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是你多情邀我或我是多情客(二十)_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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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是你多情邀我或我是多情客(二十)

  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

  亲亲看到这里是因为订阅比例不够哟,可以补足订阅再看~挑来的水一部分用来给自己洗碗,洗碗盆里面密密麻麻装着数百个碗,此时已是初冬,在北境已是常有小雪的时节了。

  手乍一伸进水中,便是一阵刺骨的冰凉,洗了一个时辰后,一双手便变得通红,像是失去了知觉。

  一天工作完,他要把泔水运到外面倒掉,拉着沉重的泔水车,早上挑水时就疼得不行的腿脚再次叫嚣起来。

  走了一半的路程,似乎脚步都在打滑。

  他咬着牙用力拉车,眼眶渐渐变得通红。

  在酒楼里,疼得钻心他也不敢哭,怕管事们看到了嫌弃他,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差事。但如今四下无人,看着完全黑沉下来的四周,他的眼睛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不受控制地在抽噎。

  但是他依旧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好哭的。

  乱世中,最不值钱的就是眼泪和软弱。他失去了爹和大哥,如今能做的唯有保全自己和阿尧。

  结束了一天的伙计后,朝辞回到了他跟靳尧的住所。

  是一间还算整洁的砖瓦房。朝辞再难,也惦记着大夫跟他说过靳尧受不得阴寒,因此咬着牙租下了这间屋子。

  进门时,靳尧还躺在床上。他的确病得有些重了,这几天都有些难以起身。

  “你回来了。”靳尧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颇为艰难地坐起了身。

  朝辞忙去扶好他,关切地问:“阿尧今日感觉如何了?”

  他在问的同时,又转头看见床边的桌上摆着的粥和小菜,具是没怎么动过的痕迹。

  这是朝辞早上出门时给靳尧准备的食物。

  朝辞担忧地皱起眉:“怎么都不吃东西,这可如何使得?”

  “无甚胃口。”靳尧说。

  他倒不是装病,而是这身体真的有些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吃食物味同嚼蜡不说,还一阵阵反胃。

  靳尧本身就辟谷千万年,到凡间吃些食物已是勉强,如今身体恶化,更是觉得这些食物难以下咽。

  他不愿再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便把话题移到了朝辞的身上:“你今日,如何?”

  “挺好的。”朝辞笑道,“我嘴甜,老板娘和管事们都很照顾我,给我的都是些轻松的活计。咱们以后可算是有着落了。”

  靳尧仔细地打量了他一下,少年手上泛红还有淤青,眼睛还有些红肿。

  想必身上其他部位的伤也不少。

  他抿着唇,心脏竟有些发紧。

  吃了这么多的苦,回来竟一句话都不说。以为能粉饰太平么……

  朝辞却没有在这上面聊太多,弯着一双桃花眼对靳尧说:“该用膳了,我去给阿尧做,把今天的药也煎了。用完膳再喝了药,我带阿尧下床走走,大夫说一直卧床也不利于休养。”

  靳尧点头,应了一声。

  朝辞便去给他做饭,过了两炷香的时间便端着饭菜回了来。

  他将饭菜放到桌上,扶着靳尧下床坐在了桌前。

  又去找了件外衣给靳尧披上。

  随后便坐到了靳尧面前,见靳尧一直盯着自己看,他便问:“阿尧看着我做什么?快吃饭,别饿着了。”

  却见靳尧突然伸手,用手指抹了抹他的脸颊。

  朝辞傻乎乎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怎、怎么了?”

  “有灰。”靳尧说。

  朝辞挠了挠头:“刚刚没注意,不小心蹭上了的吧。”

  他学厨也就这几天的事情,对他来说,学厨最难的就是烧火。第一次学的时候他都快被那些柴火气哭了,如今虽然勉强会了,但也费力气,染上些灰正常。

  靳尧的神色有些复杂。

  从前小孩非华服不穿,非美食不用,身边仆役成群,谁也不会让他不顺心半分。

  …………

  做了一阵子的工,朝辞发觉银钱还是入不敷出。靳尧需要的药虽不算名贵,但也不算贱价,何况一日都断不得。

  他思及自己虽说无甚才华,但至少认得字,写的也不算丑,于是又找了数家书铺,死皮赖脸地接下了一些抄写的单子。

  每日他回去照顾好靳尧后,半夜又挑灯抄写,写到丑时过半才睡下。

  早上卯时一刻便起来,匆匆给靳尧做完食物后便去了酒楼。

  晚上,靳尧躺在床上。床边隐隐有昏黄的灯光闪着。

  他知道这是朝辞在桌前抄写。

  他不懂,少年为何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这一年多来,他甚至连好脸色都甚少给少年。

  他起身掀开帘子,一语不发地看着少年。

  朝辞抬头,见靳尧这般看他,忙道:“阿尧你快睡吧,睡得迟不利于身体。”

  “你也知道不利于身体。”靳尧说。

  朝辞一愣。

  靳尧看着少年,眼下一片乌青,在白嫩的脸上尤为突出,眼中甚至有不少血丝。他知晓这是少年睡得太少,身体已经打了负荷的边缘。

  随着寒冬的临近,少年的手也越发红肿,如今都有些握不住笔了。

  少年更衣时,他见过,肩膀上尽是乌青和血痕。

  “朝辞。”靳尧沉着眸,低声说,“别管我了。”

  朝辞没必要为他做这么多。

  若没有他,朝辞哪怕家破人亡,他一个人养活自己,也远不需要这么辛苦。

  他从前没想过这个问题。他虽然不明白为何朝辞待他如此好,但他要度情劫,总是要呆在朝辞身边。朝辞不抛下他,他便没理由离开。

  可……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为一个凡人动恻隐之心。

  可朝辞闻言,却脸色一变:“阿尧,你说什么胡话?”

  “你是我的妻子,我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以后这话不可再说。”他口气颇为严肃,这是他第一次以这般的态度与靳尧说话。

  他说着又觉得自己说的重了,忙上前扶着靳尧躺下,安慰道:“我知晓你是为我好,怕我吃苦。但身边有阿尧,我吃苦也是高兴的。若你不在我身边,甚至可能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吃苦,我就是再向从前那般过着少爷日子,也不会高兴的。”

  靳尧沉沉地看着他,没说话。

  朝辞却弯了弯眼睛,笑道:“阿尧若真想补偿我,就给我亲一下好不好?”

  说来惭愧,他跟靳尧结婚一载有余,却连亲吻都无。这次他随口提出,也不打算真的能得逞。

  靳尧却点了头。

  朝辞眼睛一亮:“那我亲喽?你不准反悔!”

  他生怕靳尧反悔似的猛地亲了一口,随后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一样乐颠颠地继续回到了桌前。

  “阿尧你快些睡吧!”他叮嘱道,声音都透着些喜意。

  傻子。

  靳尧心中呢喃了一句。

  …………

  这般又是数月。

  日子再难,朝辞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当初他们来大月,便是因为大月没有战乱。可大乱之世也许真的难有一隅安宁,大月还是起了战役。

  不仅如此,随之而来的还是大旱和瘟疫。

  朝辞想离开了,可举目北境,竟是难有可栖之处。

  他只能守在大月的这个城镇上。

  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也一天比一天动荡,朝辞依旧在勉强维持。

  他想,就算要死,自己也得在阿尧前头。

  某日天空一阵阵惊雷炸响,声响极大,朝辞在屋内都被吓得一跳,大地都在颤抖。

  朝辞正想出去看看,卧在床上的靳尧目光却是一凌,他猛地望向窗外。

  尽管体内神力尽数被封,他也能感到一阵浓重的妖气。

  有大妖出世!

  妖魔境彻底破了!

  他脸色一变,将封印的神力尽数解开。

  整个屋内都突然被一阵疾风灌入,会集到朝辞身后出。

  方圆千里,草偃风鸣!

  朝辞回头,却见身后已是站了一人。

  极熟悉、极陌生。

  但如今听了衍苍这般露|骨暧|昧的话,他却觉得下腹微热。

  那小傻子长得不高,但腿却很长。一双腿纤长莹润,皮肤白得像玉,又比玉更多了一分红腻。瘦得好看,其实因为养尊处优,摸起来又有许多嫩肉。若是他将腿缠在自己的腰后……

  靳尧抿着唇,金色的眼眸有些暗了下来。

  小傻子那么娇气,稍微欺负一下就红了眼,若是欺负得狠了,怕是要哭得直打嗝。他睫毛又浓又长,沾着泪的模样会不会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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