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半抹阴阳
废了不少功夫，君良羽才向他这个宝贝孙女解释清楚，得知莫昔言是神医，救醒了昏迷一月的自己，君珑雪初始的戒心解开不少，多了些感激与崇敬。
“喂，神医欧巴，你这面具好帅气，哪买的？”君珑雪自来熟般，坐不住，扭来扭去就渐渐扭到了莫昔言旁边。
莫昔言坐在宽大的沙发上，不介意旁边多个人，只是有些介意君珑雪说的话，便回一句：“你买不起。”
君珑雪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副大惊失色的表情，转过头望着君良羽，惊异地说：“爷爷，有你买不起的东西么？”
“咳咳……”君良羽尴尬地咳嗽两声，并不回话，因为他此刻对莫昔言的好感直上天际，对于他说的话莫名其妙地相信，既然莫神医说他买不起，那就一定有其玄机。
用命买的，你买得起么？莫昔言在心中说道。
正好这时君慎偌推着轮椅过来，手中拿着两个玻璃瓶，内里是新鲜的血液。
鲜血是特等的优质鲜血，用两个褐色的圆柱形玻璃瓶装着。
一般来说，莫昔言只会收取两百到五百毫升的鲜血，可对于这些有钱人，他会如同师傅那样，多收一些，反正人家有钱，不在乎这点东西。
君慎偌将血瓶递给莫昔言，莫昔言接过，小心地打开医箱，将两支血瓶横放在夹层中。
“喂，神医大哥，你要血干嘛，为嘛不要钱呢，我爷爷有钱，要个百万千万一点不过分的，到时候你想买多少就有多少。”君珑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真恨不得伸手敲敲莫昔言的榆木脑袋。
莫昔言无语，看着君良羽，却见这个老头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莫昔言心中好笑，这个千金宝贝平日里一定惹祸不少。
“她的病没有完全好，之后我会抽个时日带她去个地方，方能痊愈。”
一听莫昔言的话，君良羽顿时严肃起来，递给莫昔言一张烫金名片，希望他随时能够联系。可莫昔言摇头不接，说：“我没有手机，也不用，时机成熟时，我会亲自来找她的。”
鬼巷没有现实世界的信号，莫昔言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鬼巷之中，自然用不着手机，再说了，手机这东西并不能绝对保密，说不定什么时候被监控了都不知道，这些都是师父教他的，莫昔言不敢忘记。
“世外高人？”君珑雪发挥着想象力，想象莫昔言定是来自某个隐居山林的小村或是城堡，从小与世隔绝，不与世俗接触，当有了绝世医术后，就出山建功立业，纵横天下……
还没等她想得更深，莫昔言已经告别君良羽，谢绝众人的相送，走出别墅。
“喂，世外高人，不，神医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啊，留个电话呗，没电话有QQ不，微信呢？”
可是，追出去的君珑雪并未看到莫昔言的任何身影，四处望望，懊恼不已，然后被急急跟出来的君良羽及其他人像拥护公主般涌进别墅。
她当然不会知道，出来后的瞬间，莫昔言就进入了一种独特的状态，身体已经到了数百米之外。
半抹阴阳，游离生死外。
风驰电掣，无视一切，穿过车流，高楼，人群，直到看到一条清澈的河流，莫昔言才停步，将身体显现出来。
蓉河，这是他死的地方。
风是轻柔的，阳光正值午后，暖暖地很舒服，虽然莫昔言的皮肤没有任何触觉。
“测字算命了，测不准不要钱。”
一个装扮奇怪的老头坐在一处石台上，地上摆着一个摊，上面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莫昔言看不懂，也不想看，不过是些糊弄人的东西罢了。
现代社会，越来越多的人不信这一套，老头的摊位空空如也，没人理他费力的吆喝。
“这位公子，算个命如何？”
莫昔言本没有这个打算，但不知为何，听老头这么一吆喝，他来了兴趣，走过去，蹲下来。
“怎么算？”
“给个字便是。”
莫昔言想了想，说了个洛字。
老头用毛笔写在一张草纸上，捏着并不长的胡须，摇晃着脑袋看了半晌，才吟道：“天水相分，各在一边，你与她，想必已经分开了吧，而且还是因为水。”
莫昔言身体陡然一僵，无神的瞳孔强行有了神色，那是震惊的神色。
“你……”无语一顿，莫昔言咽下脱口而出的问题，再说：“你再测测莫字。”
老头神秘一笑，依言写下莫，继而细细琢磨，这次比上次快，说：“草无根，便是枯死之时，天无顶，便是泼天之祸，此人，兴许是死了，就算没死，也半死不活了。”
莫昔言沉默，起身，拜别，老头也不留，更不提报酬。
待到莫昔言的身影完全消失，老头和煦的面孔严肃起来。
“小魅不小啊，活死人和修道士的格局，兴许要破了。唉，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可不是福音。”
……
四月初时，复杂多变的天气终于定了脸色，一颗太阳横挂高空，已经有了温热感的空气略显暖意。
城西某条死胡同里，竖着一堵三米高的土墙，墙身斑驳，岁月的痕迹密密麻麻，枯死的藤蔓只留下渐渐腐烂的尸体，这不是常人愿意去的地方。
而在墙内，在凡人无法看到且无法进入的另一个世界，是一条小巷。
鬼巷！
鬼巷很老，四处都透着古老气息，无论是绿墙朱瓦，还是酒红苼旗，古色古香，古韵古味。两边密布着店铺，裁缝铺，武器店，酒肆等等，应有尽有。
唯一不和谐的，便是冷清。
鬼巷无人，或者说是许久无人经过，偶尔有一两个身影飘然而行，不停留，步伐幽幽。
说是冷清，但换个角度，却也可以看作是悠闲。
鬼巷左边第九个店面是家诊所，名为杜氏医堂。
门上牌匾很破旧，发着乌黑光亮，几处污垢怕是许久无人清理，几乎与将近腐化的木板融为一体。
门上绣满岁月污痕，倒贴的福字不知几年未曾换过，金黄色磨成了灰暗，流畅的笔画有十数处损坏，这定是一个无福之地。
莫昔言今日并不打算对医堂大门做多大手术，仅是换个牌匾，将杜氏医堂四字换做莫氏医堂，表示换个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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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神医欧巴，你这面具好帅气，哪买的？”君珑雪自来熟般，坐不住，扭来扭去就渐渐扭到了莫昔言旁边。
莫昔言坐在宽大的沙发上，不介意旁边多个人，只是有些介意君珑雪说的话，便回一句：“你买不起。”
君珑雪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副大惊失色的表情，转过头望着君良羽，惊异地说：“爷爷，有你买不起的东西么？”
“咳咳……”君良羽尴尬地咳嗽两声，并不回话，因为他此刻对莫昔言的好感直上天际，对于他说的话莫名其妙地相信，既然莫神医说他买不起，那就一定有其玄机。
用命买的，你买得起么？莫昔言在心中说道。
正好这时君慎偌推着轮椅过来，手中拿着两个玻璃瓶，内里是新鲜的血液。
鲜血是特等的优质鲜血，用两个褐色的圆柱形玻璃瓶装着。
一般来说，莫昔言只会收取两百到五百毫升的鲜血，可对于这些有钱人，他会如同师傅那样，多收一些，反正人家有钱，不在乎这点东西。
君慎偌将血瓶递给莫昔言，莫昔言接过，小心地打开医箱，将两支血瓶横放在夹层中。
“喂，神医大哥，你要血干嘛，为嘛不要钱呢，我爷爷有钱，要个百万千万一点不过分的，到时候你想买多少就有多少。”君珑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真恨不得伸手敲敲莫昔言的榆木脑袋。
莫昔言无语，看着君良羽，却见这个老头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莫昔言心中好笑，这个千金宝贝平日里一定惹祸不少。
“她的病没有完全好，之后我会抽个时日带她去个地方，方能痊愈。”
一听莫昔言的话，君良羽顿时严肃起来，递给莫昔言一张烫金名片，希望他随时能够联系。可莫昔言摇头不接，说：“我没有手机，也不用，时机成熟时，我会亲自来找她的。”
鬼巷没有现实世界的信号，莫昔言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鬼巷之中，自然用不着手机，再说了，手机这东西并不能绝对保密，说不定什么时候被监控了都不知道，这些都是师父教他的，莫昔言不敢忘记。
“世外高人？”君珑雪发挥着想象力，想象莫昔言定是来自某个隐居山林的小村或是城堡，从小与世隔绝，不与世俗接触，当有了绝世医术后，就出山建功立业，纵横天下……
还没等她想得更深，莫昔言已经告别君良羽，谢绝众人的相送，走出别墅。
“喂，世外高人，不，神医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啊，留个电话呗，没电话有QQ不，微信呢？”
可是，追出去的君珑雪并未看到莫昔言的任何身影，四处望望，懊恼不已，然后被急急跟出来的君良羽及其他人像拥护公主般涌进别墅。
她当然不会知道，出来后的瞬间，莫昔言就进入了一种独特的状态，身体已经到了数百米之外。
半抹阴阳，游离生死外。
风驰电掣，无视一切，穿过车流，高楼，人群，直到看到一条清澈的河流，莫昔言才停步，将身体显现出来。
蓉河，这是他死的地方。
风是轻柔的，阳光正值午后，暖暖地很舒服，虽然莫昔言的皮肤没有任何触觉。
“测字算命了，测不准不要钱。”
一个装扮奇怪的老头坐在一处石台上，地上摆着一个摊，上面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莫昔言看不懂，也不想看，不过是些糊弄人的东西罢了。
现代社会，越来越多的人不信这一套，老头的摊位空空如也，没人理他费力的吆喝。
“这位公子，算个命如何？”
莫昔言本没有这个打算，但不知为何，听老头这么一吆喝，他来了兴趣，走过去，蹲下来。
“怎么算？”
“给个字便是。”
莫昔言想了想，说了个洛字。
老头用毛笔写在一张草纸上，捏着并不长的胡须，摇晃着脑袋看了半晌，才吟道：“天水相分，各在一边，你与她，想必已经分开了吧，而且还是因为水。”
莫昔言身体陡然一僵，无神的瞳孔强行有了神色，那是震惊的神色。
“你……”无语一顿，莫昔言咽下脱口而出的问题，再说：“你再测测莫字。”
老头神秘一笑，依言写下莫，继而细细琢磨，这次比上次快，说：“草无根，便是枯死之时，天无顶，便是泼天之祸，此人，兴许是死了，就算没死，也半死不活了。”
莫昔言沉默，起身，拜别，老头也不留，更不提报酬。
待到莫昔言的身影完全消失，老头和煦的面孔严肃起来。
“小魅不小啊，活死人和修道士的格局，兴许要破了。唉，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可不是福音。”
……
四月初时，复杂多变的天气终于定了脸色，一颗太阳横挂高空，已经有了温热感的空气略显暖意。
城西某条死胡同里，竖着一堵三米高的土墙，墙身斑驳，岁月的痕迹密密麻麻，枯死的藤蔓只留下渐渐腐烂的尸体，这不是常人愿意去的地方。
而在墙内，在凡人无法看到且无法进入的另一个世界，是一条小巷。
鬼巷！
鬼巷很老，四处都透着古老气息，无论是绿墙朱瓦，还是酒红苼旗，古色古香，古韵古味。两边密布着店铺，裁缝铺，武器店，酒肆等等，应有尽有。
唯一不和谐的，便是冷清。
鬼巷无人，或者说是许久无人经过，偶尔有一两个身影飘然而行，不停留，步伐幽幽。
说是冷清，但换个角度，却也可以看作是悠闲。
鬼巷左边第九个店面是家诊所，名为杜氏医堂。
门上牌匾很破旧，发着乌黑光亮，几处污垢怕是许久无人清理，几乎与将近腐化的木板融为一体。
门上绣满岁月污痕，倒贴的福字不知几年未曾换过，金黄色磨成了灰暗，流畅的笔画有十数处损坏，这定是一个无福之地。
莫昔言今日并不打算对医堂大门做多大手术，仅是换个牌匾，将杜氏医堂四字换做莫氏医堂，表示换个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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