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59_满江红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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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9

  胡说八道。诸葛亮经营蜀中,数次北伐,军事上数次失利,岳飞可是百战百胜,让敌人望风披靡;诸葛亮辅佐**主刘禅,结果弄得皇帝辅佐的皇帝胆小懦弱,毫无一用,岳飞辅佐皇帝,可是让皇帝这只落水狗被金兵**得走投无路之后,终于找到了希望,找到了依靠,敢挺直**板说话了;说什么诸葛亮才智过人,那是因为张飞,关羽,法正,庞统都没了,就剩他一个,自己打仗不行,****征,最后闹得蜀中无大将。****被魏将打。岳飞当世,谁能出其左右,麾下更是人才济济,数不胜数;诸葛亮屯田,经营蜀中,人民可有安居乐业?岳飞收复襄——河北,人多归田,不受兵荒之祸;就算是说到忠义,诸葛亮忠的是谁,汉室,皇帝,刘备?岳飞忠的是谁?国家,民族!诸葛亮数次北伐为的是什么,不过是光复那个早就不存在的汉室,岳飞作战,又为的是什么?为了百姓免受金兵蹂躏之苦,为了将侵略者赶出家门,为了保卫家园!朕喜**的,当然是岳飞了!而且——”

  说到这里,我停了一停,扭头朝他看去,他竟有些痴呆了。

  朝他一笑,继续说道:“而且,岳飞重情重义,用情专一,智勇双全,文采斐然,武艺卓绝,长得……长得也挺不错,朕为什么不能喜**他?”

  见他不说话,我放下手中的书,笑眯眯的问他道:“鹏举,你觉得朕的话,有没有道理?”

  他猛然噗通一声跪下,震的船晃了两下,头低的****的,说出的声音,却有些发颤:“臣……臣不敢……臣惶恐……不胜惶恐……”

  我伸出手,**将他扶起,却不料他退后一步,我便扶不到他了。

  去看他的脸,竟因为我一番话,变得惨白,而身体,却还在不受自己控制的发抖,他是真的,惶恐,而不是,说客套话。

  心中半晌不是滋味,过了一会,才低声说道:“别惶恐了,朕不过只是说说而已,起来吧……”

  他缓缓的站起身,额头竟满是汗。

  二月,江面上,尚且寒冷,何来的汗呢?

  随即对岳飞大笑数声,拍了拍自己一旁的位置,对他笑道:“过来坐!”

  他犹豫片刻,躬身答道:“臣不敢!”

  我见他如此,强自浮上脸的笑,都快要变成哭了,却仍是笑了笑,转过头去,看一路而过的风景。

  怎么忽然就生疏了呢?昨日,他都敢先我**去,今日,却连坐在我身边,都成了压得他**不过气来的枷锁?难道就因为我说了句喜**?可我的的确确的喜**他啊,往日更过分的话都说过,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也没见他如此生疏。

  他发怒,他生气,他甚至骂我,都好过他现在,额头冒汗,如临大敌。

  我以为他至多,不过把我丢到江中,骂我两句痴心妄想。却不想,他竟然对我执起了臣节。

  水面越来越窄,水流越来越急,已经可以看到江中心的漩涡,和一些露出水面的石头。

  白**的水鸟停在上面,仔细的啄着自己的羽**,将本来就白的羽**,梳理的更加整齐,更加洁白,然后又飞走。

  两旁的山崖,仿佛****生生的将长江截断一般,艄公的船桨时而在露出水面的礁石上一点,又时而在江中划两下,又时更是换成了竹竿,朝触手可及的山崖石壁撑去,将船撑开。

  只听得噗通一声,有什么东西落下,朝前方看去时,竟是一只受了伤的猴子,在江水中挣扎,翻涌,却最终没躲过那些湍急的漩涡,脑袋撞到一块江中的尖石上,脑袋撞得粉碎,红**的**晕开,又瞬间被淹没,连尸首都被卷到江底。

  艄公在船头喊道:“几位官人留神了,这个地方,俗称鬼见愁,就是连鱼到了这里,也有撞到暗礁而**的!”

  说毕,又看了岳飞一眼,说道:“这位官人,别站着,快些在赵公子身旁坐下,老汉好掌舵!”

  我抬头,看着岳飞,岳飞亦看着我,最后依言坐在我身旁。

  去看前方的江水,却觉得平静无比,似乎并不比刚才的急迫,我定了定神,装作没事人一般,朝岳飞低声笑道:“那江面,看起来似乎也并不像艄公说的那么险!”

  岳飞坐的笔直,想了想,大声说道:“听说这种地方,水下的暗礁尤其多,却因其埋在水下,江面上却看不出来,以为无碍,却不知正是因为看起来平静,安详,甚至有些**好,才让人放松警惕,心中松懈,掌舵之人,若稍不留神,不仅船要粉身碎骨,更是会连累船上所坐之人,葬身江底。是以比刚刚那种露在水面上,看得明明白白的礁石,更加可怕!”

  我轻轻笑了两声,也许有些苦涩吧,谁知道呢?只是不甘心的问道:“鹏举你怎么说的似乎深有心得一般?”

  岳飞尚未开口,站在船头的艄公就朝岳飞大声道:“这位官人说的一点都不错!可见是个长年走这一路的!”

  我低头不语,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话。

  到了那看似平静的江水中,才知艄公所言不虚,速度比先前快了两倍有余,而且走的路也怪,从江中到江边,又从江边到江中,不过两三分钟的功**,就又到了前一段,看得到浪花滚滚,江水澎湃了。

  艄公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大笑两声,似是对自己,又像是对随后而来的几条船用力叫道:“过江咯~!”

  身后跟来的数名艄公跟着一齐高喊,喊完之后,余音不绝,竟唱起歌来,兴许是刚刚真的过于紧张,可怕,唱出的歌词竟也异常露骨,什么哥哥我**里想****,你何时让我**上一**,一个晚上没有你,哥哥心痒身也痒……

  岳飞坐在一旁,我从未和他一起,听过如此挑逗的歌词,尴尬之余,又有些心跳加速。

  不自觉的朝他看去,他却面**如常,只看着渐渐开阔的江面,喃喃道:“快到夷陵了!”

  都过了一整天了么?想起来,似乎我也在半路,吃过干粮了。

  太阳尚未偏西,有些后悔走水路了,若是走旱路,怎么的也得一二十天才能分道扬镳吧?

  出了南津关,江面豁然开阔,原本驻守在此的守军,早已撤走,只剩下简易的炮台搭建在山顶上。

  看见炮台,我感叹万分。

  西川,总算是平定下来了,落日下的岳飞,站在船头,一动不动,如同苍茫下的雕像一般。

  在夷陵靠岸,我在夷陵府衙歇脚,岳飞则趁着太阳尚未偏西,要了两匹骏马,水都未喝一口,赶往河北去了。

  我撑着拐杖,站在夷陵并不开阔的街道上,看着他的马蹄,卷起的烟尘,惆怅万分。

  今日他那番话,说得明白清楚了吧,再也不会有君臣**话了么?再也不会有雪山中的相依为命了吧?更不会****在他的怀中,枕着他的肩膀**去了吧?

  江中的水鸟,尚且**惜自己的羽**,不肯让其玷污半点,何况是他呢?

  坐车,马车,宽大,舒适,两名**卫驾车,几十名骑马,颇为壮观。夷陵城中自然是不可能有这许多马匹,都是从附近的荆州找来的,到了襄阳,更有些马匹,笔直的官道根本望不到边。

  数日后,便抵达了汴京城。

  然而到了汴京城的南门,却让我万分诧异。

  守城门的人,我都一个不认识,而且更让我觉得不好的是,我居然进不了城!

  坐在马车之中,不用沉思,想都不用想。

  当我拿出玺印,守城的将领却说我冒充当今皇帝陛下的时候,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片刻也未停留,连忙让**卫掉转马头,朝着城南奔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尚未走出二十里,便听见后面有马蹄声赶来,蹄声踏地,震得地都在响。

  来的人多!至少不下于两千人!

  不,还不止!

  而且,绝对不会是来接我的。若是来接我,就不会一边喊,别怕,别跑,臣等恭迎陛下,一面狂追了。

  真正来接我的人,此刻应该是下马,跪在地上,更不会带任何兵器。

  而且,决不会有任何**气!

  西川未出变故,倒是京城,起了惊天巨变!

  85兵变

  河南开封城外,一望无际,全是平原。

  我坐在马车中,再怎么狂奔,都跑不了多远。

  身后的骑兵来的很快,从听到喊声,到拦下我的马车,前后不过十分钟的样子。

  跑不了,索**停下。

  让**卫掀开车帘,坐在马车中,看着外面,马蹄扬起的黄尘尚未落下,一个人策马出列。

  原来是他!

  呵,我在心中笑了下,暗骂自己的愚蠢。

  扬了扬眉,对他淡淡笑道:“杜留守这是何意?”

  杜充翻身下马,跪在地上行礼,然后道:“臣等来接陛下回**!”

  抬眼看去,来的人,都是杜充的**信。

  说的好听,来接。

  可语气里,半点恭敬都无,手还握着已经出鞘的剑。

  他身后的士兵,更是没有一个朝我行礼。

  我紧紧的咬着牙,微微眯了眼,朝他冷笑道:“有你这样接人的么?”

  杜充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我都没说平身,他竟自行站了起来,带着些威胁的,恶狠狠的语气说道:“自从陛下不在京城,多有变故,臣既为留守,理当保护陛下安全,请陛下随臣回去!”

  话音刚落,我身边的一个**卫便已经拔剑出鞘,指着杜充大声喝斥道:“你们想做什么?要造反……?”

  **卫的话尚未说完,便被数枚羽箭**成了刺猬,倒在黄土之中。

  剩下的几十名**卫立刻将我团团围住,拔剑出鞘。

  敌众我寡,不做无谓牺牲。

  我在他们身后,轻轻笑了两声,道:“都让开!杜卿家忠义,为朕****内**,朕当重赏!”

  一众**卫回过头来,看着我面面相觑。

  我对他们悄悄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让开。

  只听得杜充在外大声笑道:“陛下果然知晓分寸,还请陛下上马,由臣护送回京!”

  我微微一笑,放下帘子,用着平静的语调,说道:“不必如此费神,朕并不喜**骑马,还是坐车好了!”

  坐在车内,我仔细的回想关于杜充的一切。

  在驻守山东的时候,抗击过金兵,虽说为人有些寡仁少义,可也决不至于投靠金兵。

  他的部队,一直驻守在京城,我尚未走的时候,更看不出任何差错。

  而我出门后,却未听到半点风声,我平日里对他,也没有不公之**,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导致目前的局势?还是说,他背后,另有主谋?

  可是他已经是东京留守,我想不到他的后台会是谁。

  行走在大街上的时候,掀开帘子朝外看去,来来往往的士兵更多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马车根本不听,一径到了**中,过大庆殿,直入**中。

  不出所料,**中的**卫,自然是全部换了的,甚至连一些太监,都换掉了。

  看着杜充毫无顾忌的准备闯入**中,我更是诧异。

  车驾一直驶入福宁殿才停下,杜充拿剑挑着车帘,对我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说道:“陛下,该下车了!”

  我又怎么可能站的起来?

  没有说话,四下看去,想了想,问道:“高公公呢?”

  却冷不丁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高公公仗着陛下的宠**,对臣妾不敬,已经被臣妾杖毙!”

  心中立刻有千万个念头滑过。

  竟然是**!我原本,一直猜测,会不会是秦桧。

  千万个没想到,我知道**有找过人,但万万没想到,**竟然找上了杜充。

  吸了两口气,迅速冷静下来,不动声**的问道:“秦尚书呢?”

  只听得皇后冷笑数声,却未说话。

  车内伸出一只大手,将我领子捉住,拖了出来,然后上下打量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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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不屑的神**,讥讽道:“真不中用!站都站不起来了,还在想你的老相好?”

  我在心中恨得牙痒痒,却此刻在人手中,只咬紧了牙,不再说话。

  杜充朝皇后嘿嘿笑了两声,拖着我,将我拖进福宁殿,一直拖到几案前,稍稍长好一些的腿,此刻被碰的生疼,更有些骨头**发出的响声,想必是又错位了。

  几案前摆着笔和纸,杜充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狠狠的说道:“下诏,传位于太子!”

  局势已经被人控制住,知道反抗徒然无用,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去理他。

  杜充的手,猛然揪住我的领子,盯着我的双眼,恶狠狠的咆哮:“别他妈给我装清高!你不写,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写!”

  我亦看着他,猛然笑了一笑,淡淡的道:“朕从来不受人**迫,**朕写这种诏书,下辈子!”

  话音刚落,便听见空气中清脆的耳光声响起,两颊火热,**角亦有一股腥甜溢出。

  抬起手,擦掉**角留下的**,看了杜充一眼,缓缓说道:“杜卿,你要知道,关陕十万大军,河东路五万大军,河北路五万精兵,都听朕的号令。你绝不会是韩世忠,岳飞的对手!朕劝你悬崖勒马,迷途知返。朕或许会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杜充哈哈大笑,用手捏着我的下颌骨,让我难以说话,盯着我,笑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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