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70_满江红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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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0

  正看到他上的奏折,往日都会给他写许多话,今日提笔,同对待其它人一样,写了个准字,便此作罢。

  岳飞走了不到三天,张浚便抵达京城。

  他进**见我的时,我正在练字。现在再也不必一个人****的躲起来练,而更够光明正大的临贴了。

  放下笔,看着他,心中暗自奇怪,别人都是奔波劳累之后,显得憔悴,他倒好,越来越容光焕发。

  他是来问,从河北接回来的陈氏住什么地方。

  谁也没料到,岳飞居然没等人回来,就走掉了。

  我愣愣的有些出神,过了一会,想了想,才道:“要不现住你家好了,朕写信,去问问岳飞,到底什么意思!”

  张浚走了,我提起笔,琢磨了半晌用词,也不知该怎么说,最后叹了口气,将笔放下。

  在**中信步而行,不觉就到了北门**,带了数名**卫,到了北街。

  短短两步路,就想起那日晚上的事情来,觉得异常扎心,回头给开封尹王襄写个御笔,让他把这条街给我拆了重建。

  没两步就到了岳府门前,上面的两个字还是我题的,有些后悔走这条街了,越逛越心烦。

  正想打道回府,却不想居然看见张浚和一名**子并肩而行,朝这边走来。

  他身边的那名**子,可不是廖小姑!

  张浚显然也看到了我,疾步朝我走来,正要行礼,我连忙止住,朝他笑道:“张相公胆子不小啊,不怕尊**人了?”

  张浚愣了愣,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可张浚身边的那**子,立刻红了脸,幽幽的看了张浚一眼,又连忙收回视线。

  张浚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忙道:“陛下你弄错了,这不是臣的……这是岳飞的未婚**!”

  心中咯噔一跳,再朝那名**子看去,长得**柔婉转,配岳飞似乎也挺不错。

  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就听见张浚继续说:“臣只不过是带陈氏过来认下路,并无它意,陛下千万别误会!”

  我嗯了一声,抬起脚步,头也不回的道:“哦,那你们去吧,朕还有其它的事情,不和你们一起了!”

  说毕,抬脚就想走,却不料身后传来一声**脆的**声,声音中还带着些许紧张,些许决绝:“陛下,请留步!”

  我只得站住,转过身去,对陈氏微笑道:“何事?”

  陈氏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张浚一眼,忽然跪下,给我磕了个头,然后道:“奴家恳请陛下做主!”

  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妙,皱了皱眉,淡淡的道:“这里是街上,跪着成何体统?有什么话起来说!”

  陈氏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张浚一眼,并不起身,手腕翻转,寒光一闪,竟是身上藏有凶器。

  我身边的**卫大吃一惊,全都挡在我的面前,手中握剑。

  然而让我更加吃惊的,却是陈氏手中藏有的凶器,并未朝我刺来,而是一柄匕首,抵着自己的**口,看看我,又看看张浚,决然道:“陛下,奴家不嫁岳帅!若是陛下执意让奴家嫁给他,奴家宁可一**了之!”

  路过的三三两两的行人,已经驻足旁观了,我听了这话,更加不悦,寒了脸,语气也变得有些严厉:“嫁给岳飞辱没你了么?我大宋堂堂威武将军,节度一方,有什么地方配不上你?”

  陈氏声音**柔,可语气,却断绝无比:“岳将军忠义英勇,奴家甚是仰慕,只是,只是奴家一没见过他,二心中又不**他,求陛下收回成命!”

  看着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一些原本在**墙上的**卫亦下来将众人隔开,更有开封府的府衙,诸班直都出动,我这次出**,原本不过是散步,却不料,竟然要惊动这许多人!

  怒意更甚,哼了一声,怫然道:“婚姻大事,岂能是儿戏?更不容出尔反尔!”

  说完,便要转身,却不料陈氏当真说得出,做得到,一柄匕首立刻**入**中,**染霓裳。

  我的眉**忍不住跳了一下,却看见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张浚慌忙跪下,对我道:“陛下息怒,陈氏想必是一时糊涂,等**见了岳帅的英**后,自然就会改变想法了!”

  **卫早已将围观的百姓隔开,这闹得成什么样子?我更加不悦,刚想开口责备张浚两句,

  就听见陈氏自嘲的笑了两声,低声说道:“张相公,你明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想嫁的,也只有你一个,说这种话,做什么……”

  我听见这话,吓了一跳,皱眉朝张浚看去,他神**果然也有些异样。

  冷笑一声,对张浚森然道:“好个张浚,监守自盗的事情都干出来了?你到底有没有将朕放在眼中?”

  张浚神**大**,一时不能言语,我一甩袖子,转身而去,余怒难消。

  这下好,等到了明天,全京城就会传遍,岳飞又被他**甩了这种消息。过不了多久,恐怕全国都会传遍。

  更有些,恐怕说得不知该有多难听,心中越想越气,一掌拍在桌子上,对一旁的黄公公喝道:“去把张浚给朕找来,朕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几个脑袋,居然连岳飞的人也敢碰!”

  万分出乎我的意料,张浚尚未到,居然听到通传,说是廖小姑在**外求见。

  廖小姑也当过我一段时间的**卫,算得上有些**情,**前来,自然就是因为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了!

  想了想,对一旁的太监抬了抬眼,说道:“让**进来罢!”

  廖小姑看起来清瘦了不少,眼眶微红,似乎是刚刚哭过的样子,一看见我,就跪在地上,行了大礼,我上前一步,将**扶起,又赐座,这才道:“你放心,朕不会由着张浚胡闹!太不像话了,朕让他去接岳飞的未婚**,他居然……朕不会任由人,这么欺负岳飞!”

  却不想廖小姑又再次跪下,朝我再次磕头,哽咽道:“妾正是为此,前来恳请陛下息怒,妾知陛下对岳元帅恩宠有佳,见不得他受半点委屈。妾亦跟随元帅半年有余,虽不敢比陛下,可崇敬之心无二。只是,只是这陈氏,从未见过岳帅,今日又闹了这么一出,搞得人人皆知**竟同……同外子有**,岂可再许给岳帅……”

  廖小姑的话尚未说完,便听见小黄门通传,说是张浚到了。

  这下好,他们两口子,一同前来,让我解决他们的家务事了!

  张浚进殿,看见廖小姑,显然是吃了一惊,随即朝我跪下。

  张浚跪下,廖小姑自然也要跟着跪下,我这次却没再伸手去扶,只冷笑了一声,盯着张浚,道:“张卿家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不论是谁,都敢打他的主意?”

  张浚缓缓的抬了头,没有看我,只看着殿中柱上盘绕的金龙,直了身子,神**坦然道:“臣与陈氏,却无**下苟且之事。今日之事,是臣所料失策,请陛下恕罪!”

  我哼了一声,看了廖小姑一眼,道:“小姑你先回去!”

  廖小姑这次,走的可真是算得上一步三回头,眼中满是担忧,不安,看着张浚,又流露出些许隐痛。

  直到廖小姑的影子不见了,我才朝张浚怒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张浚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我来回在殿中走了两步,又回到他面前,指着他说道:“朕让你去是办正事的,谁让你去泡妞了?就算是刘光世,他也不会这么着不知轻重!”

  张浚依然没说话,我又在殿中走了两步,恨声道:“你说!你让朕怎么去给岳飞**代?”

  张浚这次,总算是说了句话:“臣自己去同岳帅说……”

  我哼了一声,转到张浚面前,蹲下,愤然道:“岳飞在前线同金兵打仗,你倒好,居然把人家**拐跑了,拐跑就算了,居然还闹得人人皆知,你让他心里怎么想?他能安心打仗么?”

  张浚看了我一眼,道:“陛下不必担心这个,臣看,岳帅恐怕也不见得想娶**,不然,怎么不等臣回来就走了……”

  我恨不得一个巴掌扇在张浚的脑袋上,气得有些说话都不顺畅了:“他想不想,管你什么事?哦,他不想,你就能随便上了是吧……你!”

  张浚却没接我的话,只道:“陛下,事情已经如此,若是陛下要治臣的罪,臣甘愿领罪;只是,即便治了臣的罪,恐怕也于事无补……不如,想办法补救罢……”

  我听了这话,更有些生气,朝张浚怒道:“补救?现在全城的人,都知道,你张相公把人家的未婚**给抢了,补救,怎么补救?难道把你的**补给人家,还是把你的脑袋砍下来谢罪?”

  张浚微微一笑,道:“其实也未尝不可……”

  第二日,张浚便因**德有污被罢相,待罪家中。

  更有人上书,扯出当年斩曲端的事情来,众说纷纭,陛下因为张浚夺人之**,要将其问罪。

  直到岳飞**自写信前来,为张浚求情,我这才装模作样的,将他罢为江西制置使了事。

  当然,张浚带着廖小姑和陈氏,刚刚走出开封府的地界,便又被召回,因为秋防已近,国家用人之际,暂为枢**使,视兵两河,准备作战。

  在**战之前,我居然收到了岳飞写来的一封信。

  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给我写信,都没说过半句多余的话了。这封信却有些不一样,居然问候了我两句,往下继续看,一行字跳入我的眼中:臣帅军北进,讨**巢穴,以振陛下威灵,臣诚惶诚恐,甘冒圣听,唯愿陛下早定太子,以安军心。

  渐渐沉寂下去的心,又被他再次提起,手中的笔再次被折断。

  立太子,别人都可以说,唯独他不可以!

  别人都不知我为何不立,他难道不知么?

  将他上来的折子,撕成数片,揉了仍在殿角,站起身,在外面转了一圈,再次回来,将那折子从墙角捡起,铺开,粘好。

  剩下的心,竟有些悲凉。

  最后,在那粘好的折子上,写了一行朱批:卿识虑深远,非吾所及。朕嘉叹不忘,当依卿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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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真定府

  秋九月,今年金兵出奇的安静,没有任何大**。

  也不知是去年出兵伤了元气,还是有什么新的计划。

  关陕的战场,也异常的顺利,长安来来回回,几经兵火,最终还是在九月十五日的时候,夺了回来。

  消息传回京城,满朝文武都很高兴。

  我看着战报,心中亦**喜。

  派李若水往西,过虎牢关,潼关,然后在吴玠的护送下,抵达西夏,抛出和议。

  要求很简单,金兵若再次借道西夏,不要应允。

  而我方给出的好**,除了边境贸易,还有茶叶,帛绢等这些西夏需要的东西。

  若是能签订和约,共同抗金,则大宋西夏,永相**好,不犯兵火。

  李若水外表俊朗,且有气节,应该会不辱使命。

  我甚至想派使节去蒙古部落,只是途经金兵地盘,且蒙古,始终有成吉思汗的**影笼罩在我的头上。如果有可能,我倒是想一劳永逸,将成吉思汗的祖先干掉。

  至于大理,段誉并无野心,大理把持朝政的高氏一族,更无北上攻宋之意,还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去打击敌人好了!

  装模作样的,依旧给岳飞手札褒奖,什么风霜已寒,征驭良苦;什么如卿体国,岂待多言;什么非我忠臣,难雪大耻。

  看他回信的日期,是接到我的信就回了的。只是,内容也有些虚伪的让人痛恨。

  什么陛下厚恩,臣不敢忘诸如此类。

  立太子是大事,始终是没找到合适的人选,只得暂时作罢。

  倒是在九月十二日,接到了张浚的上书,请求皇帝移僻北京大名府,以激励士气。

  朝中亦有几位大臣上书,请求皇帝坐镇大名府,**自指挥。

  我在心中摇头,要论打仗,前线的将军岂不比我懂得多,还需要我去指挥什么??

  最后,一直在河北的李纲,竟也上书,请求陛下坐镇大名府,效仿当年真宗故事。

  坐在龙椅上,拿着李纲的折子,踌躇了一阵子,然后问秦桧道:“秦卿,你以为如何?”

  秦桧今日穿着紫**的蟒袍,**悬金鱼袋,乌黑的璞头挑出长细的帽翅。

  他看了我一眼,想了片刻,然后道:“大名府离战区近一些,若有变故,陛下亦可早日知道,早作打算,臣以为可行!”

  我点了点头,信步走出殿外。

  秦桧跟在我身旁,路过一株梧桐,金**的叶子被风一吹,纷纷扬扬,落得满地都是。

  小太监拿着长长的扫把,一下一下的扫着落叶。

  走了一段路,我自顾自的想自己的事情,却猛然听见秦桧问道:“陛下,若陛下移居大名府,那东京何人留守?”

  我叹了口气,摇头道:“正是没想到合适的人选,所以才一直犹豫不前。上次的东京留守杜充叛**,闹得朕差点姓名不保,社稷几危,此次万不可如此!刘光世虽然忠心,只是有些玩忽职守,若**给他,朕是不担心他叛**,倒是担心他把汴京给玩没了!”

  秦桧皱眉不语,过了一会,才道:“臣自当随陛下前去大名府,也做不成东京留守的了!不若将李纲调回罢?”

  我听他这么一说,微微一愣,我可从来没想过,让秦桧留守汴京。只是,将李纲调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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