不测了。

  将众人遣散,同岳飞一起坐在听众,一齐看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传过来的奏报。

  他眼睛刚刚好,不能太过用眼,我便读给他听。

  情况并未像我想象的那样糟糕,可也不容乐观,我与他商讨了大半**,又将王德留下的书信看了看。

  原来当日王德在雪山,剿灭叛党之后,见岳飞尚未归来,四**查看,只看见他的铁枪在悬崖边上立着,人却没了踪影。

  不明所以的他只有暂且收兵,到了山下,就已经收到了张浚下的命令,要他带兵前去部署支援,不得有误。

  叛军首领张俊**于**箭之下,冒充太上皇帝的叛党亦不知被何人一剑毙命,西川大局已定,又等不到岳飞,便奉了枢**院下的命令,前去仙人关一带加紧防御,只留下为数不多的人继续搜寻。

  随着搜寻的日子一天天拉长,一些流言渐渐四**传开。

  有的说当今皇帝陛下,已经葬身悬底,一命呜呼;

  有的说四川招讨使岳飞以身殉国。

  更有的说,远在京城的太子,准备登基,继承大统。

  张浚与金兵**战,日子定在十五天之后,我坐在岳飞一旁,微微蹙眉。

  最终摇头道:“朕并不认为,德远会糊涂至此,定然是另有深意!”

  岳飞随手到了两杯茶,给了我一杯,点头道:“不错!只是臣担心,他一旦真的同金兵**手,恐怕难以抵挡金兵的锋锐!”

  我沉思,最后终于放弃,道:“德远此举,究竟是什么意思,朕却看不出来!”

  岳飞站起身,在堂中走了两步,看见他的身影,在灯光下摇晃,晃得我心头都有些混**。

  最后他止住脚步,站定,对我说道:“陛下,若金兵主力,真的被张枢**吸引过来,那么,他此举只有一个目的!”

  我扬了扬眉,看向他,他继续说道:“无非是为了缓解河北路的压力!他与臣在河北路亦呆了多日,应该最清楚不过那里的情况!若是金兵全力进攻,只单单李纲一人,恐怕难以抵挡。”

  我想了想,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片刻,才道:“既然他有这种打算,为什么不送给朕知道?”

  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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