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 一夜结束的圣杯战争·不讲武德的偷袭
“那阿尔托莉雅，你想要圣杯实现的愿望是什么？”
卫宫士郎不由得好奇了起来，既然英灵是有着需要圣杯才能实现的愿望，才接受的召唤，那么眼前的阿尔托莉雅也一定是如此，她也有着需要圣杯才能实现的愿望。
听到了卫宫士郎的话，阿尔托莉雅不由得犹豫了下，然后低垂眼帘，缓缓地开口说道。
“我……我想要重新回到某一点时光，重新做出选择。”
她稍微顿了下，然后扭头看向了窗外，目光是那么的高远辽阔，却又那样的寂寞，似乎看到了那大洋彼岸的故土。
“是因为我只懂得救赎，却不懂得引导吗？王保卫了国家，可国家没有保卫王，仅此而已，虽然结局很悲惨，但只要过程中没有半点瑕疵，就根本没有必要去奢求。”
“虽然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那个结局。但是，如果真的可以重新选择的话，或许并没有拔出那把剑，对于那个国家来说会更好一些呢？”
卫宫士郎久久不言，他不知道在阿尔托莉雅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也没有资格去说她行为的对错。
“不过，Saber，你是在知道结局的情况下才去做的选择吗？”
阿尔托莉雅点了点头。
“那么你既然身为国王，应该有很多人追随着你吧？”
阿尔托莉雅犹豫了下，再次点了点头。
“那么你去问过他们的想法了吗？”
听到了卫宫士郎的话，阿尔托莉雅眼中的寂寞几乎像是潮水溢出来一样，露出了悲戚的笑容。
“他们说【王不懂人心】。”
“呃………”
卫宫士郎语塞了，不由得挠了挠头，本打算让阿尔托莉雅的心情好一点，没想到却变成的现在这个样子。
“应该是气话吧，如果他们真的不支持你，为什么还会追随身为王的伱呢，而且既然结局早已经注定，就算重新回到过去又能改变什么呢？”
“不列颠注定毁灭，但不应该那么被毁灭，至少不应该有着那么悲惨的结局，而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误，如果我当初没有拔出那把剑……”
“Saber——”
忽然卫宫士郎开口打断了阿尔托莉雅的话，正色说道。
“虽然我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资格去说些什么，但是还是我觉得，这种事情不是一個人能够决定的，你有没有去问过其他人的想法？”
“或者换句话来说，既然知道国家注定会被毁灭，那么你为什么还要成为王？”
“我只是想要看到其他人脸上的笑容，我看到了他们脸上的笑容，所以才决定成为王，因为那是我认为正确的事情，但是那个结局……”
“那么你成为王以后，你希望看到的笑容出现了吗？”
“………”
这一次轮到阿尔托莉雅语塞了，她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回想起当前的情形。那个时候大家脸上洋溢的笑容，才让她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
“你也说了，结局注定是国家的毁灭，那么既然这样的话，大家笑过就好了。重新做出决定，也许会更好，也许会更糟，这不是你身为王者能够决定的事，而是所有的人。”
“也许你认为那是一个糟糕的结局，但或许大家都很满足也说不准呢。”
“把所有的事都扛在自己的身上，是很累也是不现实的。你的臣子说你不懂人心，也许就是在抱怨你什么也不和他们商量，一个人扛在肩上吧。”
阿尔托莉雅低垂眼帘，没有继续说些什么。
只是她的内心已经有了些许的动摇，不过回想起来，自己确实很少与其他的骑士去说这些事情，唯一的梅林还是一个恶趣味的家伙。
………
………
看到阿尔托莉雅沉默不语，卫宫士郎在心里松了口气，虽然外表看起来就是一名高中的少女一样，但没想到居然是不列颠的国王。
在一名货真价实的国王面前夸夸其谈，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勇气。
不过看起来自己说的那些，似乎对阿尔托莉雅有了触动，明明自己只是信口开河，难道自己也有漫画男主角的潜质？
算了，不去思考这些了。
卫宫士郎摇了摇头，把这些无用的思绪赶走。
看阿尔托莉雅的态度，明显就是奔着赢下圣杯战争去的，而自己的目标则是全身而退，不牵扯到自己的家人。
这么看来的话，似乎很难做到，虽然阿尔托莉雅的故事让他心有感触，但是还没有让他赌上家人的安全，去孤注一掷赢下圣杯战争。
在卫宫士郎的心里，家人的安全是放在第一位的，如果自己是一名正义的伙伴，也只能是家人的正义伙伴。
【真是麻烦啊……】
他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忽然有些后悔参加这场圣杯战争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也不是主动想要参加圣杯战争的，而是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御主。
那么就只能等晚上切嗣回来，和他说一下这件事了，至少切嗣是一名成熟的魔术师，对于圣杯战争能给出更加具有可参考性的建议。
想到这，卫宫士郎不由得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距离切嗣回来还有一段时间，自己要下去帮赛拉妈妈做今晚的晚宴。
还有伊莉雅的事，自己也要找个机会与伊莉雅好好的解释一下，只是这段时间，难免要被伊莉雅疏远了。
【啊啊啊，这该死的圣杯战争——！】
卫宫士郎在心里不由得吐槽道，忽然阿尔托莉雅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士郎，我感受到了有其他从者的气息出现在附近。”
阿尔托莉雅面容严肃，猛地站起身来，看向了窗外。
不仅如此，卫宫士郎也感受到了笼罩了房子的结界被触动，虽然这栋房子看起来平平无奇，但作为魔术师的家，基本的示警结界还是有所布置的。…
有陌生的魔术师入侵了这栋房子，而且还不止一人。
还没等卫宫士郎有所行动，他就听到楼下传来的巨大爆炸声响，嘈杂凌乱的声音传来，似乎赛拉妈妈在喊着什么，随即发出了战斗的声响。
“糟糕——！”
卫宫士郎随手抓起了拄在床边的木刀冲了出去，心急如焚。
【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不过根据墨菲定律，最不期望发生的事情，往往最容易发生。
楼下变得一片狼藉，肉眼可见的墙壁被炸开了一个大洞，烟尘还没有完全散去，破碎的建筑碎片散落在地上，一片狼藉。
只见一群有着白色头发，全副武装的女人冲了进来，手中持着各式的武具。
看着她们的面容，卫宫士郎不由得怔住了，这些人的面容与赛拉妈妈还有莉洁莉特是那么的相似，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样。
只不过这些人明显看起来不怀好意，其中的部分发现了站在楼梯上的卫宫士郎，面无表情的冲了过来。
而厨房那边也传来了激烈的战斗声音，想必是莉洁莉特还有赛拉正在与这些人交手。
“发生什么事了……？”
穿着可爱小熊睡衣的伊莉雅走出了房间，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切，也不由得目瞪口呆，大脑仿佛停止了思考一样。
“小心——！”
卫宫士郎手持着木刀，另一只手把伊莉雅拉了过来，挡在了她的身前，同时使用了【强化】的魔术，将手中的木刀提升到钢铁般的硬度。
锵——！
金铁交鸣的声音在卫宫士郎与那个入侵者手中武器的碰撞中轰然响起。
那是一柄沉重的斧枪，通体就是沉重的铁块，但是被那名入侵者就这样挥舞在手中，看起来就像是鸟儿的羽毛一样轻薄无物，只有挡下了这一击的卫宫士郎才知道有多么的沉重。
纵然使用了强化的魔术，木刀的表面依旧凹陷了下去，浮现出了细密的裂纹，这是整体结构被破坏的象征。
如果在接下一击的话，这柄木刀毫无疑问会断掉。
卫宫士郎死死地盯着入侵者手中的斧枪，那冰冷的锋刃流淌着魔力的灵光。
那绝非是普通的武具，而是蕴含着魔力，拥有神奇的效果，被称作魔术礼装的东西。
似乎在回应着卫宫士郎的想法，那个入侵者手中的斧枪忽然灵光大放，熊熊烈火在上面燃起，随意挥舞留下的火之痕迹残留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道道明亮的火线。
空气中的温度陡然升高了几度，那近在咫尺的熊熊烈火让卫宫士郎感觉到了灼烧的感觉。
“士郎——！”
不过这时阿尔托莉雅的声音将他的意识拉了回来。
她凛然地冲了过来，手中挥舞着不可见的圣剑，身上的洋装也恢复成了甲胄的模样。
看到阿尔托莉雅的出现，那名入侵者明显怔住了，谨慎的向后退了几步，离开了狭窄的楼梯，与客厅中其他的同伴汇合。…
与赛拉还有莉洁莉特交手的入侵者也停手了，因为面前出现的，是绝对意义上的强大敌人。
而赛拉与莉洁莉特也趁机来到了卫宫士郎与伊莉雅这边。
“士郎……”
赛拉面容严肃，刚要说些什么，然后就见到恢复了一身甲胄的阿尔托莉雅，随即眼睛不由得瞪大了，意识到了什么。
“从者……？！”
“赛拉妈妈你知道【从者】的事？”
卫宫士郎也未免有些吃惊。
“圣杯战争战争还有从者的事情我知道的不算太多，只能算是勉强了解一些，切嗣与爱丽丝夫人知道的更加详细些，毕竟他们参加过上一次的圣杯战争，其他的一些事，我们也不过是听他们说的。”
“切嗣还有爱丽丝妈妈也参加过圣杯战争？！”
卫宫士郎再一次被震惊了，这些都是他所不知道的，本打算守住的秘密，没想到居然人尽皆知。
“嗯，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召唤出的从者，但毫无疑问，你应该成为圣杯战争的御主了吧？”
赛拉上下打量着阿尔托莉雅，然后收回了目光，把注意力重新放在眼前的那群入侵者的身上。
“是我成为了御主才引来这些人的攻击吗？”
说到这里，卫宫士郎不免有些沮丧，明明不想让家人卷入进圣杯战争的风波，结果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不，这件事与你无关。”
赛拉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些人，应该是奔着我们来的，毕竟她们可是爱因兹贝伦的人啊。”
“爱因兹贝伦……？”
卫宫士郎感觉疑问越来越多了，这不是爱丽丝妈妈的姓氏吗，应该是爱丽丝妈妈的家人吧，但是为什么看上去有着那么浓郁的敌意，甚至是杀意。
“这些事情过后再慢慢解释吧，你保护好伊莉雅就好，不要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嗯嗯……”
卫宫士郎连连点头，现在脑袋里面满是疑问的他也只能听从赛拉妈妈的话了，更何况保护伊莉雅本来就是他应该去做的事。
伊莉雅看起来也是满脸的疑问，对于爱因兹贝伦，她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能依稀记得那矗立在漫天风雪中的古老城堡。
………
………
“你们果然在这里，爱因兹贝伦的叛徒。”
在下面的入侵者之中，有着一个人缓缓开口说道，她穿着比其他人更加华丽复杂的武具，手中拿着的也是一柄接近一人高的重剑。
她目光冰冷地盯着赛拉一行人，如果目光中的杀意能凝聚成刀刃的形状，恐怕她们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与她不同，其他的入侵者则是双目无神且空洞，不具有个人的意志，仅仅是为了将眼前的敌人而消灭的纯粹工具。
而很显然她就是这些入侵者的领导者，也是这些入侵者的“大脑”。
“阿丽娜……”
赛拉也遥遥地看着那个领头的人，手中握着的是从那些人手中抢来的武具。
她认识那个人，在爱因兹贝伦城堡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甚至萌生出了类似于“友情”之类的感情，但随着自己追随着爱丽丝夫人的离开而分崩离析。
“赛拉，莉洁莉特……你们这两个叛徒，还有那个爱丽丝菲尔和从外面找来的那一条野狗，他们是最大的叛徒，他们两个人在哪里？！”
阿丽娜低沉地说道，但无法掩盖其内里愤怒的火焰，她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一样。
“算了，先抓住你们，剩下的之后再说——！”
她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巨剑，然后猛地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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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士郎不由得好奇了起来，既然英灵是有着需要圣杯才能实现的愿望，才接受的召唤，那么眼前的阿尔托莉雅也一定是如此，她也有着需要圣杯才能实现的愿望。
听到了卫宫士郎的话，阿尔托莉雅不由得犹豫了下，然后低垂眼帘，缓缓地开口说道。
“我……我想要重新回到某一点时光，重新做出选择。”
她稍微顿了下，然后扭头看向了窗外，目光是那么的高远辽阔，却又那样的寂寞，似乎看到了那大洋彼岸的故土。
“是因为我只懂得救赎，却不懂得引导吗？王保卫了国家，可国家没有保卫王，仅此而已，虽然结局很悲惨，但只要过程中没有半点瑕疵，就根本没有必要去奢求。”
“虽然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那个结局。但是，如果真的可以重新选择的话，或许并没有拔出那把剑，对于那个国家来说会更好一些呢？”
卫宫士郎久久不言，他不知道在阿尔托莉雅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也没有资格去说她行为的对错。
“不过，Saber，你是在知道结局的情况下才去做的选择吗？”
阿尔托莉雅点了点头。
“那么你既然身为国王，应该有很多人追随着你吧？”
阿尔托莉雅犹豫了下，再次点了点头。
“那么你去问过他们的想法了吗？”
听到了卫宫士郎的话，阿尔托莉雅眼中的寂寞几乎像是潮水溢出来一样，露出了悲戚的笑容。
“他们说【王不懂人心】。”
“呃………”
卫宫士郎语塞了，不由得挠了挠头，本打算让阿尔托莉雅的心情好一点，没想到却变成的现在这个样子。
“应该是气话吧，如果他们真的不支持你，为什么还会追随身为王的伱呢，而且既然结局早已经注定，就算重新回到过去又能改变什么呢？”
“不列颠注定毁灭，但不应该那么被毁灭，至少不应该有着那么悲惨的结局，而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误，如果我当初没有拔出那把剑……”
“Saber——”
忽然卫宫士郎开口打断了阿尔托莉雅的话，正色说道。
“虽然我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资格去说些什么，但是还是我觉得，这种事情不是一個人能够决定的，你有没有去问过其他人的想法？”
“或者换句话来说，既然知道国家注定会被毁灭，那么你为什么还要成为王？”
“我只是想要看到其他人脸上的笑容，我看到了他们脸上的笑容，所以才决定成为王，因为那是我认为正确的事情，但是那个结局……”
“那么你成为王以后，你希望看到的笑容出现了吗？”
“………”
这一次轮到阿尔托莉雅语塞了，她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回想起当前的情形。那个时候大家脸上洋溢的笑容，才让她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
“你也说了，结局注定是国家的毁灭，那么既然这样的话，大家笑过就好了。重新做出决定，也许会更好，也许会更糟，这不是你身为王者能够决定的事，而是所有的人。”
“也许你认为那是一个糟糕的结局，但或许大家都很满足也说不准呢。”
“把所有的事都扛在自己的身上，是很累也是不现实的。你的臣子说你不懂人心，也许就是在抱怨你什么也不和他们商量，一个人扛在肩上吧。”
阿尔托莉雅低垂眼帘，没有继续说些什么。
只是她的内心已经有了些许的动摇，不过回想起来，自己确实很少与其他的骑士去说这些事情，唯一的梅林还是一个恶趣味的家伙。
………
………
看到阿尔托莉雅沉默不语，卫宫士郎在心里松了口气，虽然外表看起来就是一名高中的少女一样，但没想到居然是不列颠的国王。
在一名货真价实的国王面前夸夸其谈，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勇气。
不过看起来自己说的那些，似乎对阿尔托莉雅有了触动，明明自己只是信口开河，难道自己也有漫画男主角的潜质？
算了，不去思考这些了。
卫宫士郎摇了摇头，把这些无用的思绪赶走。
看阿尔托莉雅的态度，明显就是奔着赢下圣杯战争去的，而自己的目标则是全身而退，不牵扯到自己的家人。
这么看来的话，似乎很难做到，虽然阿尔托莉雅的故事让他心有感触，但是还没有让他赌上家人的安全，去孤注一掷赢下圣杯战争。
在卫宫士郎的心里，家人的安全是放在第一位的，如果自己是一名正义的伙伴，也只能是家人的正义伙伴。
【真是麻烦啊……】
他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忽然有些后悔参加这场圣杯战争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也不是主动想要参加圣杯战争的，而是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御主。
那么就只能等晚上切嗣回来，和他说一下这件事了，至少切嗣是一名成熟的魔术师，对于圣杯战争能给出更加具有可参考性的建议。
想到这，卫宫士郎不由得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距离切嗣回来还有一段时间，自己要下去帮赛拉妈妈做今晚的晚宴。
还有伊莉雅的事，自己也要找个机会与伊莉雅好好的解释一下，只是这段时间，难免要被伊莉雅疏远了。
【啊啊啊，这该死的圣杯战争——！】
卫宫士郎在心里不由得吐槽道，忽然阿尔托莉雅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士郎，我感受到了有其他从者的气息出现在附近。”
阿尔托莉雅面容严肃，猛地站起身来，看向了窗外。
不仅如此，卫宫士郎也感受到了笼罩了房子的结界被触动，虽然这栋房子看起来平平无奇，但作为魔术师的家，基本的示警结界还是有所布置的。…
有陌生的魔术师入侵了这栋房子，而且还不止一人。
还没等卫宫士郎有所行动，他就听到楼下传来的巨大爆炸声响，嘈杂凌乱的声音传来，似乎赛拉妈妈在喊着什么，随即发出了战斗的声响。
“糟糕——！”
卫宫士郎随手抓起了拄在床边的木刀冲了出去，心急如焚。
【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不过根据墨菲定律，最不期望发生的事情，往往最容易发生。
楼下变得一片狼藉，肉眼可见的墙壁被炸开了一个大洞，烟尘还没有完全散去，破碎的建筑碎片散落在地上，一片狼藉。
只见一群有着白色头发，全副武装的女人冲了进来，手中持着各式的武具。
看着她们的面容，卫宫士郎不由得怔住了，这些人的面容与赛拉妈妈还有莉洁莉特是那么的相似，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样。
只不过这些人明显看起来不怀好意，其中的部分发现了站在楼梯上的卫宫士郎，面无表情的冲了过来。
而厨房那边也传来了激烈的战斗声音，想必是莉洁莉特还有赛拉正在与这些人交手。
“发生什么事了……？”
穿着可爱小熊睡衣的伊莉雅走出了房间，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切，也不由得目瞪口呆，大脑仿佛停止了思考一样。
“小心——！”
卫宫士郎手持着木刀，另一只手把伊莉雅拉了过来，挡在了她的身前，同时使用了【强化】的魔术，将手中的木刀提升到钢铁般的硬度。
锵——！
金铁交鸣的声音在卫宫士郎与那个入侵者手中武器的碰撞中轰然响起。
那是一柄沉重的斧枪，通体就是沉重的铁块，但是被那名入侵者就这样挥舞在手中，看起来就像是鸟儿的羽毛一样轻薄无物，只有挡下了这一击的卫宫士郎才知道有多么的沉重。
纵然使用了强化的魔术，木刀的表面依旧凹陷了下去，浮现出了细密的裂纹，这是整体结构被破坏的象征。
如果在接下一击的话，这柄木刀毫无疑问会断掉。
卫宫士郎死死地盯着入侵者手中的斧枪，那冰冷的锋刃流淌着魔力的灵光。
那绝非是普通的武具，而是蕴含着魔力，拥有神奇的效果，被称作魔术礼装的东西。
似乎在回应着卫宫士郎的想法，那个入侵者手中的斧枪忽然灵光大放，熊熊烈火在上面燃起，随意挥舞留下的火之痕迹残留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道道明亮的火线。
空气中的温度陡然升高了几度，那近在咫尺的熊熊烈火让卫宫士郎感觉到了灼烧的感觉。
“士郎——！”
不过这时阿尔托莉雅的声音将他的意识拉了回来。
她凛然地冲了过来，手中挥舞着不可见的圣剑，身上的洋装也恢复成了甲胄的模样。
看到阿尔托莉雅的出现，那名入侵者明显怔住了，谨慎的向后退了几步，离开了狭窄的楼梯，与客厅中其他的同伴汇合。…
与赛拉还有莉洁莉特交手的入侵者也停手了，因为面前出现的，是绝对意义上的强大敌人。
而赛拉与莉洁莉特也趁机来到了卫宫士郎与伊莉雅这边。
“士郎……”
赛拉面容严肃，刚要说些什么，然后就见到恢复了一身甲胄的阿尔托莉雅，随即眼睛不由得瞪大了，意识到了什么。
“从者……？！”
“赛拉妈妈你知道【从者】的事？”
卫宫士郎也未免有些吃惊。
“圣杯战争战争还有从者的事情我知道的不算太多，只能算是勉强了解一些，切嗣与爱丽丝夫人知道的更加详细些，毕竟他们参加过上一次的圣杯战争，其他的一些事，我们也不过是听他们说的。”
“切嗣还有爱丽丝妈妈也参加过圣杯战争？！”
卫宫士郎再一次被震惊了，这些都是他所不知道的，本打算守住的秘密，没想到居然人尽皆知。
“嗯，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召唤出的从者，但毫无疑问，你应该成为圣杯战争的御主了吧？”
赛拉上下打量着阿尔托莉雅，然后收回了目光，把注意力重新放在眼前的那群入侵者的身上。
“是我成为了御主才引来这些人的攻击吗？”
说到这里，卫宫士郎不免有些沮丧，明明不想让家人卷入进圣杯战争的风波，结果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不，这件事与你无关。”
赛拉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些人，应该是奔着我们来的，毕竟她们可是爱因兹贝伦的人啊。”
“爱因兹贝伦……？”
卫宫士郎感觉疑问越来越多了，这不是爱丽丝妈妈的姓氏吗，应该是爱丽丝妈妈的家人吧，但是为什么看上去有着那么浓郁的敌意，甚至是杀意。
“这些事情过后再慢慢解释吧，你保护好伊莉雅就好，不要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嗯嗯……”
卫宫士郎连连点头，现在脑袋里面满是疑问的他也只能听从赛拉妈妈的话了，更何况保护伊莉雅本来就是他应该去做的事。
伊莉雅看起来也是满脸的疑问，对于爱因兹贝伦，她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能依稀记得那矗立在漫天风雪中的古老城堡。
………
………
“你们果然在这里，爱因兹贝伦的叛徒。”
在下面的入侵者之中，有着一个人缓缓开口说道，她穿着比其他人更加华丽复杂的武具，手中拿着的也是一柄接近一人高的重剑。
她目光冰冷地盯着赛拉一行人，如果目光中的杀意能凝聚成刀刃的形状，恐怕她们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与她不同，其他的入侵者则是双目无神且空洞，不具有个人的意志，仅仅是为了将眼前的敌人而消灭的纯粹工具。
而很显然她就是这些入侵者的领导者，也是这些入侵者的“大脑”。
“阿丽娜……”
赛拉也遥遥地看着那个领头的人，手中握着的是从那些人手中抢来的武具。
她认识那个人，在爱因兹贝伦城堡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甚至萌生出了类似于“友情”之类的感情，但随着自己追随着爱丽丝夫人的离开而分崩离析。
“赛拉，莉洁莉特……你们这两个叛徒，还有那个爱丽丝菲尔和从外面找来的那一条野狗，他们是最大的叛徒，他们两个人在哪里？！”
阿丽娜低沉地说道，但无法掩盖其内里愤怒的火焰，她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一样。
“算了，先抓住你们，剩下的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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