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太让祖母失望了
苏老夫人听王氏松口，又故意冷着脸看向苏玉山，道：“若眉如此大度，你还不谢过若眉，今后切勿做出宠宠妾灭妻之事。”
“多谢夫人。”苏玉山长舒一口气，对着王氏拱手道。
王氏只是抿唇盯着苏玉山，并未说话。
苏玉山哽住，脸色顿时不好。
“好了，今日之事到底为止，都散了吧。”苏老夫人见二人僵持着，轻咳一声，朝着苏宁清摆了摆手：“清儿，你母亲今日也乏了，你扶她回去休息吧。”
苏宁清知道事已至此，再无转圜的可能。
她低头看着伤心不语的王氏，轻声道：“母亲，我陪您回去。”
“好。”王氏已经不对苏玉山抱有希望，握着苏宁清的手。
苏宁清搀扶着王氏离开了松柏苑。
苏玉山忧心娇妾，也迫不及待道：“母亲，若无什么事，儿子也走了。”
“记住我今日说的话，去吧。”苏老夫人无耐地摇了摇头道。
苏玉山应声点头，随即火急火燎离开。
向嬷嬷看着苏玉山的背影，又转向老夫人道：“二老爷这般，日后恐怕是做不到您叮嘱的了。”
“我虽然不喜欢若眉娇气的性子，但到底也是我苏府明媒正娶的正妻，日后我会多向着她，不会让玉山做的太过分。”苏老夫人想到什么，沉默了一会儿，神色有些忧愁，“况且若眉娘家王家才调回京城，府中有官阶的都比玉山大，这时候得罪王家不是什么好事。”
苏玉莲见四下无人了，以为方才是祖母故意与自己疏远来躲避爹爹的责罚。她俯下身，正要像往常一样依偎到苏老夫人怀中撒娇。
苏老夫人挪了挪位置，冷脸道：“跪下。”
“祖母，您是让我跪下？”苏玉莲扑了空，不敢相信道。
向嬷嬷赶紧给苏玉莲使了使眼色。
苏玉莲明白到向嬷嬷的意思，赶紧从桌上捧着茶递给了苏老夫人，“祖母，今日是玉莲做错了，您不要生气。”
“跪下！”苏老夫人没接过茶，也未用正眼看苏玉莲，只冷冷说道。
苏玉莲捧着茶的手颤了颤，见苏老夫人如此冷漠，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缓缓跪下，带着哭腔道：“祖母，您这是怎么了？您不是最疼玉莲了吗，您可知道那臭丫头……”
“玉莲，你太让我失望了！”苏老夫人打断苏玉莲的话，恨铁不成钢道。
苏玉莲头一次听到苏老夫人说这样的话，吓得浑身打颤。
很快，眼泪便簌簌往下落，试探地问道：“祖母，您是气我找管家引六妹上当？还是气我逼得爹爹将那外室带回来了？”
“祖母不喜欢六妹，定是因为那外室今日进了门生气。祖母，我知道爹爹有了外室后，生怕此事张扬，对苏府不利。可我又没什么主意，更怕因为做出什么不好的事牵扯到您的头上。我思前想后，才想到引导六妹去。让六妹给那外室一点颜色瞧瞧，彻底断了那外室想要进苏家门的念头。”苏玉莲低下头，小声道：“当然，玉莲也动了私心，既不想给您招惹麻烦，也想利用此事让爹爹和六妹离心。”
说完，她抬头看着苏老夫人。
苏老夫人依旧冷着脸盯着苏宁清，迟迟不语。
半晌，苏老夫人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玉莲，你到现在还未意识到你的错！”
“祖母，您这是怎么了，您是在怪我不该欺骗六妹？可您知道吗，六妹心思狡诈，明明怀疑我，却还要假意配合我。今日若不是她，我也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更不会让那外室找了机会装病回苏家。一切都是六妹那个扫把星……”苏玉莲急忙争辩道。
啪——
话还未说完，苏老夫人便一巴掌落在苏玉莲另一边还未红肿的脸上。
苏玉莲捂着脸，眼泪汹涌，瞪大眼睛道：“祖母，您也打我？”
“玉莲，你自己再好好想想，你到底错在哪里？”苏老夫人深吸一口气，问道。
她今日不打，等日后玉莲嫁进别人家便晚了！
苏老夫人盯着自己颤抖的手，忍着不去看苏玉莲的脸。
向嬷嬷急了，赶紧过去护着苏玉莲，跪在老夫人面前求道：“老夫人，您最疼小姐了。小姐虽做错了事，但对您一直都是一片孝心。自小陪在您身边的到底比外面带回来的要更贴心啊！”
“五姑娘，您的脸。”她伸出手，摸着苏玉莲的道。
苏老夫人瞪了一眼向嬷嬷，下定了决心，命令道：“你让开，我今日定要让她好好清醒清醒，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了！”
“祖母，我是错了！我错在低估我的位置，在您心里，亲生的早就比我这个抱来的要更重要了！”苏玉莲抬头挺胸，只觉眼前的祖母已经变了，完全被那苏宁清蛊惑了去，失望道：“既然这样，玉莲说什么都没用了，您要打要骂玉莲毫无怨言。”
苏老夫人摸了摸气得沉闷的胸口，无耐道：“玉莲，我今日罚你，不是为了谁，就是为了你！”
“我现在十分庆幸当初没让你掌家，你比起你六妹确实太不成熟了！你说你六妹假意上当对付你，你可曾想过这是你存心要害你六妹，你六妹的反击？玉莲，你琴棋书画样样都好，却不够聪明，更是沉不住气！不仅如此，你做事还不计后果！今日若不是你自作聪明，你爹爹怎会将那妾室迎回来？你如今正是嫁人的好时候，若是因为您爹爹有了藏人的名声，这对你，对苏家都是不好的事！”她推了推苏玉莲的脑门，气恼道：“你应该先将此事告诉祖母的！”
苏玉莲没将苏老夫人一番劝话听到耳朵里，只在意那句“你比起你六妹太不成熟了”，委屈道：“六妹阴险狡诈，故意引我上当，才会阴差阳错让那妾室入门。害了苏家名声的人，是六妹妹。”
“你……”苏老夫人险些气晕过去，摆手催促道：“你自己去祠堂罚跪，今晚也不许吃饭！祖母看你还是需要冷静冷静，去跪着好好想想吧！”
苏玉莲倾着身子就要反驳，但看苏老夫人脸色不好，话噎了回去。
向嬷嬷也从未见苏老夫人这般，意识到失态的严重性，劝道：“五姑娘，您去吧，不要再惹老夫人生气了。”
“走！”苏老夫人缓和了一些，故意催道。
苏宁清狠狠地掐着自己，心中不满，但也只能起身往祠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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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夫人。”苏玉山长舒一口气，对着王氏拱手道。
王氏只是抿唇盯着苏玉山，并未说话。
苏玉山哽住，脸色顿时不好。
“好了，今日之事到底为止，都散了吧。”苏老夫人见二人僵持着，轻咳一声，朝着苏宁清摆了摆手：“清儿，你母亲今日也乏了，你扶她回去休息吧。”
苏宁清知道事已至此，再无转圜的可能。
她低头看着伤心不语的王氏，轻声道：“母亲，我陪您回去。”
“好。”王氏已经不对苏玉山抱有希望，握着苏宁清的手。
苏宁清搀扶着王氏离开了松柏苑。
苏玉山忧心娇妾，也迫不及待道：“母亲，若无什么事，儿子也走了。”
“记住我今日说的话，去吧。”苏老夫人无耐地摇了摇头道。
苏玉山应声点头，随即火急火燎离开。
向嬷嬷看着苏玉山的背影，又转向老夫人道：“二老爷这般，日后恐怕是做不到您叮嘱的了。”
“我虽然不喜欢若眉娇气的性子，但到底也是我苏府明媒正娶的正妻，日后我会多向着她，不会让玉山做的太过分。”苏老夫人想到什么，沉默了一会儿，神色有些忧愁，“况且若眉娘家王家才调回京城，府中有官阶的都比玉山大，这时候得罪王家不是什么好事。”
苏玉莲见四下无人了，以为方才是祖母故意与自己疏远来躲避爹爹的责罚。她俯下身，正要像往常一样依偎到苏老夫人怀中撒娇。
苏老夫人挪了挪位置，冷脸道：“跪下。”
“祖母，您是让我跪下？”苏玉莲扑了空，不敢相信道。
向嬷嬷赶紧给苏玉莲使了使眼色。
苏玉莲明白到向嬷嬷的意思，赶紧从桌上捧着茶递给了苏老夫人，“祖母，今日是玉莲做错了，您不要生气。”
“跪下！”苏老夫人没接过茶，也未用正眼看苏玉莲，只冷冷说道。
苏玉莲捧着茶的手颤了颤，见苏老夫人如此冷漠，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缓缓跪下，带着哭腔道：“祖母，您这是怎么了？您不是最疼玉莲了吗，您可知道那臭丫头……”
“玉莲，你太让我失望了！”苏老夫人打断苏玉莲的话，恨铁不成钢道。
苏玉莲头一次听到苏老夫人说这样的话，吓得浑身打颤。
很快，眼泪便簌簌往下落，试探地问道：“祖母，您是气我找管家引六妹上当？还是气我逼得爹爹将那外室带回来了？”
“祖母不喜欢六妹，定是因为那外室今日进了门生气。祖母，我知道爹爹有了外室后，生怕此事张扬，对苏府不利。可我又没什么主意，更怕因为做出什么不好的事牵扯到您的头上。我思前想后，才想到引导六妹去。让六妹给那外室一点颜色瞧瞧，彻底断了那外室想要进苏家门的念头。”苏玉莲低下头，小声道：“当然，玉莲也动了私心，既不想给您招惹麻烦，也想利用此事让爹爹和六妹离心。”
说完，她抬头看着苏老夫人。
苏老夫人依旧冷着脸盯着苏宁清，迟迟不语。
半晌，苏老夫人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玉莲，你到现在还未意识到你的错！”
“祖母，您这是怎么了，您是在怪我不该欺骗六妹？可您知道吗，六妹心思狡诈，明明怀疑我，却还要假意配合我。今日若不是她，我也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更不会让那外室找了机会装病回苏家。一切都是六妹那个扫把星……”苏玉莲急忙争辩道。
啪——
话还未说完，苏老夫人便一巴掌落在苏玉莲另一边还未红肿的脸上。
苏玉莲捂着脸，眼泪汹涌，瞪大眼睛道：“祖母，您也打我？”
“玉莲，你自己再好好想想，你到底错在哪里？”苏老夫人深吸一口气，问道。
她今日不打，等日后玉莲嫁进别人家便晚了！
苏老夫人盯着自己颤抖的手，忍着不去看苏玉莲的脸。
向嬷嬷急了，赶紧过去护着苏玉莲，跪在老夫人面前求道：“老夫人，您最疼小姐了。小姐虽做错了事，但对您一直都是一片孝心。自小陪在您身边的到底比外面带回来的要更贴心啊！”
“五姑娘，您的脸。”她伸出手，摸着苏玉莲的道。
苏老夫人瞪了一眼向嬷嬷，下定了决心，命令道：“你让开，我今日定要让她好好清醒清醒，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了！”
“祖母，我是错了！我错在低估我的位置，在您心里，亲生的早就比我这个抱来的要更重要了！”苏玉莲抬头挺胸，只觉眼前的祖母已经变了，完全被那苏宁清蛊惑了去，失望道：“既然这样，玉莲说什么都没用了，您要打要骂玉莲毫无怨言。”
苏老夫人摸了摸气得沉闷的胸口，无耐道：“玉莲，我今日罚你，不是为了谁，就是为了你！”
“我现在十分庆幸当初没让你掌家，你比起你六妹确实太不成熟了！你说你六妹假意上当对付你，你可曾想过这是你存心要害你六妹，你六妹的反击？玉莲，你琴棋书画样样都好，却不够聪明，更是沉不住气！不仅如此，你做事还不计后果！今日若不是你自作聪明，你爹爹怎会将那妾室迎回来？你如今正是嫁人的好时候，若是因为您爹爹有了藏人的名声，这对你，对苏家都是不好的事！”她推了推苏玉莲的脑门，气恼道：“你应该先将此事告诉祖母的！”
苏玉莲没将苏老夫人一番劝话听到耳朵里，只在意那句“你比起你六妹太不成熟了”，委屈道：“六妹阴险狡诈，故意引我上当，才会阴差阳错让那妾室入门。害了苏家名声的人，是六妹妹。”
“你……”苏老夫人险些气晕过去，摆手催促道：“你自己去祠堂罚跪，今晚也不许吃饭！祖母看你还是需要冷静冷静，去跪着好好想想吧！”
苏玉莲倾着身子就要反驳，但看苏老夫人脸色不好，话噎了回去。
向嬷嬷也从未见苏老夫人这般，意识到失态的严重性，劝道：“五姑娘，您去吧，不要再惹老夫人生气了。”
“走！”苏老夫人缓和了一些，故意催道。
苏宁清狠狠地掐着自己，心中不满，但也只能起身往祠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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