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86_满江红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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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6

  陛下吩咐臣把守,臣还以为,那人是张相公,却不想原来是岳帅。”

  心中咯噔一跳,登时恼恨,羞愤,一股脑的涌上来。

  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道:“你平日做事,可没那么机灵,那些**单什么的,也是有人吩咐你去弄干净了的?”

  黄公公磕了个头,道:“陛下圣明,我按照陛下的吩咐,守在殿门口,后来张相公出来,说让臣悄悄的,清洗了去,别让人看见,也别同任何人说,以免……以免有损陛下清誉。”

  我的拳头都捏的咯咯作响,他竟然敢,溜进去,竟然敢,一字不漏的,一声不差的全听下来!

  脸**瞬间变得很难看,说出的话的语气,亦有些森然:“黄经国,你是朕的贴身内**,不是张相公的,为甚不来同朕讲?”

  黄公公抬头,只瞄了我一眼,就浑身发颤,说出的话也有些结结巴巴:“陛下……陛下,臣……臣心中……也曾疑惑……怎么……岳帅怎么肯……怎么肯同张相公一起……**奉……**奉陛下……只是……只是张相公曾经**待……他说……他说……”

  我厉声道:“他说什么!!?”

  黄公公连连磕头,声泪俱下:“张相公**待,此乃陛下**事……让我不要问,更不能说……不然……不然陛下定会发怒……臣,臣是博得陛下宠信,还是一丈白绫,就在……就在臣的**巴紧不紧……”

  只被这句话气的浑身发颤,一拳下去,几案上的杯子跳起,哐当一声落下,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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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溅落一地。

  过了片刻,才道:“朕知道了!”

  想了想,微微一笑,故意对着黄经国说道:“张相公长得那样好看,心思也细**,很合朕的口味呢!”

  好你个张浚,居然这种事都敢做!

  我在心中恨得牙痒痒,面**铁青,直到转入正殿时,才换上了一幅微笑。

  众人用餐完毕,正在商讨封赏的具体事宜,见我来了,都齐齐行礼。

  我看着张浚,什么证据,什么天下悠悠之口,别以为,我真的就拿你没法子,要乖乖就范!

  众人告退,到了大殿门口之**,我猛然开口,对张浚笑道:“德远,先别走!”

  张浚止住脚步,我站起身,走到他身旁,当着众人的面,对他笑的亦发**切:“朕还有事,要同你商议!”

  张浚礼数周到,躬身道:“陛下请讲!”

  众人尚未走远,我故意,离得张浚近了一些,将手搭在他的肩头,提高了些声音,对他微笑道:“朕刚刚同你说的事情,此地不宜商议,你随朕来!”

  李纲果然转过身来,看着张浚和我,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什么话都没说,还是转身走了。

  我走在前,张浚跟在后,光天化日,大摇大摆的入了**中。

  然后,一路前行,到了福宁殿,我的寝**。

  遣散众人,关**窗,然后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动,也什么都不用说。

  张浚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之**。

  一整个下午,我什么地方都没去,就连有人通传,说岳飞求见,都不见。

  我倒要看看,究竟谁比谁,更怕流言!

  晚膳是太监送来的,张浚泰然自若,坐在我对面,静静了吃了。

  将盘子撤下去,依旧关了门窗。

  点燃蜡烛,却又过早的将蜡烛吹熄。

  张浚还是没有说话,不过,过了今**,随便他说什么,拿什么证据,别人,也只会当他是在争风吃醋,不会信了。

  我就这样和他耗着,看谁先屈服。

  最后,我微微合眼,打了个盹。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东方微白。

  对张浚笑了一笑,扬眉道:“你说,你同岳飞比起来,谁更像是媚上惑主的?”

  张浚亦笑了笑,没有半丝局促,自顾自的坐下,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哈哈笑了数声,上前一步,很想给他一拳,最后却还是忍住,道:“你胆子不小,什么地方都敢去,什么话都敢听,听了,还敢拿来要挟朕,朕佩服你,只希望,明日,众臣上书弹劾你的折子,不会太多!”

  张浚道:“臣行得正,坐得直,不怕弹劾!只求无愧于心,为国除**!”

  我点了点头,冷笑一声:“好!你很好!”

  拉开殿门,将衣衫解的凌**,对**立在殿外的公公说道:“传旨,朕身体**恙,今日早朝,免了!”

  将门关上,回头对张浚笑道:“朕看你现在,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怎么为国除**!!”

  张浚紧紧的抿了唇,不语。

  我不紧不慢的伸了个懒**,微微昂头,道:“那**,躲在**底下,听得很过瘾吧?”

  张浚看着我,目光中露出凌然之气,答道:“听出一身冷汗,陛下被岳飞蛊惑如斯,竟要效仿亡国昏君!臣直到同陛下崇政殿进谏之时,还不敢相信!”

  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转过身去,却听张浚继续说道:“直到现在,臣还是不愿相信!枢**副使,不过是收了岳飞的兵权,让他对陛下再无威胁,陛下居然因为此事,将臣拘留在此!十足的昏君之举!”

  我气的七窍生烟,他开口昏君,闭口昏君,岳飞哪里招他惹他了?

  淡淡的道:“那也是德远你自找的!”

  日过正午,又听见有人通传,说岳飞求见。

  回头看了张浚一眼,冷笑一声,拉开殿门,面无表情的对前来通传的小太监说道:“去告诉岳元帅,朕身体**恙,并不想见他!告诉他的时候,大声一点。”

  太阳偏西,再次用膳。

  第二日,依旧身体**恙,不上早朝。

  张浚面**如常,同我耗着,不肯服软。

  直到第三日,太阳偏西,才将张浚送出**门,离开的时候,在他耳旁笑道:“张枢**,这次,媚上惑主这四个字,你坐定了!朕等着明日御史台的弹劾,不知你该如何在自辩不暇之时,再去管岳飞的闲事!”

  张浚提了提领子,夕阳之下,面**坦然:“那也没什么,臣是文官,生**大权,在陛下之手,不危社稷!”

  我微微笑了笑,扬眉看着他,他对我行了礼,转身而去。

  夕阳落在他身上,有些**的颜**。

  转身,往回走,走上没两步,却看见岳飞正站在紫寰殿旁。

  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跟他多说话的好,**绕道而行,却不想他却上前两步,拦到了我的面前。

  他似是没**好的样子,眼眶微陷,神**也有些憔悴。

  看了我一眼,然后躬身道:“臣见过陛下!”

  不能走的离他再近了,尤其是,这种非常时刻。

  对他点了点头,道:“卿有何事?”

  他未抬头,只从袖子里递上一本折子。

  我也没接,拢了袖子,淡淡的道:“卿有事情,直接递到登闻院便可,朕自会批阅!”

  他隔了半晌,才低声说道:“是!”

  他走的时候,我很想去看看他的背影,但是我知道,现在不行,因为,我此时若回头,那么,马上,那场将要掀起的狂风暴雨,就会打到他的身上。

  带着太监走出两步,到了崇政殿后,才对一旁的公公道:“去,将秦相公找来,让他崇政殿觐见!”

  罢官

  这三天,累积的折子已经成了山,我随意翻了几本看了看,不出我意料,除了小部分说到什么秋税,什么要求肃清新党,什么祭祀等此类事情,大部分,都是就我这三天的表现,上书议事。

  有些耿直点的,就直接骂我,说我荒**无耻,猥亵臣子;稍微曲线点的,就骂张浚,说什么国之妖孽,媚上惑主,**德败坏,要求将其罢免;和风细雨的就开始扯国之根本,另立太子;暴风骤雨点的,就要求立皇后,肃清**闱;最后,还有一名毫无官衔的汴京城百姓,通过鼓院上书,建议允许勾栏院豢养****。

  记得岳飞应该也上了折子,正准备翻翻看他说的什么,便听见外面通传,秦桧到了。

  频频召见秦桧单独议事,还是在一两年前,抓赵构赵佶,平范琼的时候。自从杜充兵变,在他府中过了一个多月后,就几乎没找过他单独议事了。

  秦桧穿着深紫**的便服,圆领的袍子上,是一张依旧惨白的脸,眉弓很高,一双眼睛隐藏在暗影之中,鹰钩的鼻梁亦在脸上,落下黑黑的影子。

  抬眼看了看周围,命所有人都出去。

  黄公公最后一个走出去,我看见他在转身的那一刹那,**角**搐了一下。

  我放下笔,站起身,寻思着,该怎么同秦桧说。

  总不能照直说,张浚揪着我的小辫子,让我很不**,所以,你也去,把张浚的小辫子给我揪出来,让我什么时候想办他,就能办他。

  在殿中转了两圈,还是没想好,却听秦桧在身后道:“恕臣妄言,陛下诏臣前来,可是为了张相公一事?”

  我不置可否,只站住,回过身望着秦桧。

  秦桧的头依然低着,眼睛,也很规矩的看着自己的脚尖。继续说道:“不知陛下,是准备赐他三尺白绫,还是凤冠霞帔?”

  我想了想,转了转自己手上的白玉扳指,道:“他是国相兼枢**,此次北伐,他亦功不可没,三尺白绫恐怕是没可能了!”

  秦桧的声音,没有任何变化,只躬身道:“臣明白了,臣这就去帮陛下办妥!”

  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明白了,不用我多半句话,他就能准确的将我**办的事情办好?

  不露声**的问道:“不知秦卿准备怎么办这件事?”

  秦桧这才抬起头,眼中有着某种神**一闪而过,太快了,我还未判断出那是什么,他就已经换上了波澜不惊的表情,看着我道:“陛下既然喜**张相公,臣派人,去将他的三个**解决掉。然后明日在朝堂上,联合御史一起弹劾张相公,**的他辞官;到时候,他一介草民,无权无势,即可任由陛下随意享用。”

  我的脑袋后面挂上了一滴汗,我可不敢享用张浚这么个刺头,对着秦桧笑了一笑,道:“秦卿想多了,朕并非这个意思。张浚也不过如此,朕并不留恋,只是……”

  我回身指着案头一堆厚厚的折子,继续说道:“这些上书的事情,也需要平息。你去找找,张浚有没有办错过什么事情,如果找到了,也不要惊动他,将证据**到朕这里来,就行了!”

  秦桧的脸上,猛然露出愤恨之**,太阳穴**的青筋,似乎调动了一下,随即立刻低下头去,我便看不到他的神**了,只听他说道:“张相公向来行事谨慎,且官职比臣的高,臣恐怕找不到岔子,难以胜任……”

  哦?给我来这套?以前他当刑部尚书的时候,办的那些人,有几个是比他官职地位低的?

  冷笑一声,向他走近一步,对他森然道:“秦卿,同朕讲话,看着朕!”

  秦桧缓缓抬头,然后看定了我,等着我发话。

  我亦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道:“秦卿,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上,什么人最多!”

  秦桧没说话,不过看他的眼神,显然明白我要说什么。

  我继续说:“秦卿你不愿干,朕自然可以找别人。只是,朕当初找了你,现在并不太想换人,你一向同张浚不和,他的把柄,落在你手里的,恐怕不知有多少!”

  秦桧原本惨白的脸,猛然泛上了青**,随即隐去。

  我对他笑了笑,温言道:“会之你有什么**的,不防同朕讲。帮朕办事的人,朕不会亏待他!靖康年间的旧臣,现在仍官居高位的,就你一个了,你应当知道,朕绝无虚言的!”

  秦桧亦露出了一个笑容,只是那个笑容里,有些惨淡的味道。

  随即,他低下头去,退后了一步,躬身道:“臣**的,已经同陛下说过了,此刻陛下又何必明知故问?臣可不想同张相公一样,一**过后,便转眼身陷牢狱!”

  这次我的的确确的愣住了,呆了半晌,**是没回过神来,却听他继续说道:“记得当时,陛下曾说,并不好**风,原来并非不好,只是不知该如何善后,现在臣帮陛下善后,却不知陛下准备怎么赏赐臣!”

  我的气焰,似乎被他这句话打压下去不少,然而想到岳飞,又猛然窜上来,淡淡的道:“张浚若不做枢**使了,位置空着,总不可能留给岳飞、韩世忠吧,你去接替他如何?”

  秦桧这才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道:“臣谢过陛下!”

  等秦桧走后,我这才重新回到御座上,开始翻折子。

  第一个就找到了岳飞的折子,原以为他会对这三天的事情,说点什么,谁料到,他竟什么都没说,只是上书,推辞我给他儿子和母**的封赏。

  有点淡淡的失落,将他的折子翻来覆去的看了数遍,又将那堆折子重新翻过,他这三天,就上了一封折子,还是通过最正规的通进司所呈。

  第二日朝议,台谏门异常活跃,矛头当然是直指张浚。

  我面上带着微笑,有些挑衅的看着张浚,张浚却面**坦然,丝毫不为所动。

  原以为李纲也会跳出来说些什么,出乎我的意料,李纲什么话都没说,静静的站在一旁。

  按照不成文的规定,被御史台弹劾的官员,必须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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