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五十颗糖_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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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五十颗糖

  江肆喝了剩下的半杯酒,牵着她下楼。

  喝酒的是他,但看上去醉了的人更像是她。

  苏超已经把菜点好了,人一来就招呼着赶紧坐下。

  施月听苏超说李淼淼喝了醒酒汤在楼上休息,吃完还没醒就送她回家。

  她倒没太担心,就算信不过苏超,她也不可能信不过江肆。

  和他们在一起是不可能出事的。

  坐下之后,侍应生开始上菜,全海鲜盛宴,考虑到施月不能吃辣,锅底特意点的冬阴功口味,椰汁打底,香味浓郁。

  贺霓杉打电话到明楼,得知江肆已经好几天没去那边。

  她问:“他最近在忙些什么?”

  手下不敢敷衍,赶忙回答:“今天是超哥生日,江哥应该在东交吃饭。”

  “有哪些人?”

  “就明楼的几个兄弟,还有两个女的。”

  “两个……女的?”贺霓杉表情阴鹜,反问:“谁?”

  明楼的人被吓一跳,声音哆嗦着回答:“听说是超哥最近喜欢上的一个女高中生,另一个是那个姑娘的朋友。”

  这个回答让贺霓杉表情松缓了很多,但眉头还是若有若无地皱着。

  她刚被放出来,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去见江肆,只能在电话里吩咐:“你过去看看。”

  “是,大小姐。”

  离开东交的时候,苏超发现陈浩南正在这里打工,这可是个老冤家。

  家里破产后陈浩南没再读书,又因为年轻时得罪了不少人,让他几乎找不到正经工作,只能在餐饮业端端盘子扫扫地。

  江肆牵着施月出门时,陈浩南咻地一下蹿进后厨去了,动作快得让人差点没看清他。

  他不敢看江肆,更不敢让人发现他居然还苟活着。

  苏超倒是注意到了他,但低头一想,一事归一事,没必要死追着人不放。

  他挪了视线,扶着半醉半醒的李淼淼下楼。

  一行人把李淼淼送到家门口,然后匆匆离开,只留下了一盆新鲜活跃的黄辣丁。

  —

  年前施月接到了老师的通知,告诉她保送的事情已经差不多落实了。

  只需要节后去学校填个资料,然后选择是留在学校继续上课还是请假到毕业。

  除夕夜,王林森带着王清远上门拜年。

  半个月不见,王清远瘦了不少,穿着红色的羽绒服外套,衬得皮肤惨白一片。

  他手里拎着给林望舒带来的礼品,进门的时候就被林望舒接了过去。

  “说好的空手来,怎么还买东西?”

  王叔笑着拍了拍肩上的雪:“怎么能说空手就空手?别的带得小孩不懂规矩。”

  他口中的小孩抬眸,眼神意味深长地落在施月身上。

  施月低头尴尬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因为是新年,林望舒特意给她选的红色新衣。

  咋地一看,和王清远就像是情侣装。

  王林森在医院经常能听见林望舒家里的事,知道她们没什么亲戚,施月也没兄弟姐妹。

  他推了王清远一把,吩咐:“你没事多跟施月姐姐学习,听说都保送了大学了?”

  林望舒红光满面,骄傲地拍着施月的背:“她高一拿过省数学竞赛第一名,平时成绩也还可以,听老师说问题不大。”

  “啧啧啧。”王林森竖起大拇指:“听说数学竞赛最后一道大题很难的,月月真是厉害。”

  提到这个,施月有些心虚。

  这个第一名总有些运气成分存在,因为最后一道大题题型是江四哥哥给她特意标注过的,还教了她好几种解题方法,考试的时候没费多少时间就做出来了,还顺便检查了一下其他题。

  她低着头,委婉道:“王叔叔过奖了。”

  “就是。”林望舒也笑着说:“清远成绩也不差,我看将来说不能能上个更好的学校。”

  王林森:“哈哈但愿吧。”

  王清远笑得温和:“借林阿姨吉言。”

  又来了又来了。

  在长辈面前永远一副乖孩子的模样。

  如果不是当着王叔叔的面,施月真想翻他一个白眼。

  “快到饭点了,都别站着了,快坐下吃饭。”林望舒把白色的餐椅拉开,绕过餐桌进厨房端了一锅新鲜的鲫鱼汤出来。

  汤色奶白,鲜香四溢。

  “我来帮你。”王林森赶忙进厨房帮忙端菜。

  王清远睨了她一眼,直接甩脸色:“我还以为你会带那个人来,怎么,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施月嘴硬。

  “呵。”王清远拉下脸,抬脚走到桌前,自己找位置坐下。

  王林森把酒杯拿出来,放在他面前,低声:“清远,摆一下。”

  施月懒得理他,跟着去厨房挖饭。

  吃饭的时候,好几次王清远都有意无意地踢到施月,施月抬头看他,但他并没有反应。

  一顿饭莫名其妙地吃完。

  林望舒让施月洗碗,王林森让王清远帮忙。

  莫名其妙变成了她们俩在厨房收拾。

  施月一万个不愿意,但当着王叔叔的面,也不好说什么。

  她站在水槽前接水,王清远靠在冰凉的墙上,手里拿着一根香蕉。

  冷不丁问她:“你就不好奇,为什么除夕夜是我们两家一起过?”

  施月低着头刷碗,语气不咸不淡:“不好奇,大人的事我管不着。”

  “呵呵。”王清远把香蕉皮扔掉,立在她背后:“施月姐姐心真大。”

  施月一把推开他,手里的帕子扔在水槽里,她压低声音:“要么,这碗你来洗,要么,现在立刻出去。”

  “……”

  王清远走了。

  施月出厨房的时候连王林森都离开了,桌上放着他带给她的红包。

  林望舒笑着把红包递给她,没等她开口,就笑着对她说:“妈妈这辈子有你爸爸一个就够了,你别多心,王叔叔也是一片好意。”

  施月这么多天悬着的心忽然放了下来,笑着笑着,忽然流了滴泪。

  林望舒风华正茂,她没权要求她为她爸爸守寡一辈子,但一想到爸爸存在的痕迹会一点一点被抹去,她的爸爸会成为另一个人,她就本能抗拒。

  林望舒抚摸着施月的头发,眼神悠远,像是错过她在看别人。

  “月月,没有别人,今后我们一起怀念你爸爸。”

  “……好。”

  —

  离开路上,王林森和王清远一路沉默。

  他很少能和自己儿子这么心平气和的走在一起,王清远几次不耐地看着手机,但都碍于老父亲面子没有发作。

  “我还有事,你先回去?”他问。

  王林森看他:“刚才你妈妈打电话让你过去团年,你要是有时间,过去一趟吧。”

  王清远露出细碎的牙齿,微笑:“不怕我被我妈带走?”

  小时候怕他和他妈生出感情,王林森把他看得很严,几乎不会给母子俩单独相处的时间。

  王林森表情一震,嗫嚅道:“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

  他想不出理由,抬头,王清远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底尽是讽刺。

  他乖巧听话的儿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放心,我没那个闲工夫应付我妈。”他冷笑着说说:“她也没把我要过去的心思,人家一家阖家团圆,相亲相爱,和我有什么关系?”

  王清远加快速度,把他爸甩在身后。

  一起玩的人早就给他发消息了,今晚有大活动,或许他可以耍耍手段,把施月也骗去。

  他握着手机,成竹在胸,步子也变得格外轻快。

  王清远走到半路,脚步忽然停住。

  面前出现三五个大汉,手里握着铁棍步步紧逼,为首的人拿着棍子,在手心一下又一下的敲击试探。

  “王清远是吧?”

  “上头吩咐我们给你个教训。”

  王清远凝眉,手肘护在胸前,被逼得步步后退。

  他看着来人,语气冷冽:“上头是谁?”

  “这你可管不着。”

  一阵纠缠和打斗过后,三个男人占了上风。

  他们捡起地上的棍子,拓了口唾沫,唾沫带血。

  几人下巴都一阵抽痛。

  “以后离施月远点,否则下次就不是打一顿这么简单。”

  “……”

  王清远趴在地上,一抽一抽地往外吐气。

  —

  白天的时候贺霓杉给江肆打了不少电话。

  今天是除夕,苏超他们通通回家团年去了。

  江肆一个人待着,身边战战兢兢地立着几个小姐,旗袍加身,纤腰肥臀。

  几人脸上都化着浓艳的妆,丝绸质地的旗袍衬得身材圆润丰满。

  江肆背对着她们坐在软椅上,眼眸低垂,指尖点着一支烟。

  逆着光,几人看他的时候连身材轮廓都看不真切。

  贺霓杉打了好几通电话,她像是不知疲倦那般,一通接着一通。

  他瞄准时间,起身,把手机扔向几人,扯下一旁的外套推门而出。

  同一时间,几个女人慌张地接住手机,按下接听。

  阵阵引人遐想的吟哦声在房间内响起。

  贺霓杉气到爆炸:“江肆,你在做什么?”

  无人回应。

  另一种声音却始终没有停息。

  江肆按照拎着约定的赶到交易现场,这次交易数量巨大,巡逻和放哨的人数是以往的好几倍。

  fv狡猾谨慎,做秘密交易从来不肯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且他手里资金充足,手底下各式各样的人才都有,政界对他头疼不已。

  这次的计划三个月前就制定了,但fv那方不停更改交货地点,直到三天前才最后确定在靠近淮序的一片湖泊附近交货。

  货款一次结清。

  这次的量很大,贺兴邦不敢掉以轻心,不止派了江肆,还把他的心腹杜云舍一起派了出来。

  要知道杜云舍是曾给他出生入死的人,不到万不得已,贺兴邦不会让他冒险。

  杜云舍作为门中老大哥,所有人对他皆毕恭毕敬,任何事都不敢不敢违逆。

  他刚到现场,立刻嘱咐:“老板很重视这笔交易,一会儿大家小心一点,千万别出纰漏。”

  众人严肃点头。

  室内光线阴暗,木头做的老屋水汽很重,上楼的时候还有人险些踩滑,忙扶着旁边的木质栏杆。

  杜云舍一边踩着点,一边握紧腰间的枪。

  有人小声提醒:“这地方几天前就被兄弟彻底检查过了,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杜云舍立刻说道:“以防万一,大家还是打起精神来。等这比交易做完了,老板自不会亏待大家。”

  江肆穿着一双黑靴,黑色的长裤包裹着他劲瘦的大腿,他双手岔开,捏着腰间皮带,走路比起几人多了分随意。

  眼神却在木屋周围不动声色地扫视。

  许多不为人知的地方早已卧上军方狙击手,浅浅的呼吸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他回头。

  身后有人回应:“云叔放心,有事我们掩护您走。”

  楼上传来笑声,杜云舍神色一凛,越过江肆率先上楼。

  他们只带了很少的人,周遭几乎全是fv的兄弟伙。

  fv本人就坐在老屋二楼,四周都敞开,除了四根支撑屋顶的柱子之外没有任何的遮挡物。

  fv戴着面具,右手懒散地靠在木椅上,身子侧倾,说话时声音沙哑得像几百年没喝过水一样。

  他问:“东西带来了?”

  杜云舍使了个眼神,身后立刻有人把货物交上,黑色皮箱打开,里面摆满了他们要的东西。

  “很好。”fv满意地笑了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贺兴邦倒是放心,就派你们几个来,他是真不怕我不让你们走了?”

  江肆面无表情,淡淡道:“我们的人没进来,但把守了所有关口,三个小时内若我们没出去,这货,你带不走。”

  fv低笑,满意地拍手叫好。

  “这点钱,倒不至于。”

  杜云舍:“也是,我们老板说了,东西不重要,能和您做上朋友,才是百乐门最大的荣幸。”

  这句话俨然取悦了fv:“哈哈哈。”

  他一挥手,身后立刻有人把相应的货款拎了上来。

  “东西都在这,你要点点吗?”

  杜云舍犹豫了下,伸手,没等他接住皮箱,屋外立刻传来一道叫声。

  fv蹙眉:“谁。”

  与此同时,fv联盟的人立刻把枪眼对准声源处。

  他咬牙,声音阴冷得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你们带人来了?”

  他拔枪对准他们。

  “没有。”杜云舍立刻举手投降,表示清白:“我们不是第一次合作了,请您相信我们。”

  江肆却忽然笑出声,挑眉:“我如果是你,绝不会把子弹浪费在我们身上。”

  “……”

  空气一阵沉默。

  江肆痞笑着,弯腰,把小腿上绑着的匕首拔出来,插在桌上。

  fv犹豫着,缓缓举手,让他们放下。

  这时,贺霓杉带着人从最外层赶来,声音张扬跋扈:“江肆,你以为你躲这里我就不知道了?出来。”

  “原来是她。”fv组织把枪头对准贺霓杉。

  杜云舍皱眉,赶忙阻止fv手底下人:“这是我们小姐,自己人。”

  话应刚落,身边忽然有人倒地,额心一点红色血迹逐渐弥漫,身下鲜红一片。

  fv全体人脸色大变,立刻掩护领袖退到安全区域。

  “怎么回事?有警察。”

  枪击不断,似有人早就埋伏在暗处,每一枪都有一人倒地。

  但枪支装着消音器,短时间每很难判定出是哪个方向开的枪。

  迎面而来一粒子弹射向杜云舍,他猝不及防,浑身僵硬,瞪着前方。

  好在有江肆及时把他拉开,子弹击在杜云舍的手臂上。

  他被江肆拉着,踉跄着步子,左手捂着受伤的胳膊,咬牙道:“走。”

  所有人立刻撤退。

  杜云舍不忘冲到前方,一把拽着贺霓杉躲到屋后。

  他手里捏着枪,找准时机就往身后开枪。

  “杜叔,你怎么在这儿。”

  “小姐,别问了,快走。”

  贺霓杉只有初时吓了一跳,她从小贺兴邦便给她佩了真枪,射击课也从不落下。

  贺霓杉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一面回击,一面掩护杜云舍离开。

  警方乘胜追击,来时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去。

  江肆扶着杜云舍,飞快爬上车,车身被身后的弹火打出无数个空。

  他踩住油门,飞快地往小路上走。

  “够了,穷寇莫追。”

  为首穿着一身迷彩服的人看着黑色轿车逐渐驶远,回过身,吩咐道:“清点货物。”

  警方这次来得又快又狠,两三下便打得他们溃不成军。

  不止百乐门,就连fv组织也损失惨重。

  回到红楼,杜云舍的脸早已惨白一片,跟着出去的兄弟没一个回来。

  报信的人刚上楼,就见贺兴邦从楼上气冲冲地下来。

  杜云舍抢救了老半天,勉强止住血。

  “怎么回事?”贺兴邦看着杜云舍的伤,把视线落在江肆身上:“你说。”

  江肆拿起手边的打火机,“蹭——”地一声,一簇火苗从气孔冒出,

  他点燃一支烟,咬在嘴角,语气冷淡:“有内鬼。”

  他靠着墙,死里逃生更为他平添了几分匪气。

  贺兴邦大惊:“怎么说?”

  江肆身上也沾了不少泥土,拧着眉,静默两分钟,然后才说:“地址修改了好几次,如果没有内鬼,军方的人不可能摸过来。”

  “军方?”贺兴邦追问:“这次的交易地点除了你和杜云舍,没人知道,军方怎么可能摸过去?”

  他死死盯着江肆,不放过他眼里一丝的破绽。

  空气死寂。

  贺兴邦俨然已经怀疑到江肆身上,可他依旧是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

  他眯着眼,深吸一口手里的烟,猩红的火星从烟蒂一路烧到烟头。

  贺霓杉脸色惨白,带着哭腔承认:“爸爸,是我……”

  她终于意识到了,是她把人引过去的。

  前些天江肆忽然被叫到红园,她偷听的时候知道了江肆会去这个地方办事,但他不知道是进行秘密交易啊。

  她还以为他是在外面鬼混。

  贺兴邦脸色铁青,猎鹰的眼睛紧紧盯着江肆。

  她还在解释:“我就是过去找阿肆,我不知道他们今天是在交易,之前我给他打过电话,但是——”

  江肆垂眸,视线落在贺霓杉身上,冷淡的神色一层不变。

  “大小姐,贺董应该知道,我不会接你的电话。”

  “……”

  可她分明听见他和别人做。

  杜云舍沉默了一会儿,也犹豫着开口:“老板,确实是突然袭击,如果不是江肆,我今天回不来了。”

  前因后果贺霓杉想不明白,但见贺兴邦明显还在怀疑江肆,她终于哭出声:“爸爸,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阿肆。”

  “死了那么多人……”贺兴邦低吼:“你知道你做了什么?”

  贺霓杉扑通一声跪下,双手揪着贺兴邦的衣服。

  “爸爸,我真的知错了。”

  贺兴邦看着杜云舍,语气还算温和:“你先去休息。”

  说着,看向江肆的眼神依旧带着怀疑,声音也冷了几分,他道:“你也回去,这件事我还要再查查。”

  江肆点头,转身离开。

  贺霓杉哭着看了他一眼,想叫住他,却又不敢。

  “把大小姐关起来,没我的允许,不准踏出红园一步。”

  —

  江肆走出红园前庭,在门口的花坛旁停下。

  他掏出裤兜里的打火机,“嚓”地一声,打火机冒出火苗,他低头,点燃几支烟。

  放在花坛边上,眼神冷漠又无畏。

  过后,他把烟头和打火机一并扔进鱼池里,转身离开。

  折腾了一天,离开红楼的时候天热近晚,月亮散发着清冷光辉,触之不及。

  施月打了好几通电话,江肆看了消息。

  今天是除夕夜,她问他要不要吃饺子。

  距离消息发送的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他点开手机,手指疲惫得有些发颤,他回复:【今天有点累了,改天再吃。】

  施月没有消息,江肆想,这个点她应该已经睡了。

  他径自驱车回家。

  电梯在十七楼停下,江肆走出电梯,抬头的时候突然愣住,准备输密码的手停在半空中。

  眼前,施月正笑脸吟吟地端着饺子等在门口。

  “江四哥哥,除夕快乐!”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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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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