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且鸣番外。_唇上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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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且鸣番外。

  番外(九)徐且鸣。

  【高亮.时间线跟正文弦妹孕期有出入,只是篇番外而已w。】

  并不抱任何希望的,徐且鸣扫了一眼已经失灵的指南针跟gps,唇角仍旧是上扬的弧度,另手扒拉着竹杆搅动火堆,火苗窜起,柴烟呛鼻。

  小姑娘已经用湿巾擦干净脸,是张素净的脸,清汤寡水,如果忽略掉身上的狼狈不堪。

  是当代女大学生里能评校花的那类青春挂,徐且鸣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两眼。

  小姑娘也不介意,任由他看。徐且鸣生完火,直起身子,从背包里找出瓶饮用水,扭开瓶盖,递给坐在一旁的小姑娘。

  她倒是也不客气,对救命恩人没什么感谢,圆眼睛转了两圈,努了努嘴,嘶哑的扯着嗓子同徐且鸣讲,“你先喝。”

  倒是防范性很强,在这座山脉复杂,人迹罕至到被称为“北京百慕大”的山上,目睹了狂徒杀人碎尸之后,不信任萍水相逢的背包客“驴友”似乎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徐且鸣笑笑,仰头喉结滚动,喝了一大口,才又一次把水瓶给小姑娘递过去。

  这回小姑娘没再拒绝,她捧着矿泉水瓶先蘸了蘸干裂的嘴唇,抿了一小口,说话不再疼痛,她问,“有盐吗?”

  似乎是觉得自己这个要求在这深山老林有些奢侈了,又问了句,“方便面调料包也可以。”

  徐且鸣闻言愣了下,从包里翻出半盒精装长条食用盐,撕了条递过去。

  小姑娘把盐倒进水瓶里,晃开才喝下去。

  流水滋润了干的冒烟的嗓子,缓了会儿,她才盯着徐且鸣讲,“谢谢,我已经两天没喝水了。”

  徐且鸣正从背包底层翻找方便食物,听见这话眉头不自觉的挑了下。

  人体百分之七十都是水分,在长时间没有进水的情况下,会进入脱水状态。体内□□电解质平衡被破坏,钠离子钾离子大量流失。若是脱水多天,一下喝大量的水,会使得体内钠钾离子浓度低于正常水平,造成低钠血症,会引起心律不齐等心脏问题,严重的会导致猝死。

  最明显的例子是,从沙漠中走出来的人,不会直接饮用水,而是喝盐水补充钠。

  算是对刚刚要盐的一种解释,徐且鸣并不清楚小姑娘的来路,他也还没有时间去过问。

  徐且鸣此次进山,是为了搜寻一个失踪驴友行踪的。

  失踪的驴友姓张,是位老驴子,本职工作是化学老师。

  今年三月份在这座山里失踪,引起了轩然大波,警力跟民间搜救队都出动过了,其中也包括了徐且鸣跟他的民间搜救队。

  那次搜救没找到张老师的行踪,可在一座山洞里,找到了七具白骨。

  这座山上铁矿丰富,早年不少私人矿业在此作业,废弃天井众多,荒草掩盖着井口,就连原住民都很难确定哪里会踩空。

  磁场原因让指南针跟gps常常失灵,很少会有驴友单枪匹马进入这座山里。

  三月份春寒料峭,山上仍有积雪路滑。

  搜救进行的极为困难,一周后搜救队就撤离了,其实过了黄金七十二小时之后,搜救的希望就已经不大了,可这件事情社会关注度极高,才拖了这样久。

  徐且鸣会单枪匹马的再来,一是因为同张老师一并登过山,算是旧相识;二是天生的征服欲,想要挑战这座北京百慕大。

  徐且鸣出发之前,徐老爷子特地交代过,“你妹预产期之前你给我滚回来。”

  徐且鸣摸着良心对天发誓说,“那您放心,我肯定会回来的,我就是回不来,您也会找人给我抬回来的。”

  结果一语成谶,还真是被抬着回来的。

  “滚。”徐老爷子中气十足的答,假装要把玛瑙核桃砸他头上去。

  “滚就滚!”徐且鸣嬉皮笑脸的迈出家门。

  能让他有恃无恐的最大原因并不是不怕死,凡夫俗子,徐且鸣还真说不出,“只要死在热爱的事物上,死就死了。”这种混账话。

  而是良好的身体素质跟过硬的野外实践经验,尤其是佳欣地产在背后撑着,倘若他出了任何问题,马上有大批人力物力投入救援工作。

  徐且鸣有自信自己能够活到救援来的时候。

  这种自信不是空穴来风,是实力跟财力相辅相成得到的答案。

  所以徐且鸣来了,可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柔弱的小姑娘,会出现在这里。

  约莫是三个小时之前,徐且鸣顺着可能是张老师故意留下的痕迹摸索到山里深处,他是背包攀岩下来的,顺着草地逆倒向方向,远远望见了了浓密树丛掩着座的木质平房房顶。

  指南针早就在上午失灵,徐且鸣通过树丛生长年龄跟土壤判断自己已经进入了矿山腹地。

  这是之前搜寻时候没发现的地方,徐且鸣清楚的记得,在当地原住民绘制的地图里,也没有这处房子的存在。

  越靠近,越觉得哪里不对,徐且鸣登过太多山,泥土跟树木的气息同他为伴多年。

  可这股子空气里,带着血腥味。

  浓重的,挥之不去。

  徐且鸣握紧了手里的瑞士军刀,缓慢的劈开灌木丛前进,直到离房子还有二十来米的距离时候。

  第六感让徐且鸣侧了下头,那是常年野外生存给他养成的习惯,毒蛇盘旋在头顶,猛兽在暗夜里虎视眈眈。

  徐且鸣侧头,对视上一双黑漆漆的杏眼,属于女孩子的,很低的位子,应该是趴在哪里。

  两人离得不算远,六米开外。

  徐且鸣给女孩子比了个手势,而女孩子只是盯着自己看了阵,才眨了眨眼,从身上盖的草里伸出只满是泥泞的手,先是比在涂抹了泥泞的脸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冲他招了下。

  徐且鸣劈开灌木丛过去,蹲下,顺着女孩子视线的方向,发现能看见木屋窗口。

  窗口里是杀人分尸的事后现场,血流了一桌子,砍刀还垦在木桌上。

  尸体被分解成块,但能看清出手足跟头,尸块招苍蝇,就堆积在屋子门口。

  屋门外拴着只大黄狗,撕咬着尸块。

  徐且鸣抬头,看见屋里床上躺了个打赤膊的彪形大汉。

  “这个地方呆不久,先走,再说。”徐且鸣贴近女孩子,轻声道。

  女孩子明显野外经验不如徐且鸣丰富,也是没了主意,低声应了句好,手撑着就想爬起来,可手撑着没什么力气。

  徐且鸣拉着她,半抱着,把人基本上是提着,找到了这个山洞落脚的。

  他不知道小姑娘是怎么顺着几十米高崖爬下来的,反正这姑娘身边是什么装备都没有了。

  这种情况下,徐且鸣不抱希望,他能在背着人带着她攀岩再回去,只得先修养生息。

  盛夏时节,树木蔽日,白日隐约有蝉鸣,山上海拔不低,夜风呼啸扯着枯木作响。

  天色渐渐沉下来,小姑娘盘腿坐在火堆边,望见男人如刀刻的眉眼映火光,好看的夺目。

  明明是生死存亡的际遇,张今心的心跳却忽然不争气的跳的快了点儿。

  “红烧牛肉,还是椒麻鸡肉?”徐且鸣把堆在食物上的帐篷、手电筒、煮锅之类的杂物纷纷堆砌刀地上,翻出两包袋装方便面,举着问。

  “……”张今心让徐且鸣问的也是怔愣,按下过快的心跳,不假思索答,“红烧牛肉。”

  “行吧。”徐且鸣无奈的摊手,“那就把我挚爱的红烧牛肉让给你了,再给你加个牛肉。”

  她双手环膝,看着他熟练的找了几个块石头把火堆围住,做了个简易灶台,把锅架上,往里面倒了瓶饮用水,水沸腾拆了两包红烧牛肉面,又往里加了包真空牛肉。

  准备齐全,通过对方背的行军包,张今心判断他是个驴友,跟自己一样,因迷失在大山深处,找到了这里。

  浓重的红烧味窜入鼻腔里,张今心的肚子不争气的叫唤起来。

  徐且鸣乐了,从背包里拿出乐扣碗,又拆了双方便筷子,盛了满满一碗给她。

  两天里张今心唯一的进食,是贴身携带的三条能量棒。

  此刻已然饥肠辘辘,顾不得其他,狼吞虎咽起来。

  “好吃吗?”吃的正香,忽然听见幽怨的男声。

  张今心抬头,发现徐且鸣把倒空的矿泉水瓶从中间剪断,用矿泉水瓶盛面吃呢。

  水瓶容量不大,吃两口就得回锅里捞一次,自然是不怎么开心的。

  食物温暖了脾胃,连带着智商也会到了线上水平。

  张今心也意识到了,徐且鸣是一个人来的,自然不可能带两人份的准备跟东西。

  她低头,望着碗里面。

  她在瓜分对方的生存必备品,但却在像防犯人一样戒备对方的存在。

  事做的,的的确确,有些不是个东西了。

  “你吃你的,我一个男人,还能看你饿死是怎么了?”徐且鸣像是猜出了小姑娘突然停下筷子的原因,睨了眼,毒舌安慰道,“您可赶紧吃吧,吃完睡觉,您现在这个样子,等我们被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对你怎么样了呢。”

  张今心鼻子一抽,也不言语,低头扒面,吃完把塑料碗往地上一搁,清了清嗓子问,“你有酒精跟绷带吗?”

  自然是有的,他是徐且鸣,怎么可能会没有?

  徐且鸣指了下靠在墙上的背包,“包里有,自己去翻。”

  行军包层数多,张今心回眸问,“那一层?”

  “不记得了,可能是第三层吧。”徐且鸣朗声答。

  张今心摸过去,掏出了一把巧克力,闷声道,“可这层都是巧克力。”

  徐且鸣勾唇看她的背影,看了两圈,都没发现哪里受伤了,她穿了长衣长裤登山服,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满身泥泞,可衣服倒是没破,“给我拿两块。”

  口味不同,张今心索性就抓了一把,到徐且鸣面前,“你选。”

  徐且鸣挑了两块同一个味道的,剥开放进嘴里,也学着小姑娘简短的话语,“你选。”

  “哦。”到底是个小姑娘,对甜食的抗拒为零,张今心也挑了个喜欢的草莓味扔进嘴里,转头继续翻包。

  包大人小,半个身子都快探入包里去了。

  徐且鸣本来是想逗逗她,现在是真看不下去了,他站起来迈长腿跨过去,把人脑袋从背包里拎出来。

  利落的伸手摸出酒精跟绷带,把她正面也打量了下,问小姑娘,“哪儿受伤了?”

  张今心摇摇头,接了酒精跟绷带,才指着男人手臂上的一块破皮渗血处,“是你受伤了好吗。”

  “……”徐且鸣低头,呲牙笑了笑,还真是,大抵是刚刚带她找落脚处的时候擦伤的。

  分时现场显然是过于惊险了,他一个男人,这点痛感来不及挂在心上,倒是被小姑娘看到了。

  张今心把绷带跟酒精放在石头上,自己伸手去拉拉链,脱了登山服外套,里面是件明黄色的紧身小背心。

  她拿酒精冲干净自己的手,手上也是有几刀浅浅的血痕,酒精撒的慌,她咬牙冲下去,然后伸手抬起男人的手臂,举酒精瓶的时候难得温柔,“会有点儿疼,你忍一忍。”

  征服过十万大山,受过不少外伤的徐且鸣忽然让个小姑娘这样安慰,心头不甚柔软。

  张今心冲完,自己用指腹把伤口处的杂草枝捡出来,又凑过去,吹了吹气,撕开绷带,绕了两圈之后,非常熟练的打了个死结。

  徐且鸣惊异于小姑娘处理伤口时候的手法,可她显然没有想说话的意思。

  所以徐且鸣也懒得问。

  入夜后徐且鸣在山洞门口生团火,自己靠在石头上,指尖是猩红点点,洞里支好了帐篷,他自己守在门口。

  意思明显,帐篷就让给人家小姑娘睡,自己不进去了,凑合外面过一宿。

  出来前怕小姑娘闹心,徐且鸣还自顾自的发了个誓,他低头,同那双浸过光的黑眸对视,满脸都写着玩世不恭四个大字。

  徐且鸣笑着讲,“你估计还比我妹妹小几岁,我不算什么正人君子,可也不至于喜欢玩野外,高床软枕才是我的最佳归宿,所以你就放心睡吧。”

  北京这几年雾霾严重,晚上不见星辰的日子说三百天都嫌弃少了。

  可山里不一样了,徐且鸣抬头,就是银河广袤无际,若不是白日里见到血迹,此情此景,徐且鸣应该会拿出相机拍上一张,以坐保存。

  指尖一根燃尽,又来一根。

  他抽的不算多,起码在山里,基本上不抽烟。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八个大字徐且鸣一直谨记于心,久不能忘。

  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徐且鸣回眸,望见小姑娘穿着背心跟短裤,肩上披着自己的外套,站在一米开外。

  剑眉不可控的皱了下,“睡不着?”

  问完徐且鸣都笑了,是他多次一问了,有哪个正常人会在目睹了杀人分尸,第二天还生死未卜的情况下,睡得香甜?

  自认没心没肺,徐且鸣都做不到。

  “不穿个裤子吗?”徐且鸣贴心问。

  张今心斜视了他一眼,呛道,“你不是说你不喜欢野外?很介意?”

  徐且鸣抿唇挑眉,语气轻佻,视线从那两条笔直修长的腿看上去,才道,“我是怕蚊子咬你。”

  张今心摊手,无奈道,“我外衣太脏了,你是选你的睡袋都是泥,还是选蚊子咬我?”

  “我只是想说实在不行,我包里有驱蚊药水。”徐且鸣更为无奈,“自己回去拿,别掉包里了。”

  张今心拿了药水后又折返回来,往手里倒了满掌,抬腿拍打上去,最后还在徐且鸣外露的手臂上点了点。

  徐且鸣低头去看那抹突如其来的凉意,扯着嘴角笑了下。

  两人都沉默着,唯有动作一致,都仰着头,看夜空。

  星空闪烁,夜风抚摸树枝。

  有轻柔女声打破这片万籁俱寂,张今心先开的口,她坐在徐且鸣的外套上,双手抱膝,头枕在膝上,“我叫张今心,念字拆开了那个今心。”

  本着礼尚往来的传统美德,徐且鸣答,“徐且鸣,双人徐,辟若鹡鸰,飞且鸣矣的且鸣。”

  张今心歪头看男人,他抿着唇,指尖还有未燃尽的眼,鹰眼睁着,侧脸没了火光衬托,仍是服极勾人的模样。

  “你倒不如讲,是水至清则无鱼的前一段了。”张今心回应,“名字不错。”

  “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聊都聊上了,开了口,长夜漫漫,徐且鸣也就全问了,“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那种地方?”

  他直截了当,把心头疑惑讲了。

  没成想,张今心伸出手,握着虚拳道,“猜拳,赢一局,我回答你一个问题。”

  徐且鸣盯着张今心看了三秒钟,平淡道,“那开始吧。”

  旗开得胜的人是徐且鸣,“还是刚刚的问题。”

  “你看过新闻吗?”张今心反问,可她没等徐且鸣回答,就讲了,“今年三月份,有个化学老师,在这座山上失踪了,姓张,我是他女儿,今年大五,医学生。”

  “你……”徐且鸣根本没往这个方向想过,他开始以为小姑娘会说,是一群玩票的驴友,她走散了之类的理由。

  还准备称赞她几句,遇事时候冷静沉着。

  “我父亲失踪之前,同我母亲讲,他来山里找一个老朋友,当时也跟警方说了,可我跟母亲对老朋友一无所知。”

  “我在医院实习,来了个病人,他是这边的人,我忽然就想起了我小时候,我父亲跟我说,他有个老朋友,住山里,我去过警察局了,可案子被认定是意外事件,也搜寻了那么久,仅凭我想起,毫无作用。”张今心抱着膝讲,鼻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所以我自学了一部分登山,然后加了很多驴友群,觉得自己学的七七八八了,就来了。”

  徐且鸣等张今心讲完,掐了烟,抬手拍了拍小姑娘的头,“你能走到这里,很棒了。”

  他没有违心的安慰她。

  他讲的是真心话,没有任何野外经验,仅凭一腔孤勇,找到了犯罪现场。

  “还猜拳吗?”张今心忽然发问。

  徐且鸣被她逗笑,“看你这么厉害,我送你三个问题,你可以先问。”

  张今心不客气,她问了三个。

  第一个是,“你又为什么会来这里?”

  第二个是,“我背包在爬下来的时候不小心丢了,我们能出去吗?”

  第三个是,“我能再要七个问题吗?”

  徐且鸣三个都答了。

  前两个答的郑重其事,“因为你父亲,我是参与了上一次救援的救援队长,我想再来看看;我们一定能出去的,就算我们在原地等着,也会有人来找我们的,因为我是徐且鸣。”

  等到第三个的时候,徐且鸣就捏了下张今心的脸,没用力,捏的很轻,声音也很轻,“你知道吗,贪心不足蛇吞象。”

  又笑笑,“不过爷今天心情好,就允了你七个。”

  张今心抬眼盯着徐且鸣,两人都在笑,不知道笑什么,总之是都在笑。

  翌日一早,徐且鸣带着张今心第一次尝试攀岩,未果。

  却在半山腰发现了条小路,顺着小路走,有个山洞,洞口杂草密布,张今心拿手电筒,徐且鸣拿砍刀劈开洞口,发现了若干具白骨。

  再多勇气也无用,张今心的手电筒还是握着,只是牙关打颤,突然抱着身旁人痛哭。

  徐且鸣看过去,地上有件染了血的格子衣服。

  他曾经看过无数次,那是张老师失踪时候,他家里人给照片说张老师临走时候穿的衣物。

  纵然早就心里有数,可目睹父亲尸骸那一刻,张今心的心态还是崩了。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安抚下来的,只记得唇上柔软,跟拍在背上的每一下节奏。

  三天后,未按约定时间归家的徐且鸣被救援队发现,小姑娘被他紧抱在怀里。

  一个手部骨折,另一个人腿部骨折。

  用徐家家庭医生的话讲,“不知道你以为你俩去组团殉情未果呢,一个摔下矿井,一个跳下去捞人,徐且鸣,你可真想得出来。”

  在徐且鸣跟张今心的口述下,警方成功抓获了一伙做人命买卖,原是猎户出身的原住民。

  在山洞里发现了包括张老师在内的六具尸骸。

  三个猎户对此供认不讳。

  沉冤得雪,举世瞩目。

  两个月后,终于拆了石膏的徐且鸣站在医学院前,手里举了束捧花。

  他长相出众,引得无数路人注目。

  徐且鸣嘴里叼了根烟,痞里痞气,毫不在意。

  看见张今心抱着摞书出来,直接把人拦下,拿花换了书,认真的问,“我还欠你七个问题,你问不问了?”

  张今心只是看着他笑,粉唇开合,“怎么,你是想我当你女朋友吗?那你想对了哦。”

  他的征途是皑皑雪山,是万里丛林。

  是家和万事兴,是岁月无恙。

  亦是她一人。

  ※※※※※※※※※※※※※※※※※※※※

  正好第九十九章,全文结束了,感谢四个月陪伴w。

  我们下本,《你尽管吻我[娱乐圈]》见啦,那本里有哥哥出场多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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