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演哪一曲?
我没料到这么快，这个消息我都已经等了几个礼拜了。
“老朱，看来我们回来得很及时啊。”周强说。
朱队瞪了他一眼，让他别没大没小：“是我专门来找你们的。”
然后朱队跟他解释了一番，说是林灵开定位，他让人来接的。
我问老朱干嘛要故意演一出戏，我还以为真是龙应天来报警，你们真出警把我给抓了呢。
朱队让我们三人先坐下，看着模样，这一切都是他布置的，我有点儿来气，刚才差点儿没把林灵吓坏了。
“朱队长，你得给我们一个解释，别试图用什么卧底任务糊弄过去。”
朱队长道：“这就是我给你们的解释。”说完，他给我推来一张照片，“看看，这个人认识么？”
“这是姓沈的，就是刚才救了我们的那人。”我道，“他有问题？”
刚才看真人的时候没感觉，但现在一看照片，我更加觉得这家伙眼熟了，我绝对见过。
“他叫沈志筹，是当地社团的一个小头目，算是地头蛇吧，我们早就调查出来，这家伙和你父亲正在调查的那个跨省犯罪组织有关系，是这个组织里的重要组员。”
沈志筹，沈志筹……
我在心里默念了两遍，这名字比人脸更耳熟。
忽然，一个人从我的脑海里蹦了出来。
对！丽姐！
我想起来我在哪里看见过了，丽姐的钱包里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丽姐和沈志筹还有一个小男孩的合影，对我翻过来看了一眼照片背面，写着沈志筹的名字。
不过那时我还分不清沈志筹是指小男孩还是指这个男人，所以一时间没能想起来。
“老朱，这个人和我们那个传销组织里的一个三级领导可能是情人关系。”我把我看到的照片描述给朱队听，一边说的时候，我的后背一边在冒冷汗。
我是好不容易才从楚德满哪里逃出来的，今天竟然就撞在了丽姐的老情人手里，而且是沈志筹主动来找我们的，有没有可能，根本就是沈志筹受丽姐的委托，来抓我们回去的。
果然，我这一说，大家都紧张了起来，林灵的担忧和我一样，问老朱说，能不能把这个沈志筹抓来审一审？
“不用担心，我猜沈志筹根本没猜透你们的身份。”朱队说，“如果沈志筹真想抓你们回去，一开始就不会对你们这么客气。这帮泥腿子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他们是狼，没咬你们一口绝对不是因为客气。”
我一想，这话有道理，而且沈志筹对我们还挺客气的，不像是要找我们麻烦，倒像是有求于我们似的。
我说：“我觉得，沈志筹和丽姐有一腿，又像朱队说的，是这个犯罪团伙的重要人物，我们或许可以从他下手。”
周强道：“妈的，早知道刚才我们就把沈志筹揍一顿，直接拖回来审了，现在估计他人已经跑了。”
我真担心强子，怕他这样没心眼儿地乱说话，连实习期都过不了，所以我赶紧戳了戳他，让他别乱说了。
周强道：“老霍你戳我干嘛？朱队，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把人抓回来吧！”
我赶紧说：“人要是能抓，不早就抓了么？我听沈志筹说他和局长是老同学，估计老朱手上没有能抓沈志筹的证据，要不然早就动手了。”
周强挠挠头说，也有道理，我差点儿没让他给气吐血了，真希望他长点心，就他这德行，以后能不能当片儿警都难说。
没想到，我刚说完，朱队说：“证据倒是有，人也能抓……”
周强立刻回头对我说：“老霍，你看你牛逼吹爆了。”
我刚才只是想让周强别乱说话，这下被朱队直接拆穿，顿时有点儿不好意思，我问那为什么不抓人呢？
林灵说：“要是我没猜错，这些证据只够判他一些小罪，而朱队是想让他彻底伏法。”
我和周强同时看向林灵，朱队也看着她，有点儿惊讶地说：“姑娘你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真让你猜对了。我们手上的证据，也只能判挑唆他人斗殴之类的罪名，关不了他多久。而且你们也知道了，局长是他的老同学，要是不能一口气把他判死了，恐怕连几个月都关不住他。”
我恍然大悟：“所以你是想让我接近沈志筹，通过他的关系打入到这个犯罪团伙的内部去？”
难怪朱队要让几个警察演戏，假装把我抓走，就是不想让沈志筹知道我有警察的身份。
朱队点了点头，说沈志筹这个线索他们盯了很久了，可就是没办法打进去。
“也不知为什么，沈志筹主动找上了你，算是我们的运气好吧，借这个机会你可以接近沈志筹。”朱队停了停道，“当然了，一切凭你自己愿意为主。”
我留在桂西就是为了捣毁这个窝点，我当然愿意帮朱队！
“我愿意，就当我为民除害一趟，而且我还可以顺便找到赵佳佳。”我道。
这时林灵说：“朱队，原来你们的计划是让小霍埋伏到传销组织中，现在怎么忽然改了计划了？这样一来还有可能找到赵佳佳么？”
朱队长笑着说：“我正要和你们说呢，我们有特勤传回资料来，沈志筹和好几起贩卖妇女，以及组织卖淫案有关，如果赵佳佳真的被刘璋带回了传销组织，我看很有可能会被经沈志筹的手卖掉。”
我和林灵两人立刻对视了一眼，我俩都对这个消息兴奋极了。
我恨不得立刻就出发，现在就回去贴着沈志筹。
“哎，早知道是这样，我们刚才就不从沈志筹那里回来了，就直接待在沈志筹那儿了！我看这家伙对我们挺客气的。”周强说道。
朱队合上资料本，拿大盖帽戴上说道：“不急，现在我们还没弄清楚沈志筹为什么忽然要找上小霍，先把你们接回来的安全。”
我也觉得，尤其林灵还跟我们在一起，我实在无法让林灵跟着我们一起冒险。
“只是下次再接近沈志筹，恐怕要花一番功夫。”我道。
朱队神秘一笑：“不花功夫，放心吧，过几天我们自然有办法安排你们见面。”
我想也是，这些都是他们警察的事，我也犯不着瞎操心。
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我说：“朱队，要不然咱们先回去休息吧。”
“你们几个还不能回去，得去把笔录做了，别忘了，你们三个是被抓回来的，按照程序必须要做笔录。”
周强已经困得站着都能睡着了，一听还要做笔录，顿时叫苦连天：“救命啊，朱队你就不能让我们睡一觉么？”
朱队笑道：“好好去做笔录，这对你们以后有好处。”
我拍拍周强的肩膀说：“走吧，早点儿做完早点儿解脱回去睡觉。”
周强嘴里泛着嘀咕，可谁让他只是一个实习警察呢？
当天的笔录做到了凌晨三点，警察们问我是谁动手打伤的刘狗蛋？
我本来想说是林灵的，反正这笔录是假的，说实话说假话都无所谓，但我不习惯说谎话。
可当时我转念又一想，抓我们是假，这笔录可不一定是假的，林灵是为了我们才动手伤人的，我没保护好她就算了，我不能让她的档案下面多了这么一笔。
我就说人是我伤的，第一遍笔录的时候，没什么事儿，录完了以后，过了半个小时，换了两个年纪大点儿的警察来了。
这两个警察一坐下来，我的困意就消散了一大半，两人的脸色特别差，好像我欠了他们钱似的。
我不由自主地有点儿紧张起来，直起腰板儿，然后男警察就用笔盖敲了敲桌子，皱着眉头问我有没有说实话啊？
“都是大实话，比实心馒头还实。”
“少跟我们嬉皮笑脸！听说你爸也是警察，我们的政策你应该很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心里嘀咕，这两句话我很清楚啊，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小时候我爸抓我看电视，就拿着鸡毛掸子让我承认是不是又偷偷看电视了，我要是一口咬死说我没看，我爸就会念这两句话给我。
每每如果我能坚持说自己没看，我爸一掸子打下来后，见我还死咬着不肯承认自己看了电视了，他就不会再打了。
可要是我半路顶不住酷刑，承认自己确实看了一小会儿电视，我爸非把鸡毛掸子给打折了不可。
我从小就知道，说谎就得说到底，半路绝对不能改主意。
“我真的说的是实话。”
男女警察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女警察柔声细语地，问我是不是被人威胁了，所以不敢说真话？受害者刘狗蛋指认林灵是用刀子划伤他的人。
“小伙子，你还年轻，千万不能一时逞英雄，这犯罪记录会影响你的一生的。”女警察说道。
我感觉有点儿不对劲，他们来真的啊？
我坚持说就是我打伤的，行了，快问完快点儿放我回去吧。
“呵呵，想回去？你打伤了人，必须得拘留了，跟我们走吧。”说着男警察上来，二话不说，把我的双手拷了起来，把我往外拉。
我都懵了，这是演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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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看来我们回来得很及时啊。”周强说。
朱队瞪了他一眼，让他别没大没小：“是我专门来找你们的。”
然后朱队跟他解释了一番，说是林灵开定位，他让人来接的。
我问老朱干嘛要故意演一出戏，我还以为真是龙应天来报警，你们真出警把我给抓了呢。
朱队让我们三人先坐下，看着模样，这一切都是他布置的，我有点儿来气，刚才差点儿没把林灵吓坏了。
“朱队长，你得给我们一个解释，别试图用什么卧底任务糊弄过去。”
朱队长道：“这就是我给你们的解释。”说完，他给我推来一张照片，“看看，这个人认识么？”
“这是姓沈的，就是刚才救了我们的那人。”我道，“他有问题？”
刚才看真人的时候没感觉，但现在一看照片，我更加觉得这家伙眼熟了，我绝对见过。
“他叫沈志筹，是当地社团的一个小头目，算是地头蛇吧，我们早就调查出来，这家伙和你父亲正在调查的那个跨省犯罪组织有关系，是这个组织里的重要组员。”
沈志筹，沈志筹……
我在心里默念了两遍，这名字比人脸更耳熟。
忽然，一个人从我的脑海里蹦了出来。
对！丽姐！
我想起来我在哪里看见过了，丽姐的钱包里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丽姐和沈志筹还有一个小男孩的合影，对我翻过来看了一眼照片背面，写着沈志筹的名字。
不过那时我还分不清沈志筹是指小男孩还是指这个男人，所以一时间没能想起来。
“老朱，这个人和我们那个传销组织里的一个三级领导可能是情人关系。”我把我看到的照片描述给朱队听，一边说的时候，我的后背一边在冒冷汗。
我是好不容易才从楚德满哪里逃出来的，今天竟然就撞在了丽姐的老情人手里，而且是沈志筹主动来找我们的，有没有可能，根本就是沈志筹受丽姐的委托，来抓我们回去的。
果然，我这一说，大家都紧张了起来，林灵的担忧和我一样，问老朱说，能不能把这个沈志筹抓来审一审？
“不用担心，我猜沈志筹根本没猜透你们的身份。”朱队说，“如果沈志筹真想抓你们回去，一开始就不会对你们这么客气。这帮泥腿子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他们是狼，没咬你们一口绝对不是因为客气。”
我一想，这话有道理，而且沈志筹对我们还挺客气的，不像是要找我们麻烦，倒像是有求于我们似的。
我说：“我觉得，沈志筹和丽姐有一腿，又像朱队说的，是这个犯罪团伙的重要人物，我们或许可以从他下手。”
周强道：“妈的，早知道刚才我们就把沈志筹揍一顿，直接拖回来审了，现在估计他人已经跑了。”
我真担心强子，怕他这样没心眼儿地乱说话，连实习期都过不了，所以我赶紧戳了戳他，让他别乱说了。
周强道：“老霍你戳我干嘛？朱队，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把人抓回来吧！”
我赶紧说：“人要是能抓，不早就抓了么？我听沈志筹说他和局长是老同学，估计老朱手上没有能抓沈志筹的证据，要不然早就动手了。”
周强挠挠头说，也有道理，我差点儿没让他给气吐血了，真希望他长点心，就他这德行，以后能不能当片儿警都难说。
没想到，我刚说完，朱队说：“证据倒是有，人也能抓……”
周强立刻回头对我说：“老霍，你看你牛逼吹爆了。”
我刚才只是想让周强别乱说话，这下被朱队直接拆穿，顿时有点儿不好意思，我问那为什么不抓人呢？
林灵说：“要是我没猜错，这些证据只够判他一些小罪，而朱队是想让他彻底伏法。”
我和周强同时看向林灵，朱队也看着她，有点儿惊讶地说：“姑娘你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真让你猜对了。我们手上的证据，也只能判挑唆他人斗殴之类的罪名，关不了他多久。而且你们也知道了，局长是他的老同学，要是不能一口气把他判死了，恐怕连几个月都关不住他。”
我恍然大悟：“所以你是想让我接近沈志筹，通过他的关系打入到这个犯罪团伙的内部去？”
难怪朱队要让几个警察演戏，假装把我抓走，就是不想让沈志筹知道我有警察的身份。
朱队点了点头，说沈志筹这个线索他们盯了很久了，可就是没办法打进去。
“也不知为什么，沈志筹主动找上了你，算是我们的运气好吧，借这个机会你可以接近沈志筹。”朱队停了停道，“当然了，一切凭你自己愿意为主。”
我留在桂西就是为了捣毁这个窝点，我当然愿意帮朱队！
“我愿意，就当我为民除害一趟，而且我还可以顺便找到赵佳佳。”我道。
这时林灵说：“朱队，原来你们的计划是让小霍埋伏到传销组织中，现在怎么忽然改了计划了？这样一来还有可能找到赵佳佳么？”
朱队长笑着说：“我正要和你们说呢，我们有特勤传回资料来，沈志筹和好几起贩卖妇女，以及组织卖淫案有关，如果赵佳佳真的被刘璋带回了传销组织，我看很有可能会被经沈志筹的手卖掉。”
我和林灵两人立刻对视了一眼，我俩都对这个消息兴奋极了。
我恨不得立刻就出发，现在就回去贴着沈志筹。
“哎，早知道是这样，我们刚才就不从沈志筹那里回来了，就直接待在沈志筹那儿了！我看这家伙对我们挺客气的。”周强说道。
朱队合上资料本，拿大盖帽戴上说道：“不急，现在我们还没弄清楚沈志筹为什么忽然要找上小霍，先把你们接回来的安全。”
我也觉得，尤其林灵还跟我们在一起，我实在无法让林灵跟着我们一起冒险。
“只是下次再接近沈志筹，恐怕要花一番功夫。”我道。
朱队神秘一笑：“不花功夫，放心吧，过几天我们自然有办法安排你们见面。”
我想也是，这些都是他们警察的事，我也犯不着瞎操心。
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我说：“朱队，要不然咱们先回去休息吧。”
“你们几个还不能回去，得去把笔录做了，别忘了，你们三个是被抓回来的，按照程序必须要做笔录。”
周强已经困得站着都能睡着了，一听还要做笔录，顿时叫苦连天：“救命啊，朱队你就不能让我们睡一觉么？”
朱队笑道：“好好去做笔录，这对你们以后有好处。”
我拍拍周强的肩膀说：“走吧，早点儿做完早点儿解脱回去睡觉。”
周强嘴里泛着嘀咕，可谁让他只是一个实习警察呢？
当天的笔录做到了凌晨三点，警察们问我是谁动手打伤的刘狗蛋？
我本来想说是林灵的，反正这笔录是假的，说实话说假话都无所谓，但我不习惯说谎话。
可当时我转念又一想，抓我们是假，这笔录可不一定是假的，林灵是为了我们才动手伤人的，我没保护好她就算了，我不能让她的档案下面多了这么一笔。
我就说人是我伤的，第一遍笔录的时候，没什么事儿，录完了以后，过了半个小时，换了两个年纪大点儿的警察来了。
这两个警察一坐下来，我的困意就消散了一大半，两人的脸色特别差，好像我欠了他们钱似的。
我不由自主地有点儿紧张起来，直起腰板儿，然后男警察就用笔盖敲了敲桌子，皱着眉头问我有没有说实话啊？
“都是大实话，比实心馒头还实。”
“少跟我们嬉皮笑脸！听说你爸也是警察，我们的政策你应该很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心里嘀咕，这两句话我很清楚啊，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小时候我爸抓我看电视，就拿着鸡毛掸子让我承认是不是又偷偷看电视了，我要是一口咬死说我没看，我爸就会念这两句话给我。
每每如果我能坚持说自己没看，我爸一掸子打下来后，见我还死咬着不肯承认自己看了电视了，他就不会再打了。
可要是我半路顶不住酷刑，承认自己确实看了一小会儿电视，我爸非把鸡毛掸子给打折了不可。
我从小就知道，说谎就得说到底，半路绝对不能改主意。
“我真的说的是实话。”
男女警察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女警察柔声细语地，问我是不是被人威胁了，所以不敢说真话？受害者刘狗蛋指认林灵是用刀子划伤他的人。
“小伙子，你还年轻，千万不能一时逞英雄，这犯罪记录会影响你的一生的。”女警察说道。
我感觉有点儿不对劲，他们来真的啊？
我坚持说就是我打伤的，行了，快问完快点儿放我回去吧。
“呵呵，想回去？你打伤了人，必须得拘留了，跟我们走吧。”说着男警察上来，二话不说，把我的双手拷了起来，把我往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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