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1章 一夜结束的圣杯战争·牛头人之死
此时，巴别塔大厦，顶端魔术工房。
“以人类的魔术水平来看，这座大圣杯毫无疑问是奇迹，不过与其说出自于人类之手，还不如说是某些存在的意志，借助人类之手来完成。”
所罗门王打量着眼前的大圣杯，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与其他的从者不同，他相当的适应现代，应该说他的千里眼早就看到了这些。
不过还是有一样是他完全没有看到的，那就是身旁的米凯尔。
“英灵召唤的本质吗？”
米凯尔摇了摇头，然后端起了手中的红茶，轻轻地啜了一口，略带慵懒的说道。
“英灵召唤原本应该是属于抑制力的范畴，以人类的能力，是根本做不到做不到这一点的，而且圣杯战争的本质也不是相互厮杀，而是将七骑的力量融合为一体，对抗某种威胁。”
“你们冠位从者应该是有着七骑吧，所以说你们所要对抗的敌人就是是谁呢，以前来看应该是兽，现在总不会是我吧？”
他半开玩笑地说着，但眼底却很是平静，犹如幽静的潭水波澜不惊。
“谁知道呢。”
所罗门王也是半开玩笑地说着。
“但无论是冠位从者还是一般的从者，我们都是人理的守护者，我们唯一的敌人也就只有人理的破坏者。”
“人理的破坏者啊……”
听到了他的话，米凯尔发出了一声感慨，随即生出了兴致。
“不过我很好奇，究竟什么样才算是人理的破坏者呢，而且你们又是怎么判定对人理是否有害的呢？”
“会导致人理衰败的，自然就是对人理有害的。”
所罗门王略微思索一下，然后颇为认真的回答道。
“会导致人理衰败……这还真是一个颇为含糊的回答呢，那么在你看来，就这样持续下去的话，人理会衰败还是繁荣呢？”
米凯尔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
这一次没有过多的思索，所罗门王毫不犹豫的说道。
“我的千里眼早就已经看不到未来了，应该说不仅仅是我，所有的存在都已经失去了看到未来的能力，具体应该就是在两百年前吧，未来愈发地混沌，最终彻底无法观测。”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眼前的米凯尔，将“两百年”这个词说的稍微重了一些。
至于导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只是灿烂的笑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笑盈盈地说着。
“看不到未来我怎么感觉倒是一件好事呢，未来本不就应该是未知的吗？对于人理的发展来说，知道了未来反而不是一件好事吧。”
“就像你要将英灵召唤术式彻底销毁一样？也是因为对于现在的人类来说太过于沉重了吗？”
“不不不，这两件事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米凯尔挥了挥手，否定了所罗门王的话。…
“我可从来都没说过要销毁英灵召唤术式，我要做的只是将这种它收藏在阿尼姆斯菲亚之中，让其他人得不到罢了。”
“还真是够坦然的呢。”
面对米凯尔毫不掩饰地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所罗门王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
“但是对于你来说，这些东西并没有所谓的价值吧，为什么不留下来，让人理多一分可能性呢？”
“可能性吗？倒是稍微让我有些动心了呢，毕竟在我看来，有变化就是一件好事，但是结局早已经被固定，也不会出现反转，就算有着可能性也无济于事啊。”
米凯尔摊开了双手，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结局真的已经被固定了吗？”
所罗门王盯着米凯尔的眼睛，认真的说着。
“我认为未来变得混沌，这恰好证明了早已经被固定的结局，如今也许真的有新的可能性。”
“也许变得更差也说不定呢，毕竟从概率学上来说，变好，变差与不变都有着三分之一的几率。”
“但这并不是由概率所决定的。所以，应该怎么做才能迎来那个全新的可能呢？”
所罗门王打断了米凯尔的话，反问道。
“这個嘛………”
米凯尔摇了摇头。
“这就要看人类自己了，毕竟人理的未来，是由人类自身所决定的不是吗？”
所罗门王深深地看了米凯尔一眼，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这样保持着沉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片刻，他抬起头来，看向了窗外。
“有从者的气息，数量为三骑。”
“我的客人到了，伱去把他迎接上来如何？至于那三骑从者……我想在大名鼎鼎的冠位Caer面前，应该算不得什么吧。”
“还真是能看得起我，面对三名不同时代的英雄，就算是我也是很吃力的。”
所罗门王露出了一抹无奈的苦笑，但还是站起身来。
“不过虽然战斗不是我擅长的地方，但是也不免热血沸腾起来了呢。”
………
………
半个小时以前。
“阿尼姆斯菲亚的邀请函，呵呵——”
阿特拉姆·加里阿斯塔捏着精致的邀请函，读完上面的内容，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冷笑。
“那么你要赴约吗？”
高扬斯卡娅随意地问道。
“为什么不呢？”
阿特拉姆·加里阿斯塔收起了邀请函，然后透过窗户，遥遥地看向了巴别塔的方向，看向了那个顶端。
那里就是他的敌人所在，加里阿斯塔的布置不加掩饰，但是出乎意料的，今天阿尼姆斯菲亚来到冬木市以后，居然没有任何行动。
如果不是那架悬浮在巴别塔之顶的浮空船，与之前可以说毫无区别。
不过这也说明了阿尼姆斯菲亚在酝酿着什么计划，在平静的海面之下，就是汹涌强劲的暗流。…
“今晚的一切就都会落幕了吧，我们之中只会有一个胜利者。”
一边说着，他一边看向了高扬斯卡娅，然后继续说道。
“那么你觉得我们之间谁才会是那最后的胜利者呢？”
“这个嘛……”
高扬斯卡娅也看向了巴别塔的顶端，露出了妩媚的笑容，笑盈盈地说着。
“问题的答案，你的心里不是早就已经有了吗？”
“哈哈哈——”
阿特拉姆·加里阿斯塔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
………
来到了巴别塔大厦之前，阿特拉姆·加里阿斯塔深深地呼了口气，压制住心底的恼火，在来这里之前，高扬斯卡娅就已经离开了。
虽然合同就是这样制定的，但他心底的愤怒依旧压制不住，这种行为在他看来就是不折不扣的懦夫与逃兵。
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能陪伴到最后的，往往只有自己，强者永远都是孤独的。
现在他已经能略微感受到这种心情了。
在大厦的门口，有着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男人在那里等候，那样与时代格格不入的华美服饰，再加上那股不同寻常的时候气质，毫无疑问那就是从者，阿尼姆斯菲亚一方召唤出来的从者。
“晚好，在下名为所罗门，是阿尼姆斯菲亚一方的Caer。”
出乎意料地，他不仅坦白了自己的职阶，还坦白了自己的真名。
【所罗门王嘛……】
阿特拉姆·加里阿斯塔心里想着，下意识地看向了所罗门的双手，那里赫然戴着十枚散发着不凡波动的戒指，毕竟所罗门王最出名的就是他所持有的十戒，以及那天授的智慧。
【魔术王…，阿尼姆斯菲亚还真是召唤到了一名好从者呢。】
不过他也没有多么在意，毕竟自己这一边有着三骑从者，三骑对抗一骑，优势在他。
“米凯尔那个家伙呢？”
即便面对传说中的魔术王，阿特拉姆也没有表现出几分客气，纵然是魔术王又如何，现在不依旧也是作为从者现世，而从者的本质不就是使魔吗？难道真的有会魔术师对自己的使魔表示尊重吗？
“君主大人在最顶层在等候您的拜访。”
面对阿特拉姆那桀骜不驯的态度，所罗门以后一副平静的表情，让人看不清他的心中所想。
“对了，米凯尔大人也希望最后的战斗只有您，您的从者们，他们的对手是我。”
“还真是够傲慢的。”
阿特拉姆·加里阿斯塔冷哼了一声，不过也没有表示反对，感受着身体内涌动的强大力量，应该说这样的局面才是他想要的。
留下三骑从者以后，他义无反顾的进入到了巴别塔大厦之中。
也许是因为即将发生战斗的缘故，整栋大厦今天已经被清空，没有一个人留下，往日熙熙攘攘的大厦如今安静的就像是坟墓一样，在这寂静之中，伴随着脚步声，阿特拉姆来到了电梯之前，进入到了其中。…
邀请函中同时附带着一张电梯卡片，只有刷卡才能抵达最顶层。
他拿出那张卡片，轻轻地放在了刷卡器面前，伴随着“滴”的一声，他的脚下忽然亮起了刺眼的光芒，整个人就像是失重一样，从半空中栽落。
一阵天旋地转，等到阿特拉姆再度恢复意识时，耳边满是风声，失重感仍未消失。
他确实是在栽落，不仅如此，映入眼帘的满是一片赤红，那是翻滚着的岩浆，空气的温度应该有着数，呼吸间喉咙就有着强烈的灼烧感，皮肤也是火辣辣的。
“怎么……？！”
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应该乘坐电梯前往最顶端与米凯尔那个家伙决斗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
毫无疑问，那部电梯被动了手脚，自己就那么愚蠢的踏入了陷阱。
但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努力的抬起头来，环视着四周，头顶满是漆黑的一片，周期与看不清，只有身下那不断翻涌的岩浆湖泊。
就在他思考的这几秒钟，他又向下坠落了一大截距离，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的话，自己就要掉入岩浆之中了。
即便自己拥有着如此强大的力量，但人类的身躯这一事实并没有发生变化，而人类是无法在岩浆之中生存的，自己就这样掉下去，一定会化为一团灰烬。
阿特拉姆咬着牙，努力的将魔力放出，让自己向上飞起来，飞向头顶的位置。
很快他就抵达了穹顶，那是漆黑滚烫的一整块岩壁，根本没有可以离开的地方，只有在一块光滑的石壁上，雕刻有魔术式的模样，还有着魔力残留的痕迹。
但这个魔术式已经无法再激活了，因为它在使用后就会自动损坏，以阿特拉姆的魔术造诣也不支持他将魔术式修复完整。
“该死——！！”
他伸出手臂，召唤出雷光很很低砸向眼前的石壁，不过这连钢铁都能贯穿的一击，却没有在石壁上留下任何痕迹。
阿特拉姆疯狂的发起攻击，宣泄着自己心中的怒火，但没过多久，他就感觉到了极大的疲惫感，在高温环境下剧烈活动了这么久，对身体的负担是极大的。
嗓子之中简直就像是镶嵌了刀片一样，没呼吸一口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空气中那股刺鼻的味道也让他难以忍受。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今天似乎要死在这里了。
虽然阿特拉姆对此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他想着就算是死掉，也要堂堂正正地死在决斗之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死的如此憋屈。
魔力流逝的愈发地快了，停滞在半空中，需要消耗的魔力在现代堪称恐怖，尤其还是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下，就算他获得了三骑从者的力量，也早晚会有耗尽的时间。
“啊啊啊———！”
他就像是疯了一般大吼着，怒骂着米凯尔，最后甚至说出了求饶的话，只是希望自己能够活了下来。
但这一切都是无济于事，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感受着体内接近枯竭的魔力，阿特拉姆的身体从半空中栽落，感受着那愈发接近的岩浆湖，那逼人的热浪滚滚而来，随即将其吞没。
“啊，啊啊啊———！”
他坠入了岩浆湖之中，剧烈的灼痛感让他的脑髓都要随之燃烧起来。
“米凯尔——！！”
他怨毒地盯着头顶那漆黑的穹顶。
“你这卑劣的欺诈者，我要杀你一千遍，也不够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他的嘶吼，他的身体被岩浆彻底吞没，缓缓燃烧起来，随即化为了焦黑的碳。
那个野心勃勃的阿特拉姆·加里阿斯塔，虽然因为他的野心而小有成就，但最终也是倒在了自己的野心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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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人类的魔术水平来看，这座大圣杯毫无疑问是奇迹，不过与其说出自于人类之手，还不如说是某些存在的意志，借助人类之手来完成。”
所罗门王打量着眼前的大圣杯，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与其他的从者不同，他相当的适应现代，应该说他的千里眼早就看到了这些。
不过还是有一样是他完全没有看到的，那就是身旁的米凯尔。
“英灵召唤的本质吗？”
米凯尔摇了摇头，然后端起了手中的红茶，轻轻地啜了一口，略带慵懒的说道。
“英灵召唤原本应该是属于抑制力的范畴，以人类的能力，是根本做不到做不到这一点的，而且圣杯战争的本质也不是相互厮杀，而是将七骑的力量融合为一体，对抗某种威胁。”
“你们冠位从者应该是有着七骑吧，所以说你们所要对抗的敌人就是是谁呢，以前来看应该是兽，现在总不会是我吧？”
他半开玩笑地说着，但眼底却很是平静，犹如幽静的潭水波澜不惊。
“谁知道呢。”
所罗门王也是半开玩笑地说着。
“但无论是冠位从者还是一般的从者，我们都是人理的守护者，我们唯一的敌人也就只有人理的破坏者。”
“人理的破坏者啊……”
听到了他的话，米凯尔发出了一声感慨，随即生出了兴致。
“不过我很好奇，究竟什么样才算是人理的破坏者呢，而且你们又是怎么判定对人理是否有害的呢？”
“会导致人理衰败的，自然就是对人理有害的。”
所罗门王略微思索一下，然后颇为认真的回答道。
“会导致人理衰败……这还真是一个颇为含糊的回答呢，那么在你看来，就这样持续下去的话，人理会衰败还是繁荣呢？”
米凯尔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
这一次没有过多的思索，所罗门王毫不犹豫的说道。
“我的千里眼早就已经看不到未来了，应该说不仅仅是我，所有的存在都已经失去了看到未来的能力，具体应该就是在两百年前吧，未来愈发地混沌，最终彻底无法观测。”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眼前的米凯尔，将“两百年”这个词说的稍微重了一些。
至于导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只是灿烂的笑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笑盈盈地说着。
“看不到未来我怎么感觉倒是一件好事呢，未来本不就应该是未知的吗？对于人理的发展来说，知道了未来反而不是一件好事吧。”
“就像你要将英灵召唤术式彻底销毁一样？也是因为对于现在的人类来说太过于沉重了吗？”
“不不不，这两件事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米凯尔挥了挥手，否定了所罗门王的话。…
“我可从来都没说过要销毁英灵召唤术式，我要做的只是将这种它收藏在阿尼姆斯菲亚之中，让其他人得不到罢了。”
“还真是够坦然的呢。”
面对米凯尔毫不掩饰地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所罗门王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
“但是对于你来说，这些东西并没有所谓的价值吧，为什么不留下来，让人理多一分可能性呢？”
“可能性吗？倒是稍微让我有些动心了呢，毕竟在我看来，有变化就是一件好事，但是结局早已经被固定，也不会出现反转，就算有着可能性也无济于事啊。”
米凯尔摊开了双手，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结局真的已经被固定了吗？”
所罗门王盯着米凯尔的眼睛，认真的说着。
“我认为未来变得混沌，这恰好证明了早已经被固定的结局，如今也许真的有新的可能性。”
“也许变得更差也说不定呢，毕竟从概率学上来说，变好，变差与不变都有着三分之一的几率。”
“但这并不是由概率所决定的。所以，应该怎么做才能迎来那个全新的可能呢？”
所罗门王打断了米凯尔的话，反问道。
“这個嘛………”
米凯尔摇了摇头。
“这就要看人类自己了，毕竟人理的未来，是由人类自身所决定的不是吗？”
所罗门王深深地看了米凯尔一眼，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这样保持着沉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片刻，他抬起头来，看向了窗外。
“有从者的气息，数量为三骑。”
“我的客人到了，伱去把他迎接上来如何？至于那三骑从者……我想在大名鼎鼎的冠位Caer面前，应该算不得什么吧。”
“还真是能看得起我，面对三名不同时代的英雄，就算是我也是很吃力的。”
所罗门王露出了一抹无奈的苦笑，但还是站起身来。
“不过虽然战斗不是我擅长的地方，但是也不免热血沸腾起来了呢。”
………
………
半个小时以前。
“阿尼姆斯菲亚的邀请函，呵呵——”
阿特拉姆·加里阿斯塔捏着精致的邀请函，读完上面的内容，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冷笑。
“那么你要赴约吗？”
高扬斯卡娅随意地问道。
“为什么不呢？”
阿特拉姆·加里阿斯塔收起了邀请函，然后透过窗户，遥遥地看向了巴别塔的方向，看向了那个顶端。
那里就是他的敌人所在，加里阿斯塔的布置不加掩饰，但是出乎意料的，今天阿尼姆斯菲亚来到冬木市以后，居然没有任何行动。
如果不是那架悬浮在巴别塔之顶的浮空船，与之前可以说毫无区别。
不过这也说明了阿尼姆斯菲亚在酝酿着什么计划，在平静的海面之下，就是汹涌强劲的暗流。…
“今晚的一切就都会落幕了吧，我们之中只会有一个胜利者。”
一边说着，他一边看向了高扬斯卡娅，然后继续说道。
“那么你觉得我们之间谁才会是那最后的胜利者呢？”
“这个嘛……”
高扬斯卡娅也看向了巴别塔的顶端，露出了妩媚的笑容，笑盈盈地说着。
“问题的答案，你的心里不是早就已经有了吗？”
“哈哈哈——”
阿特拉姆·加里阿斯塔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
………
来到了巴别塔大厦之前，阿特拉姆·加里阿斯塔深深地呼了口气，压制住心底的恼火，在来这里之前，高扬斯卡娅就已经离开了。
虽然合同就是这样制定的，但他心底的愤怒依旧压制不住，这种行为在他看来就是不折不扣的懦夫与逃兵。
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能陪伴到最后的，往往只有自己，强者永远都是孤独的。
现在他已经能略微感受到这种心情了。
在大厦的门口，有着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男人在那里等候，那样与时代格格不入的华美服饰，再加上那股不同寻常的时候气质，毫无疑问那就是从者，阿尼姆斯菲亚一方召唤出来的从者。
“晚好，在下名为所罗门，是阿尼姆斯菲亚一方的Caer。”
出乎意料地，他不仅坦白了自己的职阶，还坦白了自己的真名。
【所罗门王嘛……】
阿特拉姆·加里阿斯塔心里想着，下意识地看向了所罗门的双手，那里赫然戴着十枚散发着不凡波动的戒指，毕竟所罗门王最出名的就是他所持有的十戒，以及那天授的智慧。
【魔术王…，阿尼姆斯菲亚还真是召唤到了一名好从者呢。】
不过他也没有多么在意，毕竟自己这一边有着三骑从者，三骑对抗一骑，优势在他。
“米凯尔那个家伙呢？”
即便面对传说中的魔术王，阿特拉姆也没有表现出几分客气，纵然是魔术王又如何，现在不依旧也是作为从者现世，而从者的本质不就是使魔吗？难道真的有会魔术师对自己的使魔表示尊重吗？
“君主大人在最顶层在等候您的拜访。”
面对阿特拉姆那桀骜不驯的态度，所罗门以后一副平静的表情，让人看不清他的心中所想。
“对了，米凯尔大人也希望最后的战斗只有您，您的从者们，他们的对手是我。”
“还真是够傲慢的。”
阿特拉姆·加里阿斯塔冷哼了一声，不过也没有表示反对，感受着身体内涌动的强大力量，应该说这样的局面才是他想要的。
留下三骑从者以后，他义无反顾的进入到了巴别塔大厦之中。
也许是因为即将发生战斗的缘故，整栋大厦今天已经被清空，没有一个人留下，往日熙熙攘攘的大厦如今安静的就像是坟墓一样，在这寂静之中，伴随着脚步声，阿特拉姆来到了电梯之前，进入到了其中。…
邀请函中同时附带着一张电梯卡片，只有刷卡才能抵达最顶层。
他拿出那张卡片，轻轻地放在了刷卡器面前，伴随着“滴”的一声，他的脚下忽然亮起了刺眼的光芒，整个人就像是失重一样，从半空中栽落。
一阵天旋地转，等到阿特拉姆再度恢复意识时，耳边满是风声，失重感仍未消失。
他确实是在栽落，不仅如此，映入眼帘的满是一片赤红，那是翻滚着的岩浆，空气的温度应该有着数，呼吸间喉咙就有着强烈的灼烧感，皮肤也是火辣辣的。
“怎么……？！”
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应该乘坐电梯前往最顶端与米凯尔那个家伙决斗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
毫无疑问，那部电梯被动了手脚，自己就那么愚蠢的踏入了陷阱。
但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努力的抬起头来，环视着四周，头顶满是漆黑的一片，周期与看不清，只有身下那不断翻涌的岩浆湖泊。
就在他思考的这几秒钟，他又向下坠落了一大截距离，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的话，自己就要掉入岩浆之中了。
即便自己拥有着如此强大的力量，但人类的身躯这一事实并没有发生变化，而人类是无法在岩浆之中生存的，自己就这样掉下去，一定会化为一团灰烬。
阿特拉姆咬着牙，努力的将魔力放出，让自己向上飞起来，飞向头顶的位置。
很快他就抵达了穹顶，那是漆黑滚烫的一整块岩壁，根本没有可以离开的地方，只有在一块光滑的石壁上，雕刻有魔术式的模样，还有着魔力残留的痕迹。
但这个魔术式已经无法再激活了，因为它在使用后就会自动损坏，以阿特拉姆的魔术造诣也不支持他将魔术式修复完整。
“该死——！！”
他伸出手臂，召唤出雷光很很低砸向眼前的石壁，不过这连钢铁都能贯穿的一击，却没有在石壁上留下任何痕迹。
阿特拉姆疯狂的发起攻击，宣泄着自己心中的怒火，但没过多久，他就感觉到了极大的疲惫感，在高温环境下剧烈活动了这么久，对身体的负担是极大的。
嗓子之中简直就像是镶嵌了刀片一样，没呼吸一口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空气中那股刺鼻的味道也让他难以忍受。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今天似乎要死在这里了。
虽然阿特拉姆对此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他想着就算是死掉，也要堂堂正正地死在决斗之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死的如此憋屈。
魔力流逝的愈发地快了，停滞在半空中，需要消耗的魔力在现代堪称恐怖，尤其还是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下，就算他获得了三骑从者的力量，也早晚会有耗尽的时间。
“啊啊啊———！”
他就像是疯了一般大吼着，怒骂着米凯尔，最后甚至说出了求饶的话，只是希望自己能够活了下来。
但这一切都是无济于事，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感受着体内接近枯竭的魔力，阿特拉姆的身体从半空中栽落，感受着那愈发接近的岩浆湖，那逼人的热浪滚滚而来，随即将其吞没。
“啊，啊啊啊———！”
他坠入了岩浆湖之中，剧烈的灼痛感让他的脑髓都要随之燃烧起来。
“米凯尔——！！”
他怨毒地盯着头顶那漆黑的穹顶。
“你这卑劣的欺诈者，我要杀你一千遍，也不够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他的嘶吼，他的身体被岩浆彻底吞没，缓缓燃烧起来，随即化为了焦黑的碳。
那个野心勃勃的阿特拉姆·加里阿斯塔，虽然因为他的野心而小有成就，但最终也是倒在了自己的野心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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