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一天有一位同志牺牲，受伤人数多达十七八人之多，如果这个数字放在联盟总人口这个大基数上看着不多，可若只是放在“警察”这个团体上就有些骇人了。
听了常松源科普的观众去查了一下，心情格外沉重：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他们负重前行罢了。①
有人默默给附近的警察、公安之类的点了一杯冷饮；有人给牺牲的烈士家属捐了点钱；有人写出一段真情实意的感谢话语；有人心里暗暗发誓将来要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这股力量也许微小，但一颗小小的种子已经种在了他们心里，有一天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林雅他们担心常松源，便和他一起去了。
受伤民警住的医院距离不远，很快就到了，常松源受伤手不方便，林雅便抱着迟泱泱。
在踏进医院大门的瞬间，迟泱泱紧紧抱住林雅的脖子，头埋在她脖颈里。
她不喜欢医院，里面的消毒水的味道、那种令她心脏紧缩的感觉特别难受。
林雅动作顿了下，想起王楷说泱泱不爱去医院，对常松源道：“松源，要不你先去吧，咱们来的匆忙，两手空空的不好看，赶明儿我买点东西再去。”
常松源看着迟泱泱思忖片刻，刚要点头，就听迟泱泱闷声闷气道：“一起去。”
林雅拍拍她后背，“看病人要带礼物，妈妈没来得及买礼物……”
“不过……”她有些不好意思，“戏里的爸爸只能回家吃葡萄了。”
小偷发了狠踩油门狂奔，硬是把小吴拖行了十几米远，最后是赶过来的同事和围观群众一起把小偷逮住，又将小吴送进了医院。
他摸摸迟泱泱的小脑袋，柔声道：“泱泱进医院会很难受，等警察叔叔出院了爸爸带你去看他好不好？”
小偷非常嚣张，无视小吴的警告还挑衅他，以为自己骑着摩托小吴两条腿拿他没办法，不想下一秒就翻了船，被小吴抓住了后座。
迟泱泱直起身子，“我没关系的戏里的爸爸，警察叔叔那么勇敢，泱泱要去看望勇敢的警察叔叔。”
小吴也不强撑，躺了回去。
小吴连忙想要坐起来，扯动身上的伤疼的龇牙咧嘴，小吴父母把他摁了回去，“你就消停消停吧，所长不是外人。”
小吴的新婚妻子惊魂未定，确认他安全就晕了过去，把小吴他们吓得不轻。
常松源忍不住调侃，“看你笑得这么欢肯定伤得不重。”
常松源搭腔，“叔叔阿姨说的没错，你快躺着吧，别扯到伤口。”
林雅和常松源对视一眼，林雅道：“欣彤同事送她的，她舍不得吃拿回来给泱泱吃，泱泱……”
常松源他们去就看到一个笑得露出大白牙的小吴。
跟林雅问过好后看向迟泱泱，“这就是泱泱吧？你好啊，我是你吴叔叔。”
迟泱泱伸出一只手，手心里静静躺着两颗葡萄，“泱泱带了。”
小吴的父母妻子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医院，老两口既心疼又自豪。
受伤的民警叫小吴，他在巡逻时听到有人哭喊，跑过去才知道老太太带着的两万块救命钱被偷了。
好在最后的结果是喜讯，小吴妻子怀孕了，小吴高兴的见牙不见眼。
常松源一颗心软成了一滩水。
通过询问小吴猜猜测小偷应该没走远，于是联系了自己的同事，终于找到了小偷的踪迹，只是在抓人时出现了意外。
迟泱泱瞪大眼，还能更甜？
那不可置信的小模样逗得大家都笑了。
常松源眼神柔和，“没关系，咱们一家人一起吃更甜。”
迟泱泱在进门之前就被林雅放下了，此刻正依偎在林雅身边打量着小吴。
这个警察叔叔身上的气息很纯正。
迟泱泱眉眼放松了些。
“警察叔叔好。”她道，想了想迈着小短腿走到小吴床边，送上两颗葡萄，“泱泱给警察叔叔带了礼物。”
小吴愣住。
小吴妻子忙戳了他一下，小吴妻子是迟泱泱的妈妈粉，知道迟泱泱特别喜欢食物水果，泱泱这是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分享给小吴。
小吴妻子心里泛酸，自己这个妈妈粉还没吃过泱泱送的水果呢。
小吴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叔叔真的可以拿吗？”
迟泱泱点点小脑袋，“给警察叔叔的，警察叔叔吃。”
小吴受宠若惊地接过去，拿着两颗小小的葡萄感觉重于千斤，“谢谢泱泱。”
“不客气。”迟泱泱在小吴身上包裹纱布的地方看了一遍，脚步轻快地回到林雅身边。
从医院回到家，迟泱泱浑身都写满了放松。
自己做的决定是对的，做出治疗仪和治疗舱就能保护警察叔叔那样的好人了。
王楷看到常松源回来还惊讶了一下，得知原因都有些沉默。
迟泱泱小大人似的安慰他们：“不怕不怕，只要警察叔叔给力，泱泱很快就能做出成果了。”
其他人一头雾水。
王楷却是心头一凛，连忙岔开话题。
能让赵警官他们那么重视的东西必然很重要，不论是为了保密还是为了保护泱泱都不能大大咧咧地让所有人知道。
他们现在可是在直播，现在透露出去相当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在座的都是人精，哪能感觉不到王楷的异常，只是在镜头面前谁都没表现出异样。
迟泱泱你一颗我一颗认认真真给所有人分了葡萄，自己送进嘴里一颗，最先感觉到的是酸，紧接着便是甜，酸酸甜甜的味道好极了。
常松源他们也柔和了眉眼。
“爷爷，葡萄甜吗？”
王楷重重点头：“甜！”
“比爷爷吃过的都甜吗？”
“都甜，这是爷爷吃过最甜的葡萄！”
迟泱泱看看手里的葡萄，再看看王楷，“原来戏里的爸爸没骗泱泱，大家一起吃葡萄会更甜！”说着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幸福得眉眼弯弯。
直播间的观众馋疯了。
【我好馋！】
【呜呜，明明一样的葡萄，为什么我的这么酸？！】
【楼上的大概因为你的葡萄不是泱泱分给你的吧。】
【楼上真相了，我的葡萄也好酸，酸的我牙疼，国家欠我一个泱泱！】
【国家：……】
第二天除了被勒令在家休息的常松源，其他人都去上班了。
迟泱泱也收拾收拾自己的行头，抱着迟大国表示自己要出门了。
常松源满头问号：“泱泱你干什么去？”
泱泱撅着小屁股穿凉鞋，闻言特别自豪地回答：“泱泱去上班！戏里的爸爸你等等，泱泱一定……”
“泱泱，该走了。”王楷连忙出声，生怕迟泱泱一秃噜嘴说出秘密。
迟泱泱脖子上挂上小水瓶，手里抱着迟大国，坐在王楷怀里跟常松源告别：“戏里的爸爸再见。”
常松源一头雾水地送走两人。
赵警官一大早就像望夫石似的守在部队门口，如果不是怕吓着泱泱，他五点多就开车去接人了。
不止是他，支队长和政委也坐立难安。
他们昨晚紧急布置了一个研究室，里面的仪器都是国内最先进的，就等着泱泱来用它们。
只是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政委和支队长并没有出面，而是在研究室安抚着一帮头发花白的老教授。
一开始他们要搬设备遭到了研究院众人一致反对，设备对研究员来说就是他们的命根子，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就想动他们的命根子，当他们是死人啊。
这群老教授个个都是国宝级别的，别说是政委他们，就是他们领导见着都客客气气的。
无法，政委只能稍微透露了一些。
老教授们眼睛立马就亮了。
治疗仪和治疗舱是国内几十年来研究的项目，只是到目前为止结果都不尽如人意，甚至有人怀疑那玩意究竟存不存在。
存不存在？那肯定是存在的。
国家级的项目不是一个天马行空的猜测或者想象就能通过审核、立项，必须经过科学的论证以及一系列准备，但凡成立某个项目，必然是能研究出个道道来的，只是目前的科学发展水平够不到而已。
迟泱泱前两天上交的“钢笔”老教授们都知道，他们每一个都经手过，知道一支小小的钢笔里有多少技术可学习。
因此听说提出治疗仪的是迟泱泱，当即信了两分，其他的则要亲自见识过才能确定。
王楷把迟泱泱送到门口，对赵警官嘱咐了一番，看着两人进去才转身离开。
“警察叔叔，设备准备好了吗？”
“好了好了。”赵警官道，“不过泱泱啊，有几个爷爷奶奶叔叔阿姨想看看你是怎么做治疗仪的，可以吗？”
迟泱泱皱起小眉头，有些迟疑。
赵警官想起王楷的叮嘱，立即表示：“他们都是军人，是好人。”
迟泱泱犹豫着点点头。
她只是一开始到这个世界有些紧张所以才只认衣服不认人，其实她识人并不只是看衣服，还有感觉。
赵警官松了口气。
如果迟泱泱拒绝，他和政委肯定不会强迫，只是难免替老教授们遗憾。
不过赵警官还是抽空给政委他们打了报告，说明迟泱泱的情况。
“什么？泱泱怕陌生人？”
“穿着制服就可以？”
“哎呀，你们怎么不早说，幸亏小赵机灵，不然就吓着泱泱了。”
“快快，找找我制服！”
“我制服、我制服呢？”
“真是个可怜孩子，谁知道受了多少苦。我说咱们见着人要端住啊，可别吓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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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有一位同志牺牲，受伤人数多达十七八人之多，如果这个数字放在联盟总人口这个大基数上看着不多，可若只是放在“警察”这个团体上就有些骇人了。
听了常松源科普的观众去查了一下，心情格外沉重：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他们负重前行罢了。①
有人默默给附近的警察、公安之类的点了一杯冷饮；有人给牺牲的烈士家属捐了点钱；有人写出一段真情实意的感谢话语；有人心里暗暗发誓将来要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这股力量也许微小，但一颗小小的种子已经种在了他们心里，有一天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林雅他们担心常松源，便和他一起去了。
受伤民警住的医院距离不远，很快就到了，常松源受伤手不方便，林雅便抱着迟泱泱。
在踏进医院大门的瞬间，迟泱泱紧紧抱住林雅的脖子，头埋在她脖颈里。
她不喜欢医院，里面的消毒水的味道、那种令她心脏紧缩的感觉特别难受。
林雅动作顿了下，想起王楷说泱泱不爱去医院，对常松源道：“松源，要不你先去吧，咱们来的匆忙，两手空空的不好看，赶明儿我买点东西再去。”
常松源看着迟泱泱思忖片刻，刚要点头，就听迟泱泱闷声闷气道：“一起去。”
林雅拍拍她后背，“看病人要带礼物，妈妈没来得及买礼物……”
“不过……”她有些不好意思，“戏里的爸爸只能回家吃葡萄了。”
小偷发了狠踩油门狂奔，硬是把小吴拖行了十几米远，最后是赶过来的同事和围观群众一起把小偷逮住，又将小吴送进了医院。
他摸摸迟泱泱的小脑袋，柔声道：“泱泱进医院会很难受，等警察叔叔出院了爸爸带你去看他好不好？”
小偷非常嚣张，无视小吴的警告还挑衅他，以为自己骑着摩托小吴两条腿拿他没办法，不想下一秒就翻了船，被小吴抓住了后座。
迟泱泱直起身子，“我没关系的戏里的爸爸，警察叔叔那么勇敢，泱泱要去看望勇敢的警察叔叔。”
小吴也不强撑，躺了回去。
小吴连忙想要坐起来，扯动身上的伤疼的龇牙咧嘴，小吴父母把他摁了回去，“你就消停消停吧，所长不是外人。”
小吴的新婚妻子惊魂未定，确认他安全就晕了过去，把小吴他们吓得不轻。
常松源忍不住调侃，“看你笑得这么欢肯定伤得不重。”
常松源搭腔，“叔叔阿姨说的没错，你快躺着吧，别扯到伤口。”
林雅和常松源对视一眼，林雅道：“欣彤同事送她的，她舍不得吃拿回来给泱泱吃，泱泱……”
常松源他们去就看到一个笑得露出大白牙的小吴。
跟林雅问过好后看向迟泱泱，“这就是泱泱吧？你好啊，我是你吴叔叔。”
迟泱泱伸出一只手，手心里静静躺着两颗葡萄，“泱泱带了。”
小吴的父母妻子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医院，老两口既心疼又自豪。
受伤的民警叫小吴，他在巡逻时听到有人哭喊，跑过去才知道老太太带着的两万块救命钱被偷了。
好在最后的结果是喜讯，小吴妻子怀孕了，小吴高兴的见牙不见眼。
常松源一颗心软成了一滩水。
通过询问小吴猜猜测小偷应该没走远，于是联系了自己的同事，终于找到了小偷的踪迹，只是在抓人时出现了意外。
迟泱泱瞪大眼，还能更甜？
那不可置信的小模样逗得大家都笑了。
常松源眼神柔和，“没关系，咱们一家人一起吃更甜。”
迟泱泱在进门之前就被林雅放下了，此刻正依偎在林雅身边打量着小吴。
这个警察叔叔身上的气息很纯正。
迟泱泱眉眼放松了些。
“警察叔叔好。”她道，想了想迈着小短腿走到小吴床边，送上两颗葡萄，“泱泱给警察叔叔带了礼物。”
小吴愣住。
小吴妻子忙戳了他一下，小吴妻子是迟泱泱的妈妈粉，知道迟泱泱特别喜欢食物水果，泱泱这是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分享给小吴。
小吴妻子心里泛酸，自己这个妈妈粉还没吃过泱泱送的水果呢。
小吴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叔叔真的可以拿吗？”
迟泱泱点点小脑袋，“给警察叔叔的，警察叔叔吃。”
小吴受宠若惊地接过去，拿着两颗小小的葡萄感觉重于千斤，“谢谢泱泱。”
“不客气。”迟泱泱在小吴身上包裹纱布的地方看了一遍，脚步轻快地回到林雅身边。
从医院回到家，迟泱泱浑身都写满了放松。
自己做的决定是对的，做出治疗仪和治疗舱就能保护警察叔叔那样的好人了。
王楷看到常松源回来还惊讶了一下，得知原因都有些沉默。
迟泱泱小大人似的安慰他们：“不怕不怕，只要警察叔叔给力，泱泱很快就能做出成果了。”
其他人一头雾水。
王楷却是心头一凛，连忙岔开话题。
能让赵警官他们那么重视的东西必然很重要，不论是为了保密还是为了保护泱泱都不能大大咧咧地让所有人知道。
他们现在可是在直播，现在透露出去相当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在座的都是人精，哪能感觉不到王楷的异常，只是在镜头面前谁都没表现出异样。
迟泱泱你一颗我一颗认认真真给所有人分了葡萄，自己送进嘴里一颗，最先感觉到的是酸，紧接着便是甜，酸酸甜甜的味道好极了。
常松源他们也柔和了眉眼。
“爷爷，葡萄甜吗？”
王楷重重点头：“甜！”
“比爷爷吃过的都甜吗？”
“都甜，这是爷爷吃过最甜的葡萄！”
迟泱泱看看手里的葡萄，再看看王楷，“原来戏里的爸爸没骗泱泱，大家一起吃葡萄会更甜！”说着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幸福得眉眼弯弯。
直播间的观众馋疯了。
【我好馋！】
【呜呜，明明一样的葡萄，为什么我的这么酸？！】
【楼上的大概因为你的葡萄不是泱泱分给你的吧。】
【楼上真相了，我的葡萄也好酸，酸的我牙疼，国家欠我一个泱泱！】
【国家：……】
第二天除了被勒令在家休息的常松源，其他人都去上班了。
迟泱泱也收拾收拾自己的行头，抱着迟大国表示自己要出门了。
常松源满头问号：“泱泱你干什么去？”
泱泱撅着小屁股穿凉鞋，闻言特别自豪地回答：“泱泱去上班！戏里的爸爸你等等，泱泱一定……”
“泱泱，该走了。”王楷连忙出声，生怕迟泱泱一秃噜嘴说出秘密。
迟泱泱脖子上挂上小水瓶，手里抱着迟大国，坐在王楷怀里跟常松源告别：“戏里的爸爸再见。”
常松源一头雾水地送走两人。
赵警官一大早就像望夫石似的守在部队门口，如果不是怕吓着泱泱，他五点多就开车去接人了。
不止是他，支队长和政委也坐立难安。
他们昨晚紧急布置了一个研究室，里面的仪器都是国内最先进的，就等着泱泱来用它们。
只是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政委和支队长并没有出面，而是在研究室安抚着一帮头发花白的老教授。
一开始他们要搬设备遭到了研究院众人一致反对，设备对研究员来说就是他们的命根子，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就想动他们的命根子，当他们是死人啊。
这群老教授个个都是国宝级别的，别说是政委他们，就是他们领导见着都客客气气的。
无法，政委只能稍微透露了一些。
老教授们眼睛立马就亮了。
治疗仪和治疗舱是国内几十年来研究的项目，只是到目前为止结果都不尽如人意，甚至有人怀疑那玩意究竟存不存在。
存不存在？那肯定是存在的。
国家级的项目不是一个天马行空的猜测或者想象就能通过审核、立项，必须经过科学的论证以及一系列准备，但凡成立某个项目，必然是能研究出个道道来的，只是目前的科学发展水平够不到而已。
迟泱泱前两天上交的“钢笔”老教授们都知道，他们每一个都经手过，知道一支小小的钢笔里有多少技术可学习。
因此听说提出治疗仪的是迟泱泱，当即信了两分，其他的则要亲自见识过才能确定。
王楷把迟泱泱送到门口，对赵警官嘱咐了一番，看着两人进去才转身离开。
“警察叔叔，设备准备好了吗？”
“好了好了。”赵警官道，“不过泱泱啊，有几个爷爷奶奶叔叔阿姨想看看你是怎么做治疗仪的，可以吗？”
迟泱泱皱起小眉头，有些迟疑。
赵警官想起王楷的叮嘱，立即表示：“他们都是军人，是好人。”
迟泱泱犹豫着点点头。
她只是一开始到这个世界有些紧张所以才只认衣服不认人，其实她识人并不只是看衣服，还有感觉。
赵警官松了口气。
如果迟泱泱拒绝，他和政委肯定不会强迫，只是难免替老教授们遗憾。
不过赵警官还是抽空给政委他们打了报告，说明迟泱泱的情况。
“什么？泱泱怕陌生人？”
“穿着制服就可以？”
“哎呀，你们怎么不早说，幸亏小赵机灵，不然就吓着泱泱了。”
“快快，找找我制服！”
“我制服、我制服呢？”
“真是个可怜孩子，谁知道受了多少苦。我说咱们见着人要端住啊，可别吓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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