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揭露真相
“什么秘密？”狄仁杰问道。
袁天罡继续解释道：“洛河西通焚水，南通槽渠，北连运河，水文情况及其复杂。”
“书上记载着洛河上古年间，出现的十几次可怕的泛滥，于是我按照书中的记载的当时天候，以历法之数进行推衍。”
“发现那并不是洛河泛滥,而是洛河水受日食或月食影响，而引发的巨大暗涌。”
“暗涌？”狄仁杰皱眉。
“正是，按照书中的记载，每一次暗涌的时间，都是日食或月食发生之时。”袁天罡点头。
“日食？”狄仁杰问道。
袁天罡回答道：“是当时我得到这个结论后，便详加推算,终于得到一个惊人的结果。”
“就是十年之后的某一天，将会有日食发生,得到这个结论之后我非常震惊。”
“对于洛阳来说,日食就意味着暗涌，那将是天地间积蕴的一股神秘力量。”
“这暗涌是怎么回事？”狄仁杰继续问道。
“我将她称为洛河神异，记得昨天你还问起这件事。”袁天罡回答道。
“不错，我是在寒光寺中，听到皇帝提起这洛河神异。”狄仁杰点头道。
“是的，暗涌一旦爆发，洛河两岸的堤岸将会彻底撕裂，河水倒灌纵溢，将两岸的街道民房全部吞噬。”袁天罡继续解释道。
“这暗涌竟有如此威力。”狄仁杰叹息道。
“正是，这是自然之术，无法避免，当时解读了这个秘密后，我就想到了，如果能将暗涌稍加诱导，使他的力量不向两岸延展，都集中于一点上,那定会形成摧枯拉朽,拔山起岳的巨大冲击力,如果将这股力量用在武则天身上，那会怎么样呢？”袁天罡自信道。
“我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要将地点选择在太子宫。”狄仁杰若有所思道。
“哦，为什么？”袁天罡不急不缓地道。
狄仁杰整理语言后回答道：“那是因为太子宫距里洛水和上阳宫是最近的。”
“你在太子宫中挖掘荷塘，荷塘与洛水相连，而且你在荷塘之中放置水闸。”
“平时洛河之水不会进入荷花池，然而一旦暗涌到来，水量便会骤然加大。”
“此时水闸便自行升起，暗涌冲入荷花池中，以摧枯拉朽之力，撞破荷塘四壁。”
“接着暗涌进入隧道之中，延隧道直奔上阳宫麟德殿，此时正是大朝的时间。”
“麟德殿被暗涌冲击，从而导致大殿彻底倒塌，将皇帝和朝臣一起埋于地下。”
“于是，你们便使用那些易过容的太子和阁臣，将我大周的天下偷梁换柱。”
“最终将整个天下窃取到你的手中,这就是你炮制洛河献碑,骗皇帝迁都的真相。”
“哈哈哈,你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物,像你这样的人能够为我所用，我袁天罡何愁大事不成啊。”袁天罡大笑起来。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求部下将隧道挖到谦义坊。”狄仁杰开口问道。
“那是我精心计算过的，谦义坊与上阳宫之间，只有一街之隔，以暗涌的力量来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冲毁那道壁垒阻隔，而进入上阳宫地下，因此完全不需要挖到上阳宫地下，否则既费时费力又容易暴露。”袁天罡回答道。
“我今天彻底明白了，所谓洛河神异原来是这样。”狄仁杰终于明白了一切。
“是的，在地牢之中，我用了十年的时间，计算出了暗涌发生的准确日期和时刻，以及如何以力学之理，引导这股巨力，不让他分散到别处，而只集中于一点。”袁天罡自信道。
“那么这个秘密肖清芳也知道吧？”狄仁杰问道。
“是的，他之所以肯花费力气救我出来，就是想从我口中得知洛河神异的准确时间。”袁天罡稍稍有些怅然道。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而且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肖清芳很早就开始筹备此时，从小慧率人潜入洛阳，伺机勾引太子，取而代之，到二十二堂按部就班，开进太子宫展开工事，这一切都说明，他对此事蓄谋已久。”狄仁杰微微点头道。
“非常正确，在我入狱的十年中，肖清芳的权力欲急速膨胀，当桓斌和小梅救我出来时，便将这一点告诉了我，而虺文忠对他更加不满，早欲除之而后快。”袁天罡点头道。
“于是一个引我前往大杨山，除去肖清芳的计划产生了。”狄仁杰明悟道。
“一点不错，你知道在这十年中，肖清芳在蛇灵中的势力极速发展，远非我能相比，想要除掉他谈何容易，在这种情况下我想到了你，如果这个世间还有一人能将肖清芳除掉，那就只有你狄仁杰了。”袁天罡冷笑道。
“我从来也没有想到过，有一天我也会成为别人手中的工具。”狄仁杰叹息道。
“你确实是我的杀人工具，而且是很不错的杀人工具。”袁天罡满脸笑意道。
狄仁杰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打量着袁天罡。
袁天罡继续讲解起来：“这时一个计划慢慢地酝酿而成，最开始的时候我到柳州住下。”
“命鲁成易容之后，替我去对付肖清芳，而我则在暗中指挥着这个计划运行。”
“首先，肖清芳最信任的就是血灵，而血灵是一对孪生姐妹，就是小梅和小凤。”
“他们两是我从小带大，对我绝对忠心耿耿，肖清芳派她们去卧底，这点正中我的下怀。”
“于是我将计就计，暗中命小梅将蛇灵总坛的情况告诉你，而后引你来到大杨山。”
“果然，一切如我所料，你中计了，率大军来到大杨山中，拔除蛇穴，摧毁总坛。”
“你不认为也可以事情这样说，这件事正是我要做的。”狄仁杰似乎在找回面子。
“哈哈哈，当然可以，如果你觉得这样说，能让你心里好过一些的话。”袁天罡笑道。
狄仁杰分析道：“与小梅引我前往大杨山同时进行的，是开始安排第二路卧底虺文忠。”
听到狄仁杰的分析，虺文忠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狄仁杰继续分析道：“当时你们定是通过大杨山的蛇穴，得知元芳和如燕已到。”
“于是你便精心安排了，虺文忠和肖清芳还有假袁天罡的决裂的一场闹剧。”
“随着你袁天罡的指引，虺文忠逃入元芳和如燕居住的小庙，顺理成章的成为第二条暗线。”
“分析的很精确，只是稍晚了点。”虺文忠歪嘴笑道。
“难怪当时元芳对我说起一件事，你虽然身中剧毒，然而你的脉象却非常平实，元芳和如燕对我说起此事，我当时非常奇怪，中毒之人怎么会脉象平实，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怀疑你虺文忠。”狄仁杰回思道。
“现在你好像变得比任何人都聪明了。”虺文忠笑道。
“记得那天夜里，元芳，如燕和虺文忠在你住的蛇穴中过夜的吧？”狄仁杰看向袁天罡。
“正是，那天夜里李元芳和如燕来到了蛇穴，我故意帮他们找到了解毒用的药材，而协助他们扶起虺文忠的时候，我悄悄把一张小纸条塞给他，那上面写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这件事完成之后，我将他们指引到总坛陀罗地。”袁天罡道。
狄仁杰分析道：“本来，你的如意算盘是，只要如燕留下，虺文忠就能顺利卧底在我身边。”
“而李元芳太难对付，必须提前下手除掉，于是你暗中跟到陀罗地暗中指挥。”
“当时如燕被迷药迷倒后，你进入那个房间中，并且让虺文忠趁机杀了李元芳。”
“为了让李元芳分心，也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虺文忠穿上了蝮蛇的衣服。”
“所以当时在陀罗地与元芳大战的杀手，其实并不是别人，就是你虺文忠。”
“一点也不错。”虺文忠依然一脸冷笑。
狄仁杰继续分析道：“于是你二人在街道展开激战，李元芳故意中招倒地。”
“而你以为自己杀死了他，便从杂货店中走机关进入山穴，回到如燕的旁边。”
“没错。”虺文忠点头道。
“这条道我也曾经走过，从那条道走出之后，我看到了一些牢房，那里应该是关押你们的地方吧？当我听说元芳想到镇上的杀手时，我便立刻想到这件事。”狄仁杰忽然问道。
“呵呵，你可真是诸葛亮，不过是事后的。”虺文忠冷笑。
狄仁杰指着袁天罡道：“在原本的计划里，你并不想露面，并不打算直接面对我。”
“然而虺文忠过于自大，并没有杀手李元芳，这才使得你的计划从中途改变。”
袁天罡叹息一声道：“不错，文忠并没有杀手袁天罡，而肖清芳手下的那些蠢蛋，却将李元芳抬进了总坛山穴。”
“致使李元芳盯住了我，我在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得答应协助你消灭肖清芳。”
“这样可以更直接的了解你的动向，更好地指挥行动，使计划进行的更顺利。”
狄仁杰笑着说道：“总坛被我们攻破，这是你们想看到的，但是你们不想看到的，是肖清芳落入到我们的手中。”
“只要肖清芳落入我的手中，就会说出洛河神异的机密，那个时候你们大势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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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罡继续解释道：“洛河西通焚水，南通槽渠，北连运河，水文情况及其复杂。”
“书上记载着洛河上古年间，出现的十几次可怕的泛滥，于是我按照书中的记载的当时天候，以历法之数进行推衍。”
“发现那并不是洛河泛滥,而是洛河水受日食或月食影响，而引发的巨大暗涌。”
“暗涌？”狄仁杰皱眉。
“正是，按照书中的记载，每一次暗涌的时间，都是日食或月食发生之时。”袁天罡点头。
“日食？”狄仁杰问道。
袁天罡回答道：“是当时我得到这个结论后，便详加推算,终于得到一个惊人的结果。”
“就是十年之后的某一天，将会有日食发生,得到这个结论之后我非常震惊。”
“对于洛阳来说,日食就意味着暗涌，那将是天地间积蕴的一股神秘力量。”
“这暗涌是怎么回事？”狄仁杰继续问道。
“我将她称为洛河神异，记得昨天你还问起这件事。”袁天罡回答道。
“不错，我是在寒光寺中，听到皇帝提起这洛河神异。”狄仁杰点头道。
“是的，暗涌一旦爆发，洛河两岸的堤岸将会彻底撕裂，河水倒灌纵溢，将两岸的街道民房全部吞噬。”袁天罡继续解释道。
“这暗涌竟有如此威力。”狄仁杰叹息道。
“正是，这是自然之术，无法避免，当时解读了这个秘密后，我就想到了，如果能将暗涌稍加诱导，使他的力量不向两岸延展，都集中于一点上,那定会形成摧枯拉朽,拔山起岳的巨大冲击力,如果将这股力量用在武则天身上，那会怎么样呢？”袁天罡自信道。
“我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要将地点选择在太子宫。”狄仁杰若有所思道。
“哦，为什么？”袁天罡不急不缓地道。
狄仁杰整理语言后回答道：“那是因为太子宫距里洛水和上阳宫是最近的。”
“你在太子宫中挖掘荷塘，荷塘与洛水相连，而且你在荷塘之中放置水闸。”
“平时洛河之水不会进入荷花池，然而一旦暗涌到来，水量便会骤然加大。”
“此时水闸便自行升起，暗涌冲入荷花池中，以摧枯拉朽之力，撞破荷塘四壁。”
“接着暗涌进入隧道之中，延隧道直奔上阳宫麟德殿，此时正是大朝的时间。”
“麟德殿被暗涌冲击，从而导致大殿彻底倒塌，将皇帝和朝臣一起埋于地下。”
“于是，你们便使用那些易过容的太子和阁臣，将我大周的天下偷梁换柱。”
“最终将整个天下窃取到你的手中,这就是你炮制洛河献碑,骗皇帝迁都的真相。”
“哈哈哈,你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物,像你这样的人能够为我所用，我袁天罡何愁大事不成啊。”袁天罡大笑起来。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求部下将隧道挖到谦义坊。”狄仁杰开口问道。
“那是我精心计算过的，谦义坊与上阳宫之间，只有一街之隔，以暗涌的力量来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冲毁那道壁垒阻隔，而进入上阳宫地下，因此完全不需要挖到上阳宫地下，否则既费时费力又容易暴露。”袁天罡回答道。
“我今天彻底明白了，所谓洛河神异原来是这样。”狄仁杰终于明白了一切。
“是的，在地牢之中，我用了十年的时间，计算出了暗涌发生的准确日期和时刻，以及如何以力学之理，引导这股巨力，不让他分散到别处，而只集中于一点。”袁天罡自信道。
“那么这个秘密肖清芳也知道吧？”狄仁杰问道。
“是的，他之所以肯花费力气救我出来，就是想从我口中得知洛河神异的准确时间。”袁天罡稍稍有些怅然道。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而且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肖清芳很早就开始筹备此时，从小慧率人潜入洛阳，伺机勾引太子，取而代之，到二十二堂按部就班，开进太子宫展开工事，这一切都说明，他对此事蓄谋已久。”狄仁杰微微点头道。
“非常正确，在我入狱的十年中，肖清芳的权力欲急速膨胀，当桓斌和小梅救我出来时，便将这一点告诉了我，而虺文忠对他更加不满，早欲除之而后快。”袁天罡点头道。
“于是一个引我前往大杨山，除去肖清芳的计划产生了。”狄仁杰明悟道。
“一点不错，你知道在这十年中，肖清芳在蛇灵中的势力极速发展，远非我能相比，想要除掉他谈何容易，在这种情况下我想到了你，如果这个世间还有一人能将肖清芳除掉，那就只有你狄仁杰了。”袁天罡冷笑道。
“我从来也没有想到过，有一天我也会成为别人手中的工具。”狄仁杰叹息道。
“你确实是我的杀人工具，而且是很不错的杀人工具。”袁天罡满脸笑意道。
狄仁杰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打量着袁天罡。
袁天罡继续讲解起来：“这时一个计划慢慢地酝酿而成，最开始的时候我到柳州住下。”
“命鲁成易容之后，替我去对付肖清芳，而我则在暗中指挥着这个计划运行。”
“首先，肖清芳最信任的就是血灵，而血灵是一对孪生姐妹，就是小梅和小凤。”
“他们两是我从小带大，对我绝对忠心耿耿，肖清芳派她们去卧底，这点正中我的下怀。”
“于是我将计就计，暗中命小梅将蛇灵总坛的情况告诉你，而后引你来到大杨山。”
“果然，一切如我所料，你中计了，率大军来到大杨山中，拔除蛇穴，摧毁总坛。”
“你不认为也可以事情这样说，这件事正是我要做的。”狄仁杰似乎在找回面子。
“哈哈哈，当然可以，如果你觉得这样说，能让你心里好过一些的话。”袁天罡笑道。
狄仁杰分析道：“与小梅引我前往大杨山同时进行的，是开始安排第二路卧底虺文忠。”
听到狄仁杰的分析，虺文忠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狄仁杰继续分析道：“当时你们定是通过大杨山的蛇穴，得知元芳和如燕已到。”
“于是你便精心安排了，虺文忠和肖清芳还有假袁天罡的决裂的一场闹剧。”
“随着你袁天罡的指引，虺文忠逃入元芳和如燕居住的小庙，顺理成章的成为第二条暗线。”
“分析的很精确，只是稍晚了点。”虺文忠歪嘴笑道。
“难怪当时元芳对我说起一件事，你虽然身中剧毒，然而你的脉象却非常平实，元芳和如燕对我说起此事，我当时非常奇怪，中毒之人怎么会脉象平实，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怀疑你虺文忠。”狄仁杰回思道。
“现在你好像变得比任何人都聪明了。”虺文忠笑道。
“记得那天夜里，元芳，如燕和虺文忠在你住的蛇穴中过夜的吧？”狄仁杰看向袁天罡。
“正是，那天夜里李元芳和如燕来到了蛇穴，我故意帮他们找到了解毒用的药材，而协助他们扶起虺文忠的时候，我悄悄把一张小纸条塞给他，那上面写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这件事完成之后，我将他们指引到总坛陀罗地。”袁天罡道。
狄仁杰分析道：“本来，你的如意算盘是，只要如燕留下，虺文忠就能顺利卧底在我身边。”
“而李元芳太难对付，必须提前下手除掉，于是你暗中跟到陀罗地暗中指挥。”
“当时如燕被迷药迷倒后，你进入那个房间中，并且让虺文忠趁机杀了李元芳。”
“为了让李元芳分心，也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虺文忠穿上了蝮蛇的衣服。”
“所以当时在陀罗地与元芳大战的杀手，其实并不是别人，就是你虺文忠。”
“一点也不错。”虺文忠依然一脸冷笑。
狄仁杰继续分析道：“于是你二人在街道展开激战，李元芳故意中招倒地。”
“而你以为自己杀死了他，便从杂货店中走机关进入山穴，回到如燕的旁边。”
“没错。”虺文忠点头道。
“这条道我也曾经走过，从那条道走出之后，我看到了一些牢房，那里应该是关押你们的地方吧？当我听说元芳想到镇上的杀手时，我便立刻想到这件事。”狄仁杰忽然问道。
“呵呵，你可真是诸葛亮，不过是事后的。”虺文忠冷笑。
狄仁杰指着袁天罡道：“在原本的计划里，你并不想露面，并不打算直接面对我。”
“然而虺文忠过于自大，并没有杀手李元芳，这才使得你的计划从中途改变。”
袁天罡叹息一声道：“不错，文忠并没有杀手袁天罡，而肖清芳手下的那些蠢蛋，却将李元芳抬进了总坛山穴。”
“致使李元芳盯住了我，我在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得答应协助你消灭肖清芳。”
“这样可以更直接的了解你的动向，更好地指挥行动，使计划进行的更顺利。”
狄仁杰笑着说道：“总坛被我们攻破，这是你们想看到的，但是你们不想看到的，是肖清芳落入到我们的手中。”
“只要肖清芳落入我的手中，就会说出洛河神异的机密，那个时候你们大势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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